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抱著喜翠久久沒有放下,這是他第一次抱著一個孩子,那種覺,有些麻麻的,想撒手,卻又放不掉。
喜翠也是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暗一,心跟打鼓似的跳得砰砰作響。
「咳咳,暗一!」最後還是趙風出聲,打破了剛才的沉靜。
聽到聲音,暗一馬上將喜翠放下來,步伐凌地向外走去。喜翠也像兔子一般,飛快地跑進了屋,可是最後發現,跑進屋裏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斐苒初看著喜翠,笑道:「喲喲喲,瞧這小臉紅得!」
喜翠一直低著頭,現在不止覺臉上熱,就連上也熱了起來,全都發著燙,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斐苒初,「娘娘!」
斐苒初笑得開心,看到這倆,一個是皮子上不饒人的丫鬟,一個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的侍衛,還別說,聽般配的,兩個小傢伙不過才十九二十歲,也是到了談的年紀了。
「好啦好啦,不說你了,去外面看看風琴吧,派人好好安置一下。」不打算打趣了,這個年紀地孩子臉皮最是薄了,喜翠也不例外。
可是喜翠卻扭扭咧咧地不肯出去,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心裏就有些說不清的,嗔了一聲,「娘娘……」
斐苒初看著笑道:「好好好,暗月去吧,讓人好好安置一下,且莫壞了。」
暗月點了點頭,快步出去了。
「你也換服,我們也早些休息吧。」趙風在說「休息」二字的時候,音咬得格外的重,現在倒是斐苒初不好意思起來了。
斐苒初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真是風水流轉,今年到家,自己剛才才取笑了喜翠,現在就到趙風來取笑自己了。
趙風一臉無辜地看著斐苒初,兩隻黑呦呦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知所以然,「我哪裏說錯了嗎?是要早點休息啊。」
斐苒初沒好氣地鼓起兩個大大的腮幫子,「你沒說錯,是我意會錯了,可以吧。」
趙風瞧著這樣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此刻的樣子真是讓人無奈,又可。他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上前一把將斐苒初抱了起來,到床上去了。
喜翠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該出去了,便馬上一溜煙地跑出去,將門關好了。
再往四周瞧了瞧,沒有那個人的影,這才放心下來了。
次日,喜翠正和淇兒在花園裏採花,可是卻聽到邊的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不管何朝何代,古今中外,八卦從來都是一個熱門話題,特別是在這深宮裏的宮們,不管什麼風吹草,總逃不過們的耳朵。
喜翠自然也是喜歡的,結果在細細聽了一番之後,卻怒不可揭地提著花籃回了華宮。
斐苒初正在教戴禮刺繡,看到喜翠這樣怒氣沖沖的樣子,還以為誰惹著了,便問了一句,「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喜翠憋著氣,長吁了一口,「都是些風言風語的話,簡直不堪耳,本不值得一聽!」
雖是這樣說,可是心裏滿腔的怒氣卻不知該往哪裏發。
斐苒初瞧著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聽了什麼讓人特生氣的話,向跟在邊的淇兒。
淇兒了戴禮,然後福了福,臉上帶著為難的表,「回皇後娘娘,我們剛才在花園採花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關於您的流言蜚語。」
「我的?」斐苒初有些意外,流言蜚語在這宮裏從來都不缺,可是能讓喜翠生這麼大氣的流言蜚語肯定不簡單。
這淇兒說話說一般,戴禮也是著實著急,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然後呢?」
淇兒聽到這話就更加為難了,「娘娘,這話,可是大逆不道的,奴婢不敢說。」
斐苒初不免蹙起了眉頭,大逆不道,想來是很嚴重了,「無礙,你儘管說便是了。」
淇兒聽到這句話,臉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回皇後娘娘話,宮裏的人到都在傳,皇後娘娘被妖怪附了……」
「大膽!」戴禮聽到這話,一時急,怒聲說到。
淇兒連忙跪了下來,斐苒初也拉住著戴禮,示意做下來好好聽聽,接著朝著淇兒說道:「好了,你繼續說。」
「宮裏的人都說皇後娘娘是被妖怪附了,用了妖勾引皇上,所以才復了皇后之位,接著又用妖魅了西晉太子,所以,那西晉太子才會在信里提出那樣的要求,還有……」
「還有什麼?」斐苒初不解地問道。
「還有說皇後娘娘不僅會藩國的語言,還會各種我們沒見過的東西,比如說西洋琴,風琴,還有一些妖怪才穿得奇裝異服……」淇兒說到這裏,再不敢說下去了,就算是皇后說了無礙,但是這種事,還是說點為妙吧。
本以為斐苒初會驚慌失措,但是卻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有些人坐不住了,像這種無中生有的謠言都出來了,想必是覺得沒法子對付了吧。
可是戴禮卻急了,看向斐苒初,被人說是妖怪,這可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更何況在這樣的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誣陷的。
「姐姐,要不要將那些傳播流言的人抓起來?」
斐苒初搖了搖頭,「流言止於智者,不相信這流言的人自然不信,相信的人自然會相信,我們也沒辦法。」
「可是姐姐,流言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的,如果不控制的話,到時候只怕會傷害到你啊。」戴禮可不會相信什麼流言止於智者,這後宮里,又有多的智者呢?
斐苒初將的肩膀按下,意在安,「你呀,遇事先不要那麼衝,就算是我們抓到了剛才說這些話的人,可是我們能抓得住這偌大的後宮里的所有流言嗎?更何況若是我們斷然出手,那些傳播流言的人就更加得意,大家也就更加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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