眾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這竟然不是結束，聞竹賢接著陳祭酒道：“國師大人說了，這一番讀書論讓他老人家汗，他一生讀書卻不知讀書為了什麼，秦小姐的這一番話讓他豁然開朗，這一番話當之無愧可稱之為讀書第一說。”

讀書第一說。

國師大人一錘定音，在場之人再無任何反駁意見。秦沖臉煞白，他完蛋了，這樣得罪了國師，得罪了秦九卿，哪里還有他的好日子過。他到找秦鄴，卻沒有想到沒看到這位大哥的影，倒是秦九卿和陳祭酒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秦沖崩潰了：“九卿你就饒了我吧，我雖然是故意的，但是我真不想考科舉啊。”

陳祭酒著胡子，笑瞇瞇地看著秦沖，看一眼秦九卿：“這位就是你的二叔，秦沖吧。”

“讓祭酒大人見笑了，這就是我那位不的二叔，接下來恐怕要辛苦您教導他了。”秦九卿謙虛極了，秦沖在國子監鬧的這麼一出倒是揚名了，以后也不愁沒人監督他學習了。

“好多好說，有勇有謀，敢為天下先。是個好苗子，你放心吧，老夫一定會好好地指導他的。”陳祭酒客氣極了，他下定決心，一定會給秦九卿一個滿意的代。和秦九卿告別以后，帶著秦沖離開了。

聞竹賢敬佩地看著秦九卿，國師大人的教誨言猶在耳，再驕傲的他也在這個小子的面前折了腰。

對讀書的理解都如此深刻，難道會醫這件事會是假的嗎？

“秦小姐，竹賢有眼不識泰山，誤會您了。”聞竹賢是真心地和秦九卿道歉，“玉娘的況的確好了很多，是我自己偏心了。”

楚王，就像是一個針一樣，扎進了秦九卿的心里。意有所指地看著聞竹賢：“聞先生不用覺得愧疚，換做正常人都會提出質疑的。我給玉娘的方子究竟如何，四天后可找其他靠譜的大夫看看，就知道管不管用了。不過我懷疑的是另一位民間大夫，他若是真的治好過玉娘這種病癥，他就不會輕易讓玉娘換藥。”

聞竹賢一愣，他臉一變：“這是什麼意思？”

“玉娘這種病癥，無法治愈。但是養護得當，可以和常人一樣生活，壽命也不會太大影響。”秦九卿不怕說出真相，在說出玉娘病癥的這一刻起，就打定主意要拿楚王推薦的大夫開刀了，那就代表著，和楚王勢不兩立。

“竟是這樣嚴重？”聞竹賢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懂醫但是不代表他蠢，他告罪道，“學生還有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慢走。”秦九卿客氣地送走了聞竹賢。

晉王適時地出現了秦九卿的后，他眸深深，心中卻如同驚濤駭浪一樣。聞竹賢這一走，說明今生他并不是一定會投奔楚王，為他的謀士之一。但是按照事的軌跡來看，這一次秦九卿勢必會和楚王面對面。

“你二叔剛剛說，鎮國公秦鄴已經回府了，他很生氣。”晉王凝視著秦九卿的背影，“你心里要有個準備的好。”

秦九卿并不驚訝，甚至見到秦沖的那一瞬間，還在想著自己的那位父親是否也會追過來，不過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出現：“多謝殿下提醒。”

“本王倒是有一個好提議，讓鎮國公不會再敢為難你。”晉王眼看著秦九卿的背影，思量片刻道。

“小子有一個提議……”秦九卿正好轉過來，思量再三道。

兩人一前一后說出了類似的話，同時也看到了對方眼里驚詫的表。晉王趙承胤莫名地心神一松：“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了，那本王就先聽聽你的提議了。”

秦九卿有些不好意思，抿：“自從前日進宮后，小子深知無法離開奪嫡的大漩渦了。國師的批命就像是魔咒一樣，吸引了所有的人。”

晉王憐憫地看著秦九卿，點頭。別人覺得秦九卿命真好，今生注定要嫁皇室，為尊貴的人上人，的命運是被定好的。可是事實上呢，是香餑餑，那麼自然會有人為了爭奪，無所不用其極。

上一世的秦九卿不就是這樣嗎，楚王為了得到，不惜折盡的羽，孤立，徹底地讓為孤家寡人，為的就是能讓全心全意地輔佐自己。

秦九卿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前世錯過的晉王，果斷做出了選擇：“你我締結婚約。”

清風拂過臉龐，秦九卿的這一番話，讓人心中不起漣漪都難。晉王看著秦九卿良久：“你真的，考慮好了？”

“是。”秦九卿臉上是大大的笑容，“我愿意賭一把。”

晉王的手微微抖著，良久才道：“可。”

秦九卿皺著眉頭：“不過，我還有幾個條件。”

“請講。”

“第一，殿下和我的約定，暫時不需要公開。第二，殿下需要幫我擋掉一些麻煩。第三，這個約定殿下可以隨時終止。”秦九卿言簡意賅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晉王哂笑：“你這幾個條件，都是對你自己有利的，對本王卻并沒有什麼好。”

“目前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秦九卿淡淡地道，“但是秦家有秦家軍，你我締結婚約，哪怕時間很短，也足夠殿下安人手進去了。至殿下可以掌握一些東西，不為別的，只為了自保。”

秦家軍。

沒有一個人不眼紅秦鄴的秦家軍，沒有一個皇子不想著在秦家軍中安人手，但固若金湯的秦家軍是元帝的忌，是秦鄴的私軍，誰也手不得！

眼下，就有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晉王不可能不心。

“殿下，您意思意思考慮就可以了。”秦九卿走上前去，跟晉王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你沒有任何選擇，只能選擇我。”

晉王笑的風輕云淡，看不出緒究竟如何：“這麼聽來，是你需要本王的幫助，既如此，你需要向本王證明你的誠心。”

“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