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九卿來說,知道圓兒推下水簡單,但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推下水就難了。本以為這件事到此就終止了,沒有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推你下水的人不是公主府的丫頭。”一道聲音由遠及近而來,惹得四人轉頭看來人。
不是晉王又是誰?
秦九卿有些窘迫,可沒跟晉王說要來刑部侍郎府啊,他是怎麼得到消息追來的?
司馬白冰看看秦九卿,再看看晉王,覺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
流云蹙眉:“明明是公主府的丫頭,還是那個小公子院子里的二等丫頭,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晉王來的匆忙,他的發梢微。他看一眼流云:“剛剛公主府查過了,這個圓兒的死亡時間要早于九卿被推下水的時間,換句話說,九卿被推下水的時候,已經死了。”
“那推九卿下水的那個丫頭?”
“就是那張面的主人,推九卿下水以后,剝了面皮在了圓兒上,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晉王解釋道。
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晉王搖頭:“這件事錯綜復雜,這一切都是有人背后控,換面皮不過是不想讓人發現的真正份罷了。”
秦九卿喃喃道:“那圓兒豈不是了替罪羔羊,關鍵的是,最后被牽扯的是公主府。”
“對。這兇手對公主府也有惡意,順勢還想要除掉長公主的兒子。”晉王冷靜地分析,“不過,他沒有想到東哥兒到了你,僥幸活了。”
“如果對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東哥兒呢。”秦九卿順著時間線一點點地分析,“這狐尾百合的引子可是提前就布置好了,而東哥兒的疾也非一朝一夕的。”
晉王想起來另一件事:“我去過鳴寺后山了,那邊的狐尾百合被燒了一個干干凈凈,一點都沒留下。現在唯一有狐尾百合的地方,只剩下了這里。”
狐尾百合被燒?
是誰做的?
答案呼之出。秦九卿冷靜地分析:“是真正的兇手。”
眾人的目落在了莊緋的上:“你看到那個丫頭和誰在一起?”
莊緋定了定神,回答道:“楚王。”
楚王?
那個推秦九卿下水的丫頭,和楚王有過集?
“是楚王指使人做的?”晉王蹙眉,搖頭,“不,不應該是楚王。”
晉王覺得,如果是楚王,楚王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了秦九卿。
秦九卿想到了楚王對的死纏爛打,也不相信楚王會對趕盡殺絕,起碼現在不會。
“我覺得當時的況,是楚王在警告這個丫頭,不要胡行事。”莊緋蹙眉,認真地回憶著,“那個丫頭態度很強橫,說自己的主子不是楚王,不需要聽從楚王的命令。”
楚王,長公主府,東哥兒,秦九卿,莊緋。
這幾個關鍵人之間本沒有關系,但是卻因為一件事牽扯在了一起,似乎有一條線牽扯著這件事。
“莊小姐,你們府里的狐尾百合在哪里,我們想看一看。”流云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我覺得兇手是故意的,故意燒掉了鳴山后山的狐尾百合。”
秦九卿被這句話打開了思路:“對,我們先看一看狐尾百合還在不在。”
狐尾百合和這件事有必然的關系嗎?
莊緋不太明白,但是看在秦九卿相信自己的份上,看一眼也不是什麼大事。
帶著幾人去了后花園,口中介紹道:“狐尾百合香氣特別,父親很喜歡,他特意從鳴山討要了一些,這幾年一直種在后花園的暖房里。”
莊侍郎府的后花園離得不遠,很快就能走到,他們看著后花園里的十幾株艷的狐尾百合的時候,腦袋里有東西炸開了!
“你是說,這狐尾百合是你父親喜歡的?”秦九卿盯著莊緋問道。
莊緋一愣:“對呀,朝很多人都知道,父親喜歡狐尾百合,這不是什麼。”
“莊侍郎喜歡狐尾百合,和你被推下水有什麼關系,又怎麼會和一個公主府的小丫頭扯上關系?”流云有些費解。
好像有什麼東西聯起來了。
“狐尾百合是醉春風的引子,而狐尾百合恰好是疾病人不能的東西,但是現在神都里只有莊侍郎府可以找到狐尾百合……”秦九卿喃喃著,“如果我是長公主,我會怎麼選呢?”
莊緋有點不安,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覺得自己一定是說了什麼關鍵。
晉王反應也很快,他補充上了秦九卿的后續:“事發生在長公主府舉辦的春日宴上,那麼針對長公主是肯定的。而且在春日宴了孩子,長公主的脾氣定要鬧個天翻地覆的。”
“那個丫頭推我水,可能是因為我壞了他們的事,救了東哥兒,否則,公主的怒火會提前燒起來。”秦九卿思維很快,推斷著整件事的發展,“公主府查到圓兒不難,查到醉春風也不難,最后的引子是狐尾百合,那麼兇手最終的目的就是……”
晉王眼睛一亮:“莊侍郎。”
莊緋嚇了一跳:“怎麼會是我爹,這件事不是我爹做的,他沒有理由啊。”
“有沒有理由都不重要,整個神都只有兩個地方有狐尾百合,一個是鳴寺,一個是你們家。再加上整個神都都知道,莊侍郎喜歡狐尾百合,那麼這就是最好的借口。”秦九卿快速地推斷著。
“如果東哥兒真的死了,在找不到兇手的前提下,莊侍郎勢必為公主府的報復對象。”晉王盯著那些妖嬈的狐尾百合,慨一聲,“真是好算計啊,莊侍郎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算不是他做的,又有什麼關系?”
“這些狐尾百合,就是原罪。”秦九卿又提出了疑問,“按照這個說法,莊侍郎被革職查問是板上釘釘的了。”
“按照陛下對長公主的寵,必然會讓莊侍郎頂罪,以平息長公主的怒火。”晉王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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