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戴禮倒是顯得冷靜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來我們聽聽。」
說完也扶著斐苒初一起坐下了,「姐姐莫急,先聽四福怎麼說。」
四福緩了一口氣,慢慢將今天朝堂上的事都講給了斐苒初和戴禮,「聽說西晉一再挑釁,說是朝中無將,派不出人與之抗衡,還說……」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斐苒初,沒有接著說下去。
「還說什麼?」戴禮問了一句。
「還說,只要將皇後娘娘嫁給他,那他便休戰。」此話一出,四福連忙跪了下來,這樣出言不遜的話,他其實是不想說的。
戴禮一聽,也覺得不妥,「姐姐……」
「皇上就是為這事的怒?」斐苒初看著四福問到。
四福點了點頭。
難怪,北辰博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為了激怒趙風駕親征啊,這事他定是早有預謀,趙風此次前去,定是有危險,「皇上現在可是下朝了?」斐苒初問道。
「皇上下朝了,下朝之後便去了閣,有幾位老臣也跟著去了。」四福點了點頭,回答道。
斐苒初思量了一會兒,皇上駕親征是大事兒,雖說駕親征有利於增長我軍勢氣,但是與此同時卻也存在著許多的問題,比如說皇上不在,朝中事由誰理?
更何況駕親征危險重重,歷史上駕親征的皇帝也有不被擄的,北宋最後兩位皇帝,駕親征皆被擄走,還有明朝,明英宗也被擄走,還是後來才被放了回來。
所以,駕親征,絕非兒戲,一定要好好勸勸趙風。
這件事,幾乎驚了整個東趙,那些百姓自然是高興的,皇上要駕親征,這證明皇上看重老百姓。但是皇宮裏面卻憂心重重,一是趙風從未有過行軍打仗的經歷,萬一有個意外,可就完了。
晚上,斐苒初親自做了幾道菜,然後又吩咐喜翠去書房請趙風過來,不一會兒,趙風便隨著喜翠過來了。
看著桌上的一道道頗有些新奇地菜,很是敢興趣,「苒苒今日怎麼做了這麼多菜?你懷有孕,這樣的事讓下人去做便好了。」
斐苒初坐在桌前,將喜翠和眾下人遣了下去,並未上前行禮,淡淡地笑了笑,「我不累,這是第一次親手為皇上做菜,皇上且來嘗嘗味道。」
看到一臉現世安穩的樣子,趙風也跟著笑了,「好,那我就嘗嘗苒苒的手藝。」
說著便也做上了桌,現在是盛夏,斐苒初拿著一把緻的扇子,為趙風輕搖著,看著他吃,「覺得味道怎麼樣?」
趙風不住地點頭稱讚,「苒苒還有這般好手藝,看來以後要多來華宮,多吃點了。」
可是這回卻讓斐苒初略傷懷,「那可不得累死我啊,而且皇上馬上就要上前線了,還不知道以後能吃上幾頓呢。」
聽到上前線二字,趙風的臉也靜了下來,「苒苒可是在擔憂?」
斐苒初嘆了口氣,「能不擔憂嗎?皇上說駕親征就駕親征,都不曾和我提過半句,如今這般,我倒是也不好勸了。」
他沒有和自己說過此時,便直接在朝堂上說了,便是怕自己全他吧,既然他早就生了這樣的心思,就算是今晚自己勸了,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不勸。
趙風放下筷子,握住的手,「苒苒不必擔心,我定會平安回來,還要看著我們的兒子出生呢,等他以後長大了,你就可以和他講,他的父皇在戰場上是怎樣的驍勇。」
聽到這話,斐苒初擔憂的心倒是鬆了一點,失笑道:「這肚子都還沒大起來呢,皇上就想到那麼遠的事去了,我定是會告訴他,他的父皇是如何被人用激將法,激上戰場的。」
趙風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你。其實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只是沒有找到合適地機會。」
「那你可有必勝的把握?」斐苒初上前和他並立在窗前。
趙風攬過的肩膀,讓靠在自己的口,「就算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也定會反敗為勝的,你放心。」
聽著外面的蟲鳴聲,有了趙風的這句「放心」,斐苒初的心好像就真的放下來了一般,「那好,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
如果這是趙風必須要去做的,那麼自己就只有支持和等待,只要他說了自己能功,那麼自己便相信他。
百花宮,斐季清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又是擔心又是心急,「你說,今晚皇上又去華宮了?」
綠影跪在地上點了點頭,這些天,斐季清的緒總是晴不定,想打想罵說來就來,本沒有任何的預兆。
「你!」斐季清氣地又將桌上的東西砸了一通,最後,因為不小心,手到了茶杯地碎片,鮮瞬間溢了出來,「啊,我出了,快,快來人……」
喊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冷靜了下來。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接著就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意,然後撿起來一片,直接往自己手上割去。
「娘娘,您這是幹什麼?」綠影急了,馬上奪過那碎片。
斐季清卻一把將推開,「你,快去太醫,還有皇上!快去!」
綠影一聽,也顧不上猶豫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斐季清看著人已經去了,放下碎片,癱倒在地上,現在只需等待著太醫和皇上的到來了。
可是還沒等到人,自己便先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睜開眼,皇上的臉便引眼簾。
「皇上……」喃喃了一聲,出手去拉住趙風的袖角。
趙風將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裏,「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本來剛才還在斐苒初的宮裏,可是綠影卻急匆匆地來稟告,說是湘貴妃娘娘想不通,想自縊,他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說到這裏,斐季清馬上出了幾滴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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