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回到王府後,又表面上平平淡淡,心裏十分擔心的普通生活。
太後娘娘心思難猜,林醉柳看總打量那同宸貴妃長的非常像的姑娘的樣子,心裏很怕太後娘娘真的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兒。
再加上選秀最大的競爭者林醉璐那個樣子,和那個左丞大人的兒秦姑娘。
兩個人一個心思不好,一個輕易就能被當槍使,想來即便進了後宮,後宮的狀態也實在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事顯然如林醉柳所預料的那樣。
林醉璐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太後娘娘是不會選擇的,更何況定遠侯夫人又做了非常錯誤的事兒差點進了欽天監。
「所以聖旨已經下達到禮部尚書府了?」
林醉柳皺著眉,看著面前氣吁吁的以冬開口問道。
以冬是個非常外向的孩子,有什麼小道消息都會及時給林醉柳講,如今整個朱雀大街都沸騰了的事兒,以冬自然又第一時間取得了消息回來告訴林醉柳。
只不過林醉柳沒想到,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兩個真的會接一個這樣不穩定的因素進後宮。
「是啊,沒想到禮部尚書大人的二兒沒進的了後宮,竟然讓這個外面的私生進去了,還直接封了貴人,聽說尚書夫人臉特別不好。」
竟然連人家府的事兒都知道。
林醉柳擔憂的同時心裏還有點兒哭笑不得,最後揮了揮手讓以冬出去了,自己慢慢趴在桌子上開始琢磨。
除了這位諳貴人,進了後宮的還有另外一位,就是左丞大人的小兒,那位沒什麼腦子的秦小姐。
那天回來以後,廖鑾第二天進宮就在太後面前參了那姑娘一下,因而此次只封秦常在。
左丞大人銜高,左丞夫人自然不滿意自己的兒竟然只封了一個常在這樣低的位分,還指著自家姑娘功名就帶清福呢。
然而只不過太后邀進宮一次,左丞夫人面不好的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對這件事說過一句不滿了。
林醉柳一向知道廖鑾是個護短的子,不過卻也實在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小肚腸,簡直深得心。
這麼想著,林醉柳的腦袋裏忽然就劃過了那張綉著「蓮」字的白帕子。
那日沒看清那對兒人的臉,因而也不知道膽敢在後宮做出這等茍且之事的到底是誰。
這件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應該告訴廖鑾。
對了,忘了講,現在的廖鑾已經變得非常粘人了,國家棟樑每天政務很多的小王爺為了能多點兒和自己朋友相的時間,直接把書房搬到裏面來了。
就在林醉柳原來的書房裏。
林醉柳對此頗有微詞,然而整個王府都是人家的,小王爺當然想怎樣就怎樣,最後只有林醉柳自己妥協的份兒。
嘆了口氣,從梳妝臺的匣子裏掏出那塊兒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手帕,轉出了臥房,順著迴廊進到了書房裏面。
廖鑾此時正在書寫奏摺,林醉柳也不在乎這些,推門進去就開口道:「燕歸,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廖鑾思路被打斷也不生氣,抬起頭看著林醉柳著急忙慌的樣子,嘆了口氣,給倒了杯茶這才開口道:「別著急,慢慢說,什麼事兒。」
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乾脆就直接把手裏的帕子遞給了廖鑾。
廖鑾看見這人的帕子十分驚異,又有點兒害,臉上面無表強綳著,耳際卻整個兒都紅了。
「阿柳,你這是何意?我……咳咳,這是給我繡的嗎?」
蒼了天了,不要總是不合時宜的害好嗎小王爺,林醉柳為了避免他再瞎想,乾脆利落的搖了搖頭,直接開口道:「不是,這是我前幾天進宮的時候,在花園假山裏撿到的。」
直到自己想多了,廖鑾更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撿這東西回來做什麼,還特意拿來給我看?快扔掉吧。」
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親眼看見了一場活春宮,吭哧了好半天這才開口道:「就是我那天……」
三言兩語極簡潔的把那天假山裏發生的事兒告訴了廖鑾,廖鑾聽了先是不好意思,繼而才終於抓住了事的重點。
「你是說,那天有對男在皇宮後花園茍且?」
