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和雀橫打完以后，道姑鸞默默地替兩人收拾，看起來這種事做了很多次一樣。

秦九卿默默地看著兩人，有些頭疼。

“他們兩人打架是經常有的事，你不要過于自責。”鸞客氣地安秦九卿道。

秦九卿表示自己知道了。

晉王著腦袋上，瞪了雀橫一眼。

雀橫氣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他指著晉王，緩了半天，深吸一口氣：“虧你還是當師弟的，有這麼對師兄的嗎，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抱怨的。”晉王冷哼了一聲。

秦九卿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你們倆，一直都這麼……稚？”

這話倒是惹了兩人，晉王和雀橫異口同聲。

“誰稚？”

“誰稚？”

鸞忍俊不，捂著肚子：“哎呦，我不了了，這倆師兄弟啊……真是義父說的沒錯，真相相殺。”

雀橫扭頭，不看晉王。

晉王也換個方向扭頭，不看雀橫。

這兩人，怎麼看怎麼還是稚。

雀橫眼睛轉了轉：“小師妹，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凝氣丹是哪里來的。”

秦九卿不在意道：“我自己煉的啊。沒事，你隨便玩，沒了還有。”

雀橫瞪大了眼睛，再也顧不得和晉王生氣了，他激地瞅著秦九卿：“你煉制的，你沒開玩笑吧？這可是只有丹師才能煉制的東西啊。”

“這有什麼開玩笑的。”秦九卿失笑。

“你是丹師呀。”雀橫星星眼。

神醫和丹師不是一個法，而且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神醫只能治人，但是丹師的丹方卻是神醫都塵莫及的。

“我也不曉得算不算丹師，只是看著丹方，試了一下，就煉出凝氣丹了。”秦九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雀橫傻眼了。

連鸞都忍不住看了秦九卿好幾眼。

兩人半晌都沒說話，倒是秦九卿有些納悶了。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雀橫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國師大人看到了你的煉丹師天賦，所以才收你為徒的？”

鸞打量著秦九卿，終于道：“我覺得可能是。”

“可是煉丹師又不是大白菜，怎麼竟然會？”雀橫捂住了雙眼，哀嚎一聲。

晉王按捺不住，他沒好氣地看著雀橫：“你這是什麼意思，就不能會煉丹嗎？”

雀橫湊近了秦九卿：“你知道煉丹師有多稀缺嗎？”

“不太清楚。”秦九卿老老實實地道。

“煉丹師是最要天賦的，而且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去聯系煉丹。普通的煉丹師，不煉制百八十爐丹藥，是沒有可能出師的。”

“所以，煉丹師是一個需要很高天賦，而且還很燒錢的份。”

“但是，煉丹師煉制功的丹藥，也是很昂貴的。就拿你煉制的凝氣丹來說吧。”

說到了這里，雀橫取出瓶子來，倒出了凝氣丹。

可是不倒還好，一倒，竟然從瓶子里滾出了三顆凝氣丹來，他看到臉都綠了：“這這這……怎麼是三顆凝氣丹……小師妹，你這麼大手筆？”

鸞盯著這三顆凝氣丹，也有點失神。

“一顆凝氣丹的價值，最高能炒到五千金啊。”

雀橫之前的所有不滿，還有晉王揍他的事，他全部都忘記的一干二凈，他幾乎是撲了過去，雙手握住了秦九卿的袖：

“小師妹，我錯了。從此以后，你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你讓我往北，我不會往南。”

秦九卿滿頭黑線，喃喃道：“不至于吧，雀橫師兄，只是五顆凝氣丹而已。”

雀橫差點一個趔趄：“不是三顆……是五顆？”

秦九卿點點頭：“不是有兩個瓶子嘛。我就隨手裝了五顆，要不太，顯得我有點小氣。”

“不小氣，很大氣。”雀橫喜滋滋地抱著兩個瓶子，覺得自己這個師妹做事就是敞亮。

雀橫看一眼晉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晉王都和他搶了。

能不搶嗎？

五顆凝氣丹啊。

換做是他，他也搶。

晉王咬牙，雀橫呢，看一眼晉王，得意極了。

“雀橫師兄，你記不記得一個丹方。”秦九卿總算是想到了正事。

“丹方，我這里有。你喜歡，都拿走。”雀橫很大方，送丹方一點都不客氣，他抱著凝氣丹回了書房。

不過一會他就端過來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吹一吹上面的浮土，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里面有厚厚的一疊丹方。

秦九卿驚訝極了，雀橫竟然有這麼多的丹方？

“這麼多？”

雀橫大方道：“這些丹方留在我這里，也是浪費。還不如送給你，至你能將他們煉制出來。”

秦九卿頓了頓，也不客氣：“謝謝雀橫師兄。”

“自家人，客氣啥。”雀橫不在意地揮揮手。

秦九卿本意是想要詢問雀橫記不記得還再生的大補方，但是他都將丹方都給了，索就自己找了。

秦九卿一張張地翻找著，慢慢地看著。

秦九卿從頭翻到尾，都沒有翻到想要的東西，抬起頭來，臉上有一抹失：“沒有啊，難道不是真正的丹方？”

雀橫好奇地問道：“小師妹，你要找什麼？”

秦九卿將最近發生的案子簡單說了一下，更著重的是自己的懷疑，以及那個還再生的方子。

雀橫聽了以后，臉晴不定，他深吸一口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個兇手還配當人嗎？這種惡毒的方子，本不可能放在丹方這塊。”

“什麼意思？”

“這個方子確有其事，真正的醫者是不會用這種方子的。只有那些走歪門邪道的邪醫才會給病人開這種東西。”雀橫認真地想了想，“你別說，這個方子我還真有印象。”

秦九卿眼睛一亮：“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三十多年前了，這個方子被賣給了一個貴人，聽說也是神都人士，不過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用這個方子的事。”雀橫仔細地回想著。

“沒用過？”

“肯定沒有，三九二十七條人命啊，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雀橫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