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呼吸一窒。
電火石間,想起來了,上一世的時候鎮國公遇難,本來應該幫忙的駙馬爺司馬昌卻選擇了作壁上觀,不肯施以援手。哪怕親自求了上門去,司馬昌也是冷冷淡淡的,只見面不說其他。
現在仔細想想,本來桃園三結義的兄弟,怎麼會好端端的了這個樣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看一眼司馬白冰,心中疑慮:“你說這個的意思是,這其中有你的關系?”
司馬白冰含淚,點了點頭。道:“都怪我連累了堂哥,連累了國公爺。”
這下,秦九卿倒是要好奇了,怎麼這一切和司馬白冰牽扯上關系了呢?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切,要回到六年前。”司馬白冰娓娓道來,思緒也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年堂哥和國公爺出征的時候,我頑皮,扮男裝潛軍營,那一場大戰敵人使了損的計策,堂哥和國公爺都中了對方的暗算。他們墜河中。”
秦九卿豁地起,這一場戰爭,記得。
這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的母親腹中還有一個胎兒,但是噩耗傳來說父親生死未卜,母親擔心之下一病不起,連那個孩子都沒有保住,后來過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母親撒手人寰。
連也以為自己要為無父無母的孤兒了。本來父親出征、母親腹中懷著弟弟,他們很快就要了一家四口。可是,那一場戰爭,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未出世的弟弟,最后輾轉才得到消息,父親活著。可是,只剩下了父親這一個親人。
也就是那一場戰爭之后,司馬昌才和秦鄴關系不好,越走越遠。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幕嗎?
秦九卿神復雜,看著司馬白冰:“所以,你是說,你是知人,還是你是罪魁禍首?”
司馬白冰咬,知道這一說就要說出所有的,將自己剖開,但是不這麼說怎麼行?點頭:“兩者都有。”
“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秦九卿追問。
不相信當年十幾歲的一個小姑娘有那麼大的能耐,能讓秦鄴和司馬昌反目,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手中又多了一點勝算?
司馬白冰畢竟是一個姑娘家,這種事讓說出口,實在是難以啟齒,可是不說能怎麼辦。輕咬貝齒,慢慢道:“當年秦大哥為了救堂哥和我,中了毒,墜水中,我們兩人被水沖走,后來獲救以后,堂哥就和秦大哥有了嫌隙。”
秦九卿豁地起,這一番話百出,三分說七分保留,可是是什麼人!前世之,十年籌謀十年風,哪里猜不到司馬白冰背后的故事!
司馬白冰一句秦大哥,就足以說明,兩人定然有關系,而且關系匪淺。
當年和母親焦心不已的時候,那未出生的弟弟不幸死去的時候,他的父親因為救司馬白冰,慘遭暗算,生死未卜!
“所以?”秦九卿死死地盯著司馬白冰,一字一句。
司馬白冰差點哭出來了,這個秦九卿怎麼給這麼大的力,明明這些年藏的已經很好了,閑言碎語也聽多了,以為自己已經堅不可摧。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害怕呢?
“我們被沖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崖底下,秦大哥重傷瀕死,又中毒已深,整整一個月水米未進。”司馬白冰心中愧疚不已,繼續道,“秦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照顧他也是應當的,權當我報恩吧。我找遍了整個山頭,好容易才解了秦大哥的毒,但是一天晚上……”
秦九卿心中一邊盤算著這個事的真實,一邊聽著司馬白冰的解釋,聽到這里哪里不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事,司馬白冰定是和父親有了之親。如果是這樣,倒也能解釋通,為什麼司馬昌和父親關系不如以前,想必是因為這司馬白冰。
任是救命恩人,也不會對一個占了自己家妹子便宜的人有好臉。
“那天晚上本來好好的,可是秦大哥忽然驚悸不已,口中喊著夫人,非要回家……”司馬白冰回憶著那天晚上,神里說不出是苦還是別的,“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攔住了他,他慌不擇路,不小心掉了山里的寒潭水中,我不忍秦大哥重傷未愈還中寒傷,于是也下了寒潭,寒潭太冷了,所以那時候我們就有了……有了……之親。”
秦九卿復雜地看著司馬白冰,本以為兩人不過是一時沖,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景。還能說什麼,說司馬白冰救了秦鄴一條命嗎?讓不至于為無父無母無弟的孤兒?
“后來,你們應該得救了吧,駙馬爺是因為這個和父親生疏嗎?”秦九卿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計較。
“不是。”司馬白冰臉慘白,“堂哥本不知這件事,只以為我墜寒潭才損了,只是心疼我和秦鄴。后來我發現我有了孕,這件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好一個一波三折!
秦九卿看著司馬白冰,久久不語。
竟然,還和父親有過一個孩子?
看來,司馬白冰當初并不想關于寒潭的事,只是有了孩子一切都瞞不住了。司馬昌又不傻,怎麼會猜不到這個孩子本就是秦鄴的!
“那個孩子呢?”秦九卿心中大駭,如果單單是兩人不自那也不算什麼了,但是現在明顯復雜的多,司馬白冰懷過秦鄴的孩子,可是又是未婚子,司馬昌對秦鄴生疏。
“因為寒潭一事,孩子胎中帶了寒,加上我也不好,”司馬白冰一咬牙,將自己最大的暴了出來,抬頭看著秦九卿,“我并無意破壞任何人的家庭,堂哥曾經問秦大哥,如果有人對他有恩,是否愿意為平妻,生兒育……但是,他拒絕了。”
“我父親拒絕了你?”秦九卿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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