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此言差矣,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之恩。若不是那位恩公,我恐怕早就死了,哪里還能活的那麼久呢。”
“他救了我以后,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的。能為恩公做點事,我覺得很開心。”
陳茹搖搖頭,有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救了你的人是誰嗎?”秦九卿想了想,問道。
陳茹認真地想了想,為難極了,低聲道:“不曉得。自從前段時間出事以后,我就經常做這一個夢,夢里恩公的臉是模糊的,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他很年輕。”
秦九卿將陳茹的夢境想了想,嘆息一聲。
這真是個奇妙的緣分。
“可是,這個夢境,和我并沒有關系呀。”秦九卿眨眨眼,詢問陳茹道。
陳茹臉忽然紅了,糾結了半晌,低低地道:“每次做這麼夢的時候,總是有一雙眼睛看著我,嘆息著,然后告訴我,一定要找秦家九卿……”
秦九卿蒙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誰?”
“我也不曉得這個聲音是誰,我問過他,他只是說讓我來找你,只要找到你,夢里的一切都不會重演。”陳茹重復著夢境里的容,一字一句都不錯。
秦九卿傻眼了。
原來如此!
“秦小姐,前些日子父親告訴我,你找到了救我命的恩公的消息,我很歡喜,一直想要請你過來,當面謝你。”陳茹有些張,站起來,朝著秦九卿認真地行了一禮。
秦九卿扶起了陳茹,輕聲道:“陳小姐太客氣了,這只是小事而已。”
陳茹小心翼翼地看著秦九卿,因為夢境的關系,心中對秦九卿多了一份畏懼,可也多了一份信任。
“秦小姐,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當日救我命的恩人是誰呀。”
秦九卿輕聲:“你很想知道他是誰嗎?”
“那當然啦,救命之恩可是大恩,我理所應當報答的。再說了,我們陳家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家族。”陳茹理所應當地回答道。
“我當然相信,陳小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只是想問,你想用什麼方式去報恩呢?這個問題你想過嗎?”秦九卿追問道。
陳茹一愣,這個問題好像真的沒有想過。
怎麼報恩?
報恩嘛,無非就是那麼幾種,要麼就是以相許,要麼就是許之以財帛地位。
“陳小姐報恩之心,九卿絕對不懷疑。但是你想要怎麼樣的方式報恩呢,以相許嗎?”
“這也對你太不負責任了,你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家住何,家中有什麼人,更不知道他格如何,更關鍵的是,他是否有妻室。”
陳茹心如麻,是啊,如果他有妻室,那自己以相許豈不是一個笑話?
難道陳祭酒的嫡,要給別人做妾不?
“這個……我沒有想過。”
秦九卿再道:“若你不以相許,那麼就要給對方財帛地位了。你一個小小子,自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那麼報恩的人就了你的父親,父一,陳祭酒怎麼會忍心欠著這麼一大份恩呢?”
“說的對,爹爹一向疼我。”陳茹點頭。
“可是這又不對了。”秦九卿嘆息一聲。
“啊,為什麼不對?”
“你想啊,陳祭酒是個文,他兩袖清風,無長,如果許之以財帛,你們豈不是要傾家產,當然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想過你的恩公嗎,他怎麼能接呢?”
陳茹:“……”
“許之高厚祿……恕我直言,陳祭酒恐怕也沒這個本事。”秦九卿微微搖頭,微笑著看著陳茹。
陳茹臉慘白,頓時倒退幾步。
秦九卿說的這些,統統都沒有想過。
“可是,萬一恩公……”陳茹搖頭,“我夢中的景……”
“既然是夢,那麼自然不一定會發生。”秦九卿安陳茹道,“再說,你不是見到我了嗎,夢里的時候,發生所有的事的時候,你肯定沒有見到我。”
陳茹有些張,但是仔細想了想,點頭:“是沒有看到你。”
“所以,你所擔心的,上一輩子你那位恩公的命運不會重演。”秦九卿道。
陳茹,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九卿坦然道:“對于救你命的那位恩公,我因為一些巧合,知道了他的一些消息。但是卻無法引薦你見他。”
陳茹眼神一喜:“恩公……是不在神都嗎?”
“算是吧。”秦九卿含糊其辭。
開玩笑,秦沖此刻就在陳祭酒的眼皮子底下,準備兩個多月后的恩科考試呢,怎麼能夠在這時候耽誤事呢?
陳茹眼神一亮:“那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恩公?最起碼,我也要表達自己的謝意。”
“陳小姐,你是一個非常善心的姑娘,你放心吧,該你見到你那位恩公的時候,就一定會見到他的。”秦九卿安陳茹道。
陳茹心中百味雜陳,本想詢問恩公的消息,最后揪心的卻是自己。
報恩,究竟該怎麼報恩呢?
陳茹心了。
秦九卿看了陳茹半晌,確定不會再問什麼恩公的事了,這才緩了一口氣。
秦九卿告別了陳茹以后,走到一無人的地方,長長地嘆息一聲。
流云悄無聲息地出現,他看了半晌秦九卿:“案子有眉目了。”
秦九卿心神一震,問道:“哦?”
“近三個月一共丟了二十五個孩子,遍布神都方圓幾十公里的地方,現在京兆尹和刑部已經將這些案子全部都合并立案調查。”
“二十五個……如果按照三九之數算的話,那就是還差兩個。”秦九卿蹙眉。
“對,只差兩個了。如果真想要抓住兇手,那就要抓了。他們能悄無聲息地抓二十五個孩子,不人注目,那麼再抓兩個想必也不是難事。”流云咬牙,想到那個兇手,就恨的不行。
“京兆尹和刑部立案調查,就會嚴控神都及附近家中有適齡孩子的家庭,讓他們提高警惕,兇手手會很難。”秦九卿瞇著眼睛盤算道。
“說的對,我差點忘記這一茬了。”流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