他聽起來也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後宮不同於他,被發現幾乎逃不了一個死字。
林醉柳非常篤定的點了點頭,繼而指著廖鑾手機的那張帕子開口道:「這張帕子就是其中那個人的。」
話音剛落,廖鑾下意識的把手裏抓著的帕子扔到了地上,還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手,這才開口道:「這事兒我知道了,放心吧,我進宮的時候會帶給皇上的。」
這也是林醉柳的目的,不論如何,反正讓小皇帝心中有數便罷了。
選秀一事事了,整個京城再度恢復了平靜,只不過貴婦圈子裏總有些明朝暗諷的事發生。
比如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左丞夫人總是對著定遠侯夫人冷嘲熱諷。
考慮到影響問題,定遠侯夫人發生的事兒一直也沒有傳播出去,僅知道的幾個人也是模稜兩可的,在京城一直還算有些地位,此時被左丞夫人每日每日的著一頭兒,整個人都沉了不。
不過這樣的小事兒林醉柳並沒有在意,因為和也沒什麼關係,依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天氣慢慢變暖,林醉柳的服也穿的越來越薄,院子裏的茉莉花兒上罩著的東西也早早拿了下來,此時長著一個個白的花骨朵兒,看著春意盎然的妙極了。
此時吃了午飯,林醉柳正坐在院裏葡萄架下面的石凳上吃著小點心,廖鑾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悅己者容,林醉柳自然也不願意讓自己平時在林醉柳跟前兒像個豬似的。
急忙把最後一口塞進裏,然後拍了拍手又了,因為吃的太著急整個人嗓子都被噎住了。
正在喝水順嗓子的時候,廖鑾已經走到了旁邊,坐在了對面的石凳子上。
「在幹嘛呢,阿柳。」
林醉柳嗓子噎的疼,擺了擺手又喝了一口水,這才把裏的小點心全都順下去。
「沒事兒沒事兒,我閑的沒事幹,你今天不用忙了嗎?我以為皇上今天還得找你呢。」
說著,語氣里就不住帶了點兒埋怨,廖鑾聽著,角慢慢地挑了起來,眼睛也微微瞇著,「今日便不管他了,太后今兒個子爽利,天氣也好,皇上陪著一起去逛園子了。」
說來,宮裏的皇上已經很久沒林醉柳去給太後娘娘看病了,看著太後娘娘的冰一點一點變好,林醉柳心裏倒是也開心的。
正琢磨著,那邊的廖鑾忽然開口道:「阿柳,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林醉柳整個人都要在王府里被悶傻了,自然願意同廖鑾一起出去玩兒,因而聽到廖鑾提議,毫不猶豫,眼神發亮急吼吼的答應了。
廖鑾並沒有人備馬車,而是直接差人把小黑牽了出來,小黑還是那樣,皮黝黑黝黑的,在底下發著金。
先上了馬,又拉著林醉柳坐在前兒,這才一夾馬肚直接飛奔出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上還是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的,廖鑾到下個街口直接拐彎,轉到了青龍大街,這才慢悠悠的遛起馬來。
騎馬騎的快,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林醉柳一直張的攥住廖鑾口的服,直到這時才開口道:「廖燕歸,你當街縱馬,按照北環律例,應當打十大板子。」
埋怨的語氣廖鑾聽了一個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了,聲音難得的清朗好聽。
林醉柳又沒出息的臉紅了,惡狠狠的掐了他腰上的一下,這才開口道:「你笑什麼。」
廖鑾吃痛,從馬韁上拿回一隻手,抓住林醉柳在他腰上做怪的手攥在手裏,緩緩開口道:「沒什麼,抓穩了,阿柳。」
他一句話說完,林醉柳還沒來得及讓等等,坐下的小黑又開始撒歡兒似的狂奔起來。
青龍大街上多平民百姓,因而房子裝修也並不華麗,到更遠的街尾后,時而還有人住在棚戶區里,搭著棚子,是看著也要讓林醉柳皺眉。
這樣的青龍大街和朱雀大街有著非同尋常的對比,讓見識了貧富差距的林醉柳心裏格外難過。
廖鑾似乎是看出了心不好,手了的腦袋開口道:「我們要做的不就是讓住在這兒的人越來越嗎?」
廖鑾的格局非常高,林醉柳一向知道,出手抓住廖鑾的手,心裏稍微好了點兒。
畢竟不是聖母,也做不到保護全世界的人,只要努力讓國家變好,這些人自然也會過的好。
小黑帶著兩人一直走到了京郊。
現在已經是仲春,地上的草兒該冒芽兒的全都冒芽兒了,遠山上,橋腳全都長出了一簇簇的小花兒,看著尤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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