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鄴,你有完沒完!”秦老夫人差點被氣死了,“老說過了,薛林氏和薛瑩瑩的事都是我的命令,和九卿無關。”
“兒子問過了府里的下人,瑩瑩母倆挨打的時候,母親您還沒回府呢。”秦鄴這個時候無比的執著,他搖頭,“足他們母倆的事,兒子可以不追究,但是打人的事,事態太嚴重了。”
“父親真的要追究這件事嗎?”秦九卿的心已經有些麻木了,父親對于本不念父之,只是一味地追究責任,如果不說清楚,恐怕過的了今日過不了明日。
“這件事,必須要給他們母倆一個代,他們是我們家可憐的親戚。”秦鄴揮手,那些拿著棒的護衛們又重新站了回來,這下連晉王的面子都不顧了,他直言道,“我秦家的家法就沒有欺辱弱小的,今日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一個護衛走出來,躬一禮,大聲道:“稟各位主子,小人負責府里巡夜,三日前親眼看到大小姐打了表小姐薛瑩瑩,薛夫人要找大小姐討要說法,也被大小姐欺負了……”
秦鄴揮揮手在,這個護衛下去了,他冷聲道:“護衛的證詞足以證明是九卿的二手。本國公也不是偏聽偏信他們母倆的。”
秦老夫人冷笑,這還不是偏聽偏信嗎?搖頭:“秦鄴,捉賊要捉雙,問罪起碼要雙方都在場吧,你只拿問九卿,怎地不喊來薛林氏母倆來對峙呢?”
秦鄴有點不耐煩,覺得這件事本就沒有必要,但畢竟是秦老夫人說的,他也只能認了:“那好,就把他們請來和九卿對峙。”
遠傳來一道悉的聲音:“不用請了,他們已經到了。”
眾人抬頭看向話說的方向,正是秦瀾帶著薛林氏和薛瑩瑩趕過來了,他朝著眾人抱拳:“秦瀾見過晉王殿下,見過母親,見過大哥。”
薛林氏和薛瑩瑩傷也沒好,可是見這麼大的陣仗,兩人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興起來,兩人裝模作樣地跟在場的人問過安,委委屈屈地站在了秦鄴的背后:“國公爺,我們膽子小,害怕……”
秦鄴低聲安著兩人,然后扭頭看向了其他人:“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該對峙就對峙吧,哼,這麼多人在,看你們怎麼狡辯!”
秦九卿側頭看向晉王,笑笑:“殿下,如今我們也一伙的了。”
晉王噓了一聲,他安秦九卿道:“我們本來就是一伙的,你且暫時委屈一二,待解決掉這件事。今日事如果不徹底解決,以后這樣的景還會發生的。”
秦九卿出了回府以來第一個笑容。
但是秦九卿的笑容,在薛瑩瑩的眼底就格外的刺眼,恨得不行:為什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皇子的親睞,可呢,拼盡全力也只是鎮國公府的親戚而已,不服氣!
薛瑩瑩很是委屈:“表妹,今日長輩們都在,瑩瑩自己挨打辱沒有關系,畢竟我們母倆寄人籬下。可是瑩瑩為兒,必須為母親討回公道,三日前母親見過過你,回來上就有傷,臉也腫了老高……”
薛林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若若現地出還未消腫的臉龐,紅了臉道:“其他傷口都在上,若是諸位不信,可以驗傷,足足五道傷。”
秦老夫人不甘心,立刻安排薛嬤嬤帶人去驗傷,不過一會的功夫薛嬤嬤回來了,臉凝重:“所言非虛,一共五道傷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愈合,是近期的新傷不假。”
薛瑩瑩和薛林氏直接跪倒了下來,也不指責秦九卿,只是默默地垂淚。
秦鄴一口怒氣頓時又升了起來,他指著跪倒的兩人,看向了秦九卿:“你,事實擺在眼前,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九卿等的就是現在,著薛嬤嬤:“薛嬤嬤,您可看清楚了,薛表姨上的傷口是什麼樣的,是棒所造的,還是刀劍之類的傷口?”
薛嬤嬤剛剛檢查完畢,回答的很是痛快:“都不是,薛夫人的傷是圓圓小小的,但是很深,倒像是……箭矢之類的傷口。”
箭矢?
秦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晉王先聲奪人:“秦九卿手無縛之力,怎麼可能縱箭矢,再說箭矢是軍用,整個國公府恐怕也只有國公的臨水苑才有。”
臨水苑。
秦鄴難得沒有反駁,他也沒有想到好端端地竟然牽扯出了自己,他本能地想要將這件事下:“什麼造的傷不重要,重要的是傷口。”
“怎麼不重要,這傷口總有個來頭吧,哪怕是九卿手,怎麼手的,為何手的,在哪里手的,統統都要查一個清楚。秦鄴,臨水苑的事老也略知一二,能吩咐臨水苑中人的人,除了你再無旁人。”秦老夫人誓不罷休,道,“你還是查問過的好。”
秦鄴嘆口氣,吩咐人將臨水苑中的侍衛隊長請過來。
薛林氏本來很篤定,但是現在看事牽扯大了,想到那天秦九卿的話,有些不安:“瑩瑩,母親有些害怕。”
薛瑩瑩心中得意不已,安母親不要害怕。不得事越鬧越大的好,可是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鬧大,會不會牽連到他們自己。
很快地侍衛隊長就過來了,問到薛林氏的傷口,他公正地稟告道:“啟稟國公,臨水苑為軍機重地,閑雜人等一概不得,我等奉上命:若有人試圖闖軍機重地,發箭矢一十一以做警告。三日前,薛林氏試圖闖臨水苑,我等按制發箭矢十一示警,其中五發箭矢中來人,六發空。”
侍衛隊長擲地有聲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變了又變,尤其是秦鄴和薛瑩瑩,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薛林氏,沒有想到事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秦老夫人松了一口氣,喝道:“好一個賊喊捉賊!薛林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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