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醉柳一直覺得這國師是框人的,畢竟這種復活人的事,對於相信科學的林醉柳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於是也顧不上什麼客氣,直接撇了撇看著封消寒開口道:「喂,封消寒你怕不是被這個江湖騙子給忽悠了,人死不能復活的道理你還不懂。」
語氣隨意,容還十分挑釁權威,國師還沒開口說話,站在大殿一旁的信徒就尖著嗓子開口罵道:「大膽,哪兒來的死人,竟然敢污衊國師大人。」
話音剛落,坐在上首那國師的手一回揮,「啪」的一聲清脆悅耳,林醉柳看見方才說的那個信徒很快半邊臉都腫起來了,看著十分鐘嚇人。
「不懂事兒的奴才,滾下去領罰,竟然敢叨擾貴客。」
他的態度做的非常好,讓林醉柳更看不明白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很快就來了兩個人進到大殿裏,說著就要引著林醉柳出大殿。
整個宮殿裏,林醉柳認識的人也就只有一個封消寒罷了。
因而實在是有點兒不願意離開封消寒,抓著封消寒袖口的手上也是青筋泛白,看著用力的很。
林醉柳最後還是被手下們帶出去了,最後還是決定就這麼被人帶著走算了,反正封消寒也沒法兒保護。
這麼想著,最後手裏還是攥著封消寒的服袖子,心裏一直像是在逃避似的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才一出去,大殿上的兩個人就罵起來了。
封消寒並不是國師那些被功洗腦的徒弟們,他有自己的脾氣,他唯一答應幫國師帶林醉柳來的理由就是救卓挽。
雖然他知道希是真的很渺茫,可是他總想著,沒準兒卓挽還能起來。
憑藉著這種信念,他只能選擇對不起林醉柳。
他冷冷的看著上首坐著的國師,開口道:「你說了,這次的活不會傷害到的!」
那看著頗偽善的國師笑瞇瞇的點了點頭,著雙手開口道:「既然人已經為我帶來了,以後就是我的蠱人,封消寒,別多管閑事。」
他語氣聽起來滿是威脅,封消寒聽著,惡狠狠的瞪著他道了句「你」,就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來人,為本國師送客,我還要謝謝閣主為了我國公主所做出來的努力呢?」
他提到卓挽時臉上的嘲諷說明了一切,封消寒整個人頓時陷了極大的憤怒只,里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
他猛然出手,手上正握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對著上首的國師就纏鬥上去。
生了氣的封消寒作毫無章法,一下一下從來都沒有真正打到點上過,越如此越著急,很快他上幾乎都是被國師的掌風刮壞的傷口。
「滾出去,在我這裏撒野。」
大殿理一片狼藉,國師也有些生氣,他手一揮,直直把了傷的封消寒一下推到了大殿外面,「啪」的一下關上了殿門。
外面的一切林醉柳都不知道,就在這兒一連就被關了好幾天,每天都閑的發慌,實在不知道還做些什麼,看著總覺得有一自由散漫的樣子。
被關在一個獨立的房間里,房間看著普普通通,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然而林醉柳知道,自己恐怕一直在被監視著。
心裏頭一次覺得,封消寒居然真的這麼瘋狂。
復活一個人這種事居然也說來就來,他彷彿從來沒想過到底要如何復活這個人,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國師大人是不是在騙他。
總覺得封消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像是被全世界忘了,每天待在房間里,除了別人送飯的時間,其餘時間自己一個人像是在獨自學習蠱毒似的。
原因是因為待的房間里有許多講究蠱毒的書。
在南詔國,這些書比治療中草藥什麼的厲害多了。
沒事兒就一本書拿出來看,然後還真看見了有能起死回生的蠱蟲。
然而這樣的蠱毒也未免太殘忍。
好像忽然知道國師讓封消寒帶來的原因了。
在這樣的一個蠱毒里,所需要最大的一個藥引,就是年輕相仿的姑娘一個。
不知道卓挽多大,不過料想著應該同廖鑾年紀也差不多大,那同,還真可以說得上是年紀相仿。
樣子十分散漫,卻不知道危險就真的慢慢近了。
此時的封消寒還在非常努力的尋找林醉柳。
那天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看見了暈倒在封消寒懷裏的林醉柳。
看著瘦弱了不,臉也不如平日紅潤,廖鑾如今每每想到也覺得心疼自己的丫頭。
