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說華宮那位,剛出生,就薨了。」綠影從外面帶喜地跑進來對著斐季清說到。
斐季清在屋裏轉來轉去了好久,可算是聽到這個消息了,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又問了一句,「真的薨了?」
綠影點點頭,「真的薨了!」
聽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斐季清當即就笑出了聲,「哼,薨得好!」之前斐苒初在太后的壽宴上雖是躲過了那碗湯,但是萬萬沒想到吧,其實自己早就給做好了準備,在務府給送的枕頭裏面加了點麝香,就算是等生產下來,那孩子也是個不能活的。
「娘娘,我們不會被發現吧?」綠影上前有些擔憂道。說不擔心是假的,那枕頭可是帶人去換的,這事萬一被發現的話,必死無疑啊。
斐季清冷哼一聲,「怕什麼?是自己福薄,生了個死胎,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就還不信了,這件事做得這樣,還能被人發現不,更何況,那麝香在那枕頭裏,年深月久的,現在恐怕也是早已淡了氣味,就更不怕有人查到了。
趙風守在斐苒初的床邊,心裏也是十分地難,看著床上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心裏更是心疼不已。
迷迷糊糊,斐苒初做了一個夢,夢裏,站在山巔,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突然之間,從那山巔上猛得墜落了下來。接著子一驚,猛得睜開了眼睛。
這次醒來比剛才淡定多了,只是看著趙風,語淚先流,最後有氣無力道:「我的孩子呢?」
趙風握著的手,安道:「他已經去了,你要好好護自己的子,孩子還會再有的。」
斐苒初偏過頭去,咬著泛白的,強忍著泣,目微微獃滯,「那總要讓我見他一面吧?」
從啟祥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祥地預,果真,沒保住這個孩子,是自己錯了,都是自己錯了,這個孩子才會去的。
「我已經命人安葬了,還是早些讓他土為安吧。」趙風嘆了口氣道。
「什麼?!」斐苒初大驚失地轉過頭來,他怎麼可以如此狠心,連孩子的面都還沒見,就這樣草草地將孩子送去安葬了。懷胎八月,甚至連孩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趙風對於孩子的事也很傷心,但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斐苒初,現在心過於激,怕是會傷了子。
「他已經去了,見了難免惹你傷心,還是不見了好。」
斐苒初角扯起一苦笑,「惹我傷心?」突然又大笑了兩聲,看得趙風很是擔心,怕是傷心過度。
「我知道你傷心,可是你也得顧好自己的子啊。」他滿心滿眼的擔憂,深怕斐苒初因為這件事打擊太深,傷了自個兒的子。
良久,斐苒初才慢慢沉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淡淡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苒苒……」趙風輕聲呢喃到,本想在說什麼,可是話到邊,卻又只能是那些安的話,「我就在這裏守著你,哪兒也不去。」
斐苒初也不看,艱難地翻了個,背對著他,想起在啟祥殿看到的那一幕,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沒有孩子,沒有親人,沒有人,來這裏一遭,卻什麼都失去了。
次日,等斐苒初醒來的時候,太都已經上三竿了,艱難地睜開眼睛,過窗戶,看著外面一片艷天,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好到讓人忘記了昨夜發生過的那些事。
手了自己的肚子,止不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喜翠見斐苒初醒了,連忙上前來,「娘娘,你可算是醒了,先把葯喝了吧,喝了葯吃點東西,便有神了。」
斐苒初也沒有說話,只是獃獃地看著窗外,喜翠也順著的目了出去,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眼淚也跟著冒了出來。
抹乾了眼淚,要是現在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更要讓娘娘傷心?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在娘娘面前流淚!
轉頭,將葯碗端在手裏,「娘娘,你別傷心了,快把葯喝了吧,等子好了,還可以生更多的孩子的。」
舀了一小勺,喂到斐苒初的邊,可是斐苒初卻已經是目獃滯地著外面,沒有任何要喝地樣子。
「娘娘?」喜翠忍不住輕聲喚道。看到自家娘娘這個樣子,誰不傷心,的心裏也難啊。
斐苒初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拿出去吧。」現在只覺得自己好累,只想睡覺,就這樣一直睡下去,該多好。
喜翠不忍,這再怎麼傷心,也不能不喝葯啊,「娘娘,您就喝點吧,你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吃東西,好歹吃點東西了再睡,也好啊。」
可是斐苒初這一閉眼,好像就正如睡著了一般,旁人再也不醒了。
喜翠無奈,嘆了口氣,將那葯端了出去。
暗月在外面守著,看到那葯又原封不地被端了出來,心裏也很不知滋味,「娘娘沒喝?」
喜翠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知道皇后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後宮的妃嬪們就算是儘儘禮數也是要前來看一下的,可是從上午的德妃到下午來看的崔妃,斐苒初一個也沒有見。
中妃嬪們也就是來到門口,知會了一聲便走了。
斐季清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很是得意,「哼,沒想到一個孩子就把打擊那樣,我看以後還怎麼囂張。走,我們也去看看吧。」
「可是皇後娘娘說了,誰也不見,咱們……」綠影有些擔憂,反正現在皇後娘娘沒了孩子,自己幹嘛又去一鼻子灰?
斐季清瞪了一眼,不過好在今天還算是心好,也不想出手和誰計較,「誰說我們是要去見的?那個晦氣的地兒,我才不想去,我只是去看看,這皇后傷心什麼樣了。」
說著便笑著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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