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鄴張想說什麼,可今日母親實在是太奇怪了,不管不顧地護著秦九卿,讓他很為難。但是想到了秦沖的傷勢,還有今天明明去了國子監,但是二弟卻跑的無影無蹤,這不是害怕打擊報復又是什麼?
秦鄴點點頭:“母親既然說瑩瑩母的事,和這丫頭沒有關系,兒子自然不能不信。可是二弟的事呢,又怎麼說?”
秦沖的事啊,秦老夫人已經得知,國子監祭酒陳大人會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親自教導秦沖,那麼三個月后沖兒考中恩科的概率就很大了。秦老夫人喜滋滋地剛想要和秦鄴炫耀九卿的功勞,就聽到了秦鄴冷漠的聲音。
“聽說二弟因為九卿,挨了不打。這個當晚輩的,關鍵時候難道不能替長輩出出主意嗎,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替長輩扛了也是應該,可是都做了什麼,打了外人不說,連親二叔都打!”秦鄴怪氣,直接就給秦九卿定了罪。
秦九卿本來也想解釋一番,可誰知道,一聽到秦鄴的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苦笑一聲,看著秦老夫人道:“祖母,天地良心,孫可曾過二叔一手指頭嗎?為何父親,總認為一切都是孫的過錯呢?”
秦九卿沒有質問,只是不解。但是落在秦老夫人的耳朵里,鼻頭一酸:“好孫,你沒有錯,你做的很好,你沒做錯事……”
“母親,您莫要再縱容這個丫頭了,做了錯事就要罰。”秦鄴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我們秦家,絕對不能縱容這樣的行為,我這個當哥哥的,一定要替二弟和這個丫頭討一個公道回來。”
“本王倒是想知道,國公爺怎麼樣討一個公道,如何討一個公道。”一聲清冽的聲音從府外飄進來,接著它的主人也跟了進來,一進門眼神就落在了孤獨、倔強的子上,再也無法移開。
秦九卿反應有些遲鈍:來人不是晉王,又是誰呢?
可是,剛剛從國子監分開以后,他不是要回宮嗎,怎麼會出現在國公府呢?
秦老夫人對晉王有心理影,一看到他就咯噔一下,忍不住想要拜倒下去:“老見過殿下!”
秦鄴一見晉王,連忙揮手讓下人退下去,他迎了上去,行禮道:“臣見過晉王殿下!”
秦九卿一眼就看到了晉王的眼中,那極了的丹眼里,有擔心、有安還有一的寵溺:“殿下怎麼來了?”
秦鄴不悅,他看秦九卿見晉王,連行禮都不肯,立刻呵斥道:“你這個丫頭,怎麼一點禮數都不懂?還不趕拜見晉王殿下!”
晉王抬手止住了秦鄴的話頭,直言道:“此事不關九卿的事,是本王允免禮的。”
秦鄴心中納悶,但是也不好說什麼。雖說他是晉王的武啟蒙老師,但畢竟他是臣,晉王是君。他應了一聲:“是。殿下來的正好,臣正要教訓這不孝的兒……”
“哦,你教訓的理由是什麼?九卿讓他二叔挨揍,鎮國公,虧你還是朝廷老臣,怎麼連青紅皂白都不分了呢?”晉王聲音不高,可是措辭卻嚴厲。
秦鄴剛剛對上秦九卿張牙舞爪的模樣,此刻面對晉王是一點都發不出來,變了拔了牙的老虎,一點都不敢威風了。他弱弱道:“九卿打了人,是事實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一個人活著只能讓別人夸贊,不懲罰,圣人都做不到。秦沖此人,格沖易怒,雖然人品正直,但是也很容易闖禍,若真的有事,他闖禍的概率比被冤枉要高的多。”晉王不偏不倚,沒有直接向著秦九卿說話,更沒有否認秦鄴說的況。
秦鄴的火氣似乎是消了一點,對此事也沒有排斥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即便是如此,九卿也是有錯的。”
晉王蹙眉:這個鎮國公,真是糊涂到家了!
秦老夫人也不管晉王在不在場了,連都看不下去了,捂著口:“鄴兒啊,你弟弟的為人你不是不清楚,他在外闖禍還嗎,挨打還嗎?就是因為你這個做兄長的不規勸,老這個當娘的縱容,才讓他了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可憐九卿一個規規矩矩的兒家,心叔叔的前途,還要被你這個當爹的冤枉!”
晉王看向了秦九卿,一個小子以一己之力,想要讓自己的親叔叔回歸正途不難,但是難的是,提前為他規劃了未來。
“你是怎麼想的?”晉王輕聲問道。
怎麼想的?
秦九卿自然不會邀功,淡淡道:“鎮國公府要在神都立足,不容易,家里的每個人都要出力。”
秦鄴傻眼了:“什麼心秦沖的前途,我聽沖兒說,九卿要把他送到國子監做苦工去,今天……”
“我呸!秦沖胡說八道,你也沒腦子嗎?”秦老夫人簡直氣都不行,好容易沖兒有個前途,秦鄴后知后覺不說,還覺得沖兒是去做苦的,“總之,沖兒的事,不允許你手!不許你壞了九卿的事,擋了沖兒的前途!”
一定要制止秦鄴的想法,否則哪天他自以為要解救秦沖,把他從國子監弄出來怎麼辦呢?沖兒還怎麼考恩科?
晉王搖頭,他以前只知道秦鄴比起親生兒更縱容親戚們,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能糊涂到這個份上,連好壞都不分了。
他冷了聲音道:“九卿請了國子監陳祭酒,親自教導秦沖的學問,為的就是三個月后他能在恩科中奪得名次,博一個好前途。怎麼在國公爺的耳中,秦沖就是苦的?”
“做學問哪里有不苦的,國子監學子頭懸梁、錐刺才有如今的博學之名,我朝重臣哪一個不是十年苦讀走過來的,若是爹爹認為,二叔因為不去讀書挨揍是兒的過錯,那我認。請爹懲罰。”秦九卿說著,直接跪倒了下去,委屈極了。
秦鄴傻眼了。
他不過離開家中三四天,家里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一切都是這個兒搞出來的?
“可是薛家母,總是打的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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