然而封消寒實在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明知道靠打打不過自己,竟然學會藏人了。
最怕人的就是,據他的估計,封消寒這個時候已經帶著林醉柳一起進了南詔國了。
其實南詔國還是北環國本無所謂,廖鑾說什麼也會帶林醉柳回來。
他只是怕林醉柳進到南詔國裏面,被國師發現,會到太多的苦。
暗羽衛原本已經被他下放到各個地方去尋找林醉柳,如今既然已經確定了位置,那他也沒必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
他帶著眾人騎著馬,大搖大擺的順著北環直接進了南詔國。
南詔國在軍事上一直是打不過北環國的。
北環國是出了名的兵強馬壯,因而即便平日裏小打小鬧,如若真的讓南詔國起兵同北環國打仗,南詔國的王是萬萬不肯的。
南詔國唯一的好戰分子就是國師。
國師在南詔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是一個代表著象徵和想像的人。
他在南詔國的地位一向同南詔國的皇上不相上下,有時候在威上或許還會更勝一籌。
廖鑾是在進南詔皇城的路上見了封消寒。
他此時比之前廖鑾看見他和林醉柳在一起乎乎還要狼狽,一服全都破破爛爛的,廖鑾看著,忽然開口道:「說吧,你把本王的阿柳到底帶到哪裏去了?」
廖鑾頭一次升起一種想法,就是殺了這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師弟,讓他為他這一生做的事兒贖罪。
然而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好壞不能全考這些來評定,他偶爾是真的覺得封消寒該死,
有時候又覺得他值得變得強大,然後為原來的自己報仇。
然而不論哪一個,他現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
「忘記卓挽吧。」
忘記那個不安好心被殺死的人,不要在糾結這些沒用的東西,更多的把目放在別的東西上面。
這才是封消寒更應該做的。
再來到這個宮殿門口的時候,林醉柳已經被掛在樹上了。
上穿著一花里胡哨的紅服,被綁在樹上的樣子看起來尤其惹眼。
的皮上被繪製了七八糟的圖樣和紋路,硃砂的紅,林醉柳每次看了都覺得心裏麻。
也很嚇人。
廖鑾一眼就看出來了,南詔國這個妖人也想要做一個復活大法,而需要被複活的人,也真的是卓挽。
眾人都沒想到國師大人真的會為封消寒復活卓挽,就連封消寒自己,最後也接了這只是一個借口這樣的說法。
可現在是什麼況,地上的陣法已經畫的差不多了,林醉柳忽然看見廖鑾,激的眼眶都紅了。
廖鑾是頭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林醉柳。
最後還是封消寒沉不住氣,他徑直看著國師,開口道:「你為什麼要……」
他話問到一半,那國師忽然仰天長笑起來,他聲音非常大,林醉柳在一邊兒聽的耳朵都疼了,才聽見他開口道:「可憐蟲,你喜歡了卓挽這麼久都不知道,其實不是南詔國公主。」
「其實是我的兒。」
他這話出口簡直是晴天霹靂,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的廖鑾也忍不住出了驚訝的神。
卓挽的事當年鬧的沸沸揚揚,最後卻不了了之,因而眾人對這段往事都有些不堪回首。
卓挽也當之無愧是當初那個時候,最有才華格也好的一個姑娘。
封消寒原本一直覺得會跟廖鑾在一起。
沒想到廖鑾最後一劍殺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怨恨廖鑾,阿挽陪了他這麼久,封消寒竟然真的能這麼狠心,說拋棄就拋棄。」
「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的?這種冷酷無的……」
他說著就要割手放。
然而整個人都被控制住了,他拿著匕首的手被封消寒反剪著,吃痛的扔下了匕首。
那邊的廖鑾已經第一時間跑到林醉柳邊,解開了林醉柳上的繩子。
林醉柳蒙的一把撲到廖鑾的懷裏,語氣哽咽眼眶通紅。
「我想死你了,燕歸,我最近過的一點兒都不好。」
委屈的跟個小孩子似的,廖鑾聽著,無奈還心疼的拍著的後背哄,連眼神兒都沒落在國師神上一下,揮了揮手直接決定給封消寒拿主意。
然後自己摟著委屈的林醉柳轉離開了這個森抑的地方。
「我那天真的看見你了,我特別想你,然後被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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