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轟!」
顧苒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嗡嗡的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如同水一般的朝著自己的大腦裏面涌了進來,而自己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只能被的承著。
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痛苦。的腦子要裂開了……
「斐苒初!斐苒初……!」
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
睜開了眼,自己的面前有一個男人在著這個名字,而他的臉,是那樣的陌生,卻又那樣的悉。
是他嗎?等著自己的人。
覺得自己的正在不斷的下墜,不斷的下墜。
終於,猛然的停住了!
面前有一個婢打扮的人正在笑著和說話,旁邊還有一個冷臉的婢。過了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穿明黃龍袍的男人,雖然自己看不清他的臉,卻覺他也在和自己笑,只不過很快就走了。
「不……不要走!」
手去抓,但是那個人卻像是一片雲一樣,怎麼著都抓不住!
「不要……不要!不要走!趙風!」
猛然的坐了起來,眉頭上全是虛汗。
床邊的人連忙扶住了的:「你覺得如何了?可有不適?」
慢慢的扭頭看了過去,只覺得心神一陣晃,慢慢的念出了三個字:「趙風?」
趙風臉上先是震驚,後來慢慢的又被狂喜給取代。
「我……你認出來了?記起來了?」
「嗯,我……記起來了。」
全部都記起來了,那些所謂的記憶,眼前這個人是誰,還有自己的名字,斐苒初。
是斐苒初,就是。包括那個莫名出現在自己窗枱的簪子自己會覺得悉,那是因為,那簪子是自己以前經常戴的東西。
只是,覺得,好像是了點什麼。
以為會很狂喜,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興,沒有開心,沒有任何的緒。
再看邊的趙風還是狂喜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和他是不一樣了。
「趙風……」
趙風連忙抓住了斐苒初的手,像是生怕下一秒再消失了一般:「我在!」
「我好像有些東西沒有想起來。」
「什麼呢?」
「我好像……忘記了你的覺。我看著你,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我沒有。」
隨著這句話落地,趙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凝結,最後降到了冰點以下。他著自己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簡直像是要將的手腕給碎一樣。
斐苒初想要掙,但是卻沒有力氣和勇氣。
知道,現在的趙風一定很生氣,甚至是搞不清楚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強忍著自己聲音裏面的抖問道。
「從前的記憶歷歷在目,我都想起來了。但是我卻沒有了一點點的心了……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忘記了怎麼你了嗎?」
空氣靜謐的掉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靜的心跳都是那麼的清晰。但是斐苒初很清楚自己的心跳只是因為張,並沒有一點是因為。
「你不是忘記了,你只是還沒有想起來。你是我的,苒苒。你是我的。」最後面那句,他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說給斐苒初的還是說給自己的。
「趙風,你……」
「苒苒,不要說了。你可能是才剛剛醒過來,所以有點兒不舒服。今天下午將你接回宮中,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皇上。」
「斐苒初,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好。」
看著趙風走的時候步伐都有一些踉蹌,斐苒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團了一個球,猛然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想要想起來那一切,但是卻怎麼著努力都不行。
好像對於這個人沒有了。明知道他等了自己一年也找了自己一年,遇見自己的時候,那欣喜若狂的表全部都歷歷在目,但就是無法讓自己心重新喜歡上他。
或許,真的是腦子被敲壞了。
下午的時候,趙風帶來了公宮中的人,還帶來了太醫。太醫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斐苒初很有可能是遭了猛然的襲擊之後,腦子裏面被敲壞了,雖然是被刺激的想起了那些記憶,但是仍然是不全面的,就比如缺失。
當趙風問起來這缺失的一部分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他也給不出一個的答案。
最後,趙風還是強的將斐苒初帶回了皇宮。
暗月看到了斐苒初之後,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哭了那個樣子。
這個時候,斐苒初發現,自己對於其他人的都是還在的,可唯獨是缺了趙風的那份。
「娘娘……您回來了。」
「嗯,暗月,你怎麼樣?」
暗月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上前一步,將的攬了懷中,的抱著,無比的用力,和趙風握著的手腕的時候一樣,好像都是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
還是從前悉的那個宮殿,還是從前悉的那些面孔,斐苒初也覺得自己沒怎麼變,但是一想起趙風,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不屬於這裏的一樣。
「暗月,本宮離開的這一年裏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皇上了點兒難。」
「怎麼回事?」斐苒初立馬問。
喜翠端著一盆水從門外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
「您消失了之後,皇上雖然盡心儘力的瞞著,但是也沒有能瞞到多久,後來朝中的大臣們發現了,就說要讓皇上立一位新的皇後來鞏固後宮,但這其中的用意你應該也想的明白。」
「皇上為了替你守住后位,真是為難了一年。所幸這一年裏面那些大臣們也揪不到他什麼錯誤。倒也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來了。」
斐苒初沉默了。
在想起了這些記憶的時候就料到了趙風可能會經歷這些為難,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
「皇後娘娘,奴婢從太醫那裏聽聞到了您的事。奴婢覺得您還是給皇上一些時間,也給自己一些時間吧。雖然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心可能不在這裏,但是也請您暫時留下來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喜翠在一旁哭著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斐苒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話是趙風說的吧?」
喜翠:「是。」
趙風為一國之主,面對一個人的時候尚且都能如此的卑微,斐苒初還有什麼理由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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