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春綠,見過司馬小姐。”
“奴婢夏禾,見過司馬小姐。”
春綠和夏禾也給司馬白冰見禮。
秦九卿和司馬白冰兩人一本正經地打著招呼,就好像真的是不的關系一樣,只是因為賜婚將兩家人綁在了一起,侍從們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將兩人的關系記了下來。
秦九卿和司馬白冰一陣寒暄之后,上了各自的馬車,馬車慢慢地朝著目的地前行,按照秦九卿的安排,兩人今日要去城外的鳴寺上香,路過一家做湯面的攤子,吃上一鍋頭湯面。
所謂頭湯面,就是清早第一鍋清水煮的面條,只有真正的食客才會費心起個大早去吃頭湯面,司馬白冰很好奇,但是聞到了湯香面,眉頭一舒,捧著一碗頭湯面吃的很開心。
秦九卿給璐哥兒一個小碗,撥了一些湯面給他,也不管他會不會吃,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璐哥兒學著秦九卿的樣子,一口一口吃的認真極了。
司馬白冰看看璐哥兒,再看看秦九卿,閃過一的羨慕:“你們倆關系可真好。”
“畢竟,他是我弟弟。”秦九卿笑盈盈地看著司馬白冰,意有所指,“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倆都是你的孩子。”
“是的,是一家人。”面條很快就吃完了,三人這一次坐在了一輛馬車上,而春綠夏禾和司馬白冰帶的兩個婢,則坐在了另一輛馬車里。
流云打了一個哈欠,他駕著馬車,任勞任怨地看著這兩人裝模作樣。本來就是你我愿的事,搞得這樣形式主義,這些高門大戶真是沒意思,不如他們這些江湖人快意恩仇來的爽快。
馬車平穩地朝著鳴寺的方向行駛而去,路上幾人當然也不閑著,春綠和夏禾兩個丫頭和司馬白冰的丫頭聊天,拉近關系。
秦九卿卻認真地掏出一份單子來,遞給了司馬白冰:“司馬小姐,這是我們鎮國公府擬定的聘禮單,請你過目。如果還有填補的,請告訴我,鎮國公府一定全力滿足。”
司馬白冰驚訝一下,隨后接過了禮單,本來不甚在意這份單子的,因為知道鎮國公府其實資產不厚,的堂哥和長公主早就準備了厚的嫁妝,讓帶過去,免得婚后日子過得拮據。
司馬白冰沒有對禮單抱太大的期待,但是一打開禮單,掃過前三行聘禮的時候,不淡定了:“東海金珠兩斛,西海墨珠兩斛,玲瓏紅珊瑚樹兩株……”
“聽說你和長公主喜歡這個,就列進聘禮單了。”秦九卿笑瞇瞇的,好像是說著不痛不的事一樣。
司馬白冰哪里不曉得這三樣東西的價值,金珠不同于普通珍珠的白,而是通金,比白珍珠更可遇而不可求,只生長于風暴集中地東海。
墨珠就更稀了,它在和金珠完全相反的海域,西海,西海海中聽說有很多怪,饒是江湖高手都折損不。
這樣兩種珍珠,哪怕一顆價值都不下十金,一斛百顆得千金!
那玲瓏紅珊瑚樹,是海底的奇觀,一年才有那麼一寸,如果長樹狀,起碼也要幾十年!
只是這三樣聘禮,就足夠耗費五千金!
五千金!鎮國公府豈不是連家底都掏干凈了。
司馬白冰又是歡喜,又是擔心。
“這也太破費了。”司馬白冰很高興,鎮國公府把自己當回事,聘禮準備的實在是厚,只這三樣就足夠讓大家刮目相看了,但是轉而又有些擔心,“會不會太為難府里呀。”
司馬白冰不想往下看了,心中想著只這三樣就足夠撐起門面了,其他的應該就是大家慣例的東西吧。
秦九卿有些納悶:“這幾樣東西,因為我知道是寓意比較好的,而且是長公主和駙馬,還有你喜歡的,所以放在了前面,后面還有呢。”
司馬白冰心中,拍拍秦九卿的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這三樣東西就足夠了,足夠代表鎮國公府的誠心了。其他的通例,誰家都一樣,不用看了。”
秦九卿轉念一想,哪里不明白司馬白冰所考慮的,恐怕是以為鎮國公府傾盡全力也只能湊到這幾樣東西吧。
“繼續往下看,往下看有驚喜。下面的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秦九卿抿一笑,賣了一個關子。
司馬白冰看秦九卿堅持,倒也不好不看,只是再一看的眼睛都要瞪大了:“魯班鎖、魯班床……這是魯班奇書中所記載的家?”
魯班是傳說中的能工巧匠,聽說他生前留下了一套魯班奇書,其中記載他的所有妙手藝,他這套手藝做的任何東西,不用任何一顆釘子,完全是用木頭拼接而,拼以后渾然一,看不出一一毫的隙,堪稱完!
但是,他老人家的手藝早在二十年前就絕了,找不到一任何一個傳人了。可是鎮國公府是從哪里找到的魯班傳人?
一整套魯班工藝做的家!
這在神都恐怕都是獨一份吧。這整套家的價值,恐怕都在東海金珠、戲還墨珠、玲瓏紅珊瑚樹的總和之上!
“正是魯班工藝的全套家,這家雖然質樸,但是寓意卻好,完無瑕。”秦九卿全然沒有留意到司馬白冰的驚喜,慢慢道,“接下來還有,你再看看。”
司馬白冰已經震驚到無法形容,這幾樣東西,一樣比一樣貴重,但是這只是禮單的四分之一而已,按照慣例,聘禮一般取十六之數。這才四種啊!
還有什麼?
司馬白冰有些好奇了,繼續往下看:“龍馬一對。”
龍馬!
傳說中的龍馬?!那可是比汗寶馬都要珍貴難得的呀,龍馬最是忠臣,一生只認準一個主人。龍馬因為有古蛟龍脈,被尊稱為龍馬,雖不是真龍脈,但也是絕無僅有的珍貴!
“這兩匹龍馬自從出生起就蒙住了眼睛,一直沒有見過人,只等著屬于它的主人,回頭你選一匹,為它揭開遮擋眼睛的天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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