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口中所說的那句,是他出征之後,斐苒初第一次寫信時裏面說到的,沒想到他如今竟還記得,滿含著熱淚也跟著道了一句,「那時離別後,如夢到今夕。」
相擁之後,斐苒初又仔細看著趙風,許久不見,甚是思念,這一去就是半年,看著他的樣子又是喜悅又是心疼,輕輕著的臉頰,「瘦了。」
半年前,還是面相飽滿,如玉公子一個,可是如今不但黑了,還消瘦了許多,風塵僕僕,滄桑歷經的樣子,怎麼讓人不心疼?
趙風著的臉,「你也瘦了。」
「風哥哥,你跑得真快,原來是想快點來見皇嫂啊,風哥哥和皇嫂兩人看得我真是羨慕。」一個打趣的聲音在兩人的後響起,這聲音讓斐苒初覺得分外悉,過趙風一看,果然是清婉公主。
只見一戎裝,將頭髮高高束起,男兒裝扮,但是那眉眼間的清亮,便一眼就能認得這個是兒。看著穿這樣英姿颯爽的樣子,倒是真讓斐苒初有幾分羨慕了。
趙風聽見聲音也忙轉,看了一眼清婉道:「清婉,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孩子,說這些也不怕臊。」
然後才拉著斐苒初的手,「來,這是母后的侄兒,衛清婉,也就是衛王爺的兒,說起來,你皇嫂,你也可稱一聲妹妹。」
斐苒初看著清婉公主,眼裏帶著一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失落之,但還是淡淡一笑,「我們早已經在太后的壽宴上見過了,只是沒想到這些日子,妹妹沒在宮裏,竟是去了邊境了。」
的眼神向趙風,可是還未等趙風先開口說話,清婉倒是先開口道:「是啊,皇嫂,本來之前就一直想去的,可是因為姑母的壽宴,所以耽擱了一些時日,姑母地壽宴一過,我就直接去了。」
「說來還不是你倔,這是戰場,萬一你傷了,我怎麼向母后代?」趙風直接批評到,雖是批評之意,可是那語氣分明就沒半點的責怪。
「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還怕什麼?」清婉仰著頭,很是驕傲地說到。
這倒是讓斐苒初想起了一件事,當年,清婉公主還只是郡主,可是為子,小小年紀,就能陪著父親上戰場殺敵,所以先皇一高興,便將清婉封了公主,有和公主一樣的殊榮。
「更何況,我知道風哥哥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清婉手挽住趙風的胳膊,撒般地說到。
看著這個場面,斐苒初的心裏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酸得很,且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那眼神從清婉挽著趙風的胳膊上挪不開了。
趙風見斐苒初神有些恍惚,便馬上將自己的胳膊從清婉的手裏了出來,「清婉,這些日子,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一會兒還得去母后哪裏請安呢。」
清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心地答應道:「好的風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又笑著看向斐苒初,「皇嫂,那妹妹就先回去了,你肯定好久沒見風哥哥了吧,你們好好聊。」
斐苒初點了點頭,看著離開地背影,突然神有些恍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前任妹妹兼綠茶?一口一個哥哥?但是是太后的侄,皇上是太后的養子,這說起來,也的確是兄妹了。
見那清婉公主走了,斐季清總算是尋上機會了,上前就直接挽住趙風的手,「皇上,您可算是回來了,您都不知道,這段時間,臣妾是有多想您。」
趙風的臉瞬間暗了許多,「貴妃今天辛苦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
「退下吧。」斐季清有些不滿,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趙風一口回絕了,斐季清也不得不退下了,各宮嬪妃也都隨著斐季清退下了。
現在就只剩他和斐苒初一塊兒了,上了攆轎,趙風還一直牽著斐苒初的手,看著隆起地肚子,就是一陣欣,也就覺得自己不管多苦,都是值得的。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趙風將斐苒初攔在懷裏,另一隻手著的肚子,著裏面的溫熱。
斐苒初笑著搖了搖頭,「不辛苦,風,孩子未出世前,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在這段日子裏,可真的是已經累了,為了防止孩子不被害,甚至連宮門都不敢出一步,是真的怕了。
趙風抱著的手又了,斐苒初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想必,這段日子肯定是了不的苦,他心疼啊,「好,以後我們都再也不分開了。」
回宮之後,給太后請了安,還特意舉辦了一個慶功宴,為了給趙風接風洗塵,也是為了犒勞那些個軍功大臣們,很多將士在此次戰役中,可是立了不的功勞。
宴會剛進行到一半,一個子抱著一把豎琴,赤腳而來,緩緩踏上舞臺,楚腰纖纖,不堪一握,姿曼妙,恍若神凌波。
「那不是清婉公主嗎?」開口的是崔妃,眾人聽了也都仔細瞧著。
「果真是清婉公主,可真啊。」戴禮不免有些驚嘆道。
斐苒初看著臺上的人,再看看邊的趙風,見趙風一直看著清婉,神里閃過一失。這樣出地子,哪裏去尋?上能殺敵,下能彈琴跳舞,哪個男子會不喜歡這一款的?
「皇上覺得如何?」一旁的太后笑得慈眉善目地問趙風。也知道趙風和清婉年時曾有過那麼一段,要是清婉能平安進這後宮,那也就不怕斐苒初專寵了,而且還能保住衛氏家族的榮華。
趙風喝了口酒,慢慢道來,「清婉現在是生得愈發的人了,這好看是好看……」說到這裏,又向斐苒初,手握住的手,「但是比起皇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皇后當日那一曲驚鴻舞,已經是天下絕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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