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臉變了又變，怎麼也沒有想到，兒會問自己這樣尷尬的問題，這讓自己怎麼回答呢？

“名煙，聽母親的，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好不好？”

“娘，我寧愿父親在外面找個外室，生個孩子抱回來養在您的名下，起碼您不會這麼委屈。”周名煙這番理論，可是真的太驚悚了，“娘，您沒有默許父親這麼做嗎？”

一般兒哪里愿意讓爹爹娶了別的人，但是偏偏這麼想了。

周夫人苦笑一聲，嘆息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周名煙一愣：“什麼？父親在外面有外室？”

周夫人看瞞不過兒了，這才將周禮在外面有人的事說了出來。

周名煙聽了非但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反而犯愁：“母親，您的意思是說，父親在外面養的人，也沒有生下孩子？”

“沒有。”周夫人嘆息一聲。

周名煙面復雜，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母親，我這幾日和鎮國公府的小姐在一起，我聽說了一些事。我覺得……”

周夫人呵斥道：“名煙！”

周名煙被嚇了一跳，眼中氤氳含淚：“娘。我覺得，我覺得……秦姐姐人還是很好的，醫很高明的，要不請幫您看一看……”

周夫人一字一句地拒絕道：“周名煙，這個事，你以后一個字都不要給我提。我不許你提！”

周名煙著周夫人的樣子，搖搖頭：“為什麼……為什麼不肯？難道你就想要繼續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名煙！你住！”周夫人厲荏。

“娘！我都要不了了！在這個家里，看似花團錦簇，看似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你和爹爹琴瑟和鳴，可是真的就像是表面那樣的嗎？”

周名煙抱著腦袋，哀痛道：“為了維護所謂的面子，你知道我忍下了多惡心的事！娘，你還要讓我忍多久？”

“為什麼一定要生個男孩，孩子不也一樣嗎？”

“為什麼生不了孩子的責任就在你上，為什麼爹爹不考慮他自己的原因！”

周夫人呆呆地看著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兒，是沒有見過的。

的兒一向乖巧，一向懂事，什麼時候有這麼瘋了的時候，這個樣子的兒像是一個神失控的人！

“兒……名煙，你這是怎麼了？”

“你千萬不能說胡話啊，萬一被你爹爹和祖母聽到了……”

“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呀。”

周夫人焦急地想要捂著兒的，生怕說的話被別人聽到了。誰知道捂著兒的，卻覺到了潤。

那是，眼淚。

“娘……你和爹爹一起看看大夫吧？”周名煙無助地攀著母親的胳膊。

周夫人不知不覺中也淚流滿面，哽著聲音道：“兒，乖。以后你嫁人就好了……”

“娘，我真的還有機會嗎？”周名煙苦著聲音。

周名煙覺，父親最近讓做的事越來越離譜，也越來越過分了。而且尤其是今天，他竟然讓自己打聽，秦九卿的弟弟的事。

難道，父親很羨慕鎮國公有個兒子，所以想多問問？

可是他的神，似乎又不是只要問問那麼簡單。

周名煙心中犯起了嘀咕。

周夫人看著兒不死心的樣子，閉上了眼睛，低了聲音道：“兒，你不要想著娘的事了，請大夫的事，也絕對不要再提。”

“為什麼？”

“不為什麼，如果你想為娘好，就不要再提。”周夫人很利落地拒絕了周名煙，著聲音，將送了出去。

“天不早了，你去睡覺吧。”

‘嘭’的一聲，房門關了。

周名煙抱著胳膊，夜深重，但是覺自己的心更冷。

周名煙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等到想要轉離開的時候，一眼就到了黑暗中的黑影，嚇了一跳，驚的幾乎要出來了。

但是這個人從黑暗中出來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道：“爹？”

這個人材修長，一副忠厚的模樣，兩撇八字胡，白，甲字形臉龐。不是禮部太常寺卿周禮又是誰呢？

周禮上下打量著兒，蹙眉：“你怎麼又來惹你母親不開心了？”

周名煙下意識地退后兩步，低頭：“父親，我……我沒有……”

周禮走上前來，端詳著兒秀的臉龐，忽地揚起一個掌，重重地落了下去。

“啪！”

周名煙的臉被打偏了。

下意識地捂住了臉龐，頭垂的更低了，口中道：“父親，我錯了。”

周禮滿意地看著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名煙，最近您想辦法，將鎮國公府的小公子帶到祥云樓一趟，爹爹喜歡極了那個孩子，想要抱一抱。”

“這樣的話，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娘就能給你剩下一個弟弟了。”

周名煙豁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道：“父親？”

“父親知道，你和秦九卿混的很，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周禮拍拍兒的肩膀，安道，“如果這一次你做到了，父親就對你母親好點，也讓祖母對你母親好點……畢竟，周家的香火還要靠你母親呢。”

威脅。

周名煙拒絕的話哽在頭，怎麼樣也說不出來了。

是的，秦九卿是很好，對很好。

可是，母親對來說，也同樣重要。

父親說，如果能做到，就對母親好點。

母親……

“可是，秦姐姐將弟弟看的很嚴，聽說已經將孩子送到了國師殿……我怎麼能夠做到……”周名煙有些絕，閉上了眼睛，做著最后的掙扎。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賠父親另外一個七歲以下的男孩子，地位不下于鎮國公府的嫡子。”

“父親就想要抱一抱，沾一沾子氣。你不會拒絕吧？”

周禮湊到了周名煙的耳畔，聲音就像是地獄里的惡魔。

周名煙不打了一個寒，悄聲問道：“父親，你已經抱了二十多個孩子了，神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快了，快了，再抱一兩次就夠了。”周禮舒心一笑。

周禮出手來，著周名煙的臉龐，作溫。

周名煙心里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