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乖乖地在宮里待著吧,有我保護你。”趙承安拍拍東哥兒的肩膀,哥倆好地說道,“畢竟你是哥哥,弟弟保護哥哥也是應該的。”
趙承安真是蔫壞蔫壞的,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東哥兒怎麼還能得了,一字一句地他的心窩子。
東哥兒的斗志立刻就起來了,他承諾道:“放心,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也會通過這個考驗的。絕對不會讓你看扁哦!”
“好樣的,有骨氣。”趙承安夸獎東哥兒道,“那咱們拭目以待。”
東哥兒點頭:“那肯定的。”
“咳咳,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咱們就約定明天的時間,過時不候。”趙承安看了看外面的天不早了,提醒道。
東哥兒想了想,拉著趙承安道:“安安,你看我剛來宮里,哪里都不悉。能不能給我點提示啊,出宮的方法有幾種啊?”
趙承安一愣,他上下打量著東哥兒:“你自己都想不出來嗎,干脆我幫你出宮得啦!”
“哎呀,好安安,你給我點提示嘛。明天我請你吃好吃的。怎麼樣?我昨天吃了一家的點心,特別好。”東哥兒連忙賄賂著趙承安。
趙承安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看在好吃的份上。
“我跟你說啊,出宮的方法我知道的就有好幾種。第一種,你可以從華安門旁邊宮殿的一個里出去,那邊一直沒什麼人值守,出去是最容易的。”
“那不就是狗嘛。”東哥兒捂,“我們家也有。好多小狗溜出去找小母狗,就是鉆的狗。你讓我鉆……”
趙承安沒好奇地道:“不愿意你就別出去。”
“那第二種辦法呢?”
“那就是裝扮小太監,跟著定期采買的太監們出宮,這個辦法有點風險。”趙承安沒好氣地道。
“啊,明天有采買的隊伍嗎?”
“好像沒有。”
“那不是白說嘛。”東哥兒一癟。
“那你就按照第一種方法出去唄。”趙承安笑嘻嘻地道。
“好吧。”
“記住哦,我只等你半刻鐘的時間,如果你出不來,那我就不等你了。”趙承安哼了一聲,最后叮囑道。
東哥兒連連點頭。
趙承安離開歡宮以后,了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他回頭看一眼宮殿,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哼,不讓我去破案,那我就自己去。東哥兒真好騙!”
如果此刻,東哥兒聽到這番話以后,一定不會相信趙承安的。
但是沒有如果,東哥兒沒有辦法聽到趙承安真實的想法。此刻的東哥兒在做什麼呢?
他正在屋子里開心地打滾:“太棒了,我東哥兒,也要做驚天地的大事了!”
兩個都沒長齊的小男孩,就在這樣張的環境里達了共識,這一切,幾個大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再說長公主趙歡,和皇后的關系算的上不錯。很久都沒有進宮來了,皇后娘娘大為驚訝,留著說了好久的話,并且一定要求第二天也來這里,兩人再好好地說說話。
長公主爽快地答應了,心中盤算著,只能將帶著兒子見各宮嬪妃的安排推后了。
當然這個時候,長公主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兒子人小鬼大,竟然給自己安排了破案子的大事。等到長公主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又是天翻地覆。
當然這就是后話了。
這日,周府也不太平靜。
周名煙告別秦九卿以后,小心翼翼地回到家中以后,得知父親還沒有回來,松了一大口氣。
隨口就問侍,母親在哪里,當聽說母親剛剛從鎮國公府回來以后,周名煙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周名煙去了主院給母親請安。
周夫人著窗外的花木,半晌后才憂愁地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名煙,你回來了。”
“是的,母親。聽說您今日去了鎮國公府,又是祖母讓您去的吧?”周名煙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是呀,婆婆吩咐的事,娘自然要做到的,不過這次的事,也不完全是你祖母的意思。”周夫人含糊地說道。
周名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拉著母親道:“娘,咱們離開這里好不好?生不出哥哥弟弟來,又不是您的錯,祖母和父親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您呢?”
周名煙唯一覺得不值得的,就是自己的母親。
周家禮教森嚴,最不可逆的一個規矩就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個后,不是說孩,而是男孩。
周夫人自從嫁進了周府,足足十四個年頭,除了生下一個兒以外,再也沒有生出一男半。
這個生育后代的責任就落在了的頭上,這十幾年來,的力可想而知的大。
但是,生不出兒子,是人的責任嗎?
周家卻不這麼想,他們只覺得是周夫人的責任。這麼多年,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可是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地位。連周名煙,也只能和母親一樣,做一些他們不愿意做的事。
“孩子,你別說了。是母親無能。”周夫人的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潤了周名煙的衫。
周名煙抿,有些焦慮:“母親,怎麼能怪你呢?如果是你的責任,那我是從哪里來的呢?再說了,父親也不肯納妾,若是有妾室,您的力恐怕……”
“名煙,你一個未出閣的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周夫人訓斥兒道。
但是周夫人的心里,何嘗不是和兒一樣的想法呢?
周夫人也是大家閨秀,當年也是看中了周家禮數周全,家教森嚴,這才嫁到了周家。周家人不允許納妾,一夫一妻終老,這對于兒家來說,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良配。
可是,十幾年過去了。
良配,已經不是良配。
周夫人真恨不得周家沒有不許納妾這條規矩。
“娘,你莫以為我年紀小不懂得這些道理。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和您同房過了吧,父親這樣做,您怎麼能懷上小弟弟呢?”周名煙憂愁地看著母親道。
周夫人臉皮一紅,呵斥道:“名煙!你知道什麼?”
“父親是不是外面養了外室啊。”周名煙焦急問母親,“所以父親才不肯和母親生小弟弟,讓娘這麼多年來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