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居然這麼忙啊……」林醉柳走到廖鑾的書房裏,見他還在批閱奏摺。
其實林醉柳倒是以為,能趁著這機會和廖鑾好好出去踏踏青什麼的,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在旁邊端茶倒水罷了。
「太后執意過兩天舉行選秀大典。」廖鑾一開口,卻是林醉柳不聽的話。
「為什麼啊?太后不是知道我們。」林醉柳忽然頓住。
想來,如今是北環的皇后,怎麼能那麼任,去組織選秀呢。
「柳兒,這選秀你選就好,我不會參加的。」廖鑾看的出柳兒有些難過,但是自己定奪不了這事。
為皇上,後宮若是無人,怕不是要教北環百姓猜測這自己有龍之好?不過自己不去選秀,希能讓柳兒心裏好一點吧。
「嗯。」林醉柳點點頭,別無選擇。
「那我先回了。」明明不是廖鑾的本意,林醉柳心裏還是覺得委屈,淡淡的的開口,想要離開。
「站住。」廖鑾開口制止。
林醉柳停下,卻是沒有轉。
廖鑾站起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林醉柳旁,拽著的胳膊,說道,「知道你回去無聊,留在這陪我吧。」
林醉柳沒憋住笑了下,但還是立馬恢復一臉委屈的樣子。乖乖地坐在了旁邊的木凳上。
廖鑾卻是沒有回到書桌旁,反倒在林醉柳旁邊坐了下來。
林醉柳看著,一臉疑。
沒曾想廖鑾也忽然轉頭,與的目對視上。
廖鑾的眼眸,那樣深邃,好像直直的看進的心裏…….
「廖鑾……」還是林醉柳先開了口。
很久都沒有這樣直呼廖鑾的名字了。
其實林醉柳很喜歡這樣,這樣會讓有一種現代的覺,就好像廖鑾此刻只是一個人的男朋友,沒有王爺,沒有北環,也沒有皇上。
嗯?
廖鑾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眉。
這丫頭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就這麼不放心自己?
「不知你心裏歡喜什麼樣的妃子?」林醉柳這話出口聽起來倒是酸溜溜的。
廖鑾只是忍不住的笑。
「這我倒是沒想過。」
語罷,廖鑾還托著腮假裝思考了起來。
瞧見廖鑾這幅模樣,林醉柳心裏越來越不樂意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廖鑾裝不下去了,三兩下將林醉柳攬懷中。
「有了柳兒,其餘再多也不過是擺設罷了,柳兒看著選便是。」
林醉柳緩緩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恢復記憶以後,就特別的患得患失。
廖鑾整日如此繁忙,該好好替他分擔才是。
林醉柳心裏暗暗想著。
「你上那毒,怎麼樣了?」林醉柳問到。
廖鑾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林醉柳所說的,不是近日西鳴那毒。
林醉柳皺了眉,早料到是這樣了。
手,便輕輕地握住了廖鑾的手腕,閉上眼睛認真為他把脈。
半晌,林醉柳才睜開眼睛,滿眼都是心疼。
毒還在,不過是廖鑾子好,一直制著。
若是日後發,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要再這麼勞累了嘛,晚上早些休息。」晃著的胳膊撒,倒是沒有把這毒說出來。
「行,行。」廖鑾忙連聲答應著。
驚聞閣。
「驚聞閣閣主連庚,參見皇后!」看清楚來者后,連庚慌忙作揖。
而與連庚一同出來的封消寒,看著面前為太后的林醉柳,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他只怕林醉柳在宮裏會了委屈。
「不必多禮。」林醉柳慌忙說著。
有了皇后這層份,總覺得接人待都不自在起來了。
「連閣主,你救過皇上的命。大家都是朋友,私下裏我阿柳就好。」林醉柳甜甜一笑。
聞言,連庚也笑了起來。
「那不知阿柳此次前來驚聞閣為何事?」連庚問著。
「奉皇上之命來給驚聞閣送些獎賞,另外……」林醉柳頓了頓,試探著問了句「聽聞驚聞閣擅長追蹤,可有此事?」
「多謝皇上!」聽得獎賞二字,連庚忙謝過。
但又聽到追蹤時,連庚臉上不經意間浮現出自豪的笑容。
「沒錯,驚聞閣乃是北環頂級殺手的聚集地,追蹤也是北環一絕的。」
林醉柳心裏開始暗暗思索。
若是找的到那楚郊塵,也定不能拿著北環皇后的份去請他,畢竟,被追殺的前朝皇子,經歷了什麼也很難說。
況且按倉青說的,那孟郊塵似乎對北環怨氣很深?還是對先皇怨氣很深?
「那……易容呢?」林醉柳問著。
還是打算做好萬全的對策,再用孟郊塵認識的那張臉吧。
「這……」連庚臉上犯了難。
「這易容驚聞閣倒是沒有專攻過,不過老夫有朋友擅長,若是皇後有意,老夫便去找來這位朋友。」
驚聞閣竟無人會易容?
林醉柳有些驚訝了,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朋友歲數與老夫一般大,子倒是隨和,老夫開口他不會拒絕的。」連庚倒是以為林醉柳在擔心這個,忙繼續說道。
「啊,好的」林醉柳一下子回過神。
「連閣主幫我尋一個人吧?」林醉柳倒是直接說了出來。
「儘管說。」連庚一口答應,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想法拒絕。
「那人孟郊塵,我只與他在南疆見過面,但他並非南疆人,拿的人我也不大清楚。」林醉柳細細的回憶著。
接著,又盡量把孟郊塵的高,相貌等描述了一番。
「對了,還有這尾戒,想必是按照孟郊塵的小指定製的。」林醉柳一邊說,一邊要取下那尾戒。
正要遞給連庚看時,林醉柳忽然覺得一陣強烈的心絞痛,疼的自己差點上不來氣兒!
心裏一驚,慌忙把那尾戒又帶了回去。
原來倉青說的,竟這麼嚴重,離開一刻都不行。
額頭,已是冒出了涔涔冷汗。
林醉柳被方才突然且猛烈的痛嚇到了。
「你怎麼了?」封消寒遏制住了想要上前去扶著林醉柳的衝。
「沒事,就是剛剛有點頭暈。」林醉柳虛弱的說。
「阿柳,不如你先在驚聞閣坐一會休息休息,我們也好好商討一番這尋人之事。晚些時候老夫派人將你送回皇宮。」
瞧著林醉柳這般模樣,連庚不放心讓現在一個人回去。
「好。」林醉柳依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沒有緩過來。
連庚便帶著林醉柳取了驚聞閣二樓的客房。
「連閣主,勞煩與我取一些筆墨過來吧,我把那人的樣貌畫出來。」林醉柳稍作休息后,覺好多了。
想來,自己年時學的素描,如今竟還排上用場了。
孟郊塵的模樣俊俏,甚是令人過目難忘,再加上林醉柳打小便有如此現代的。
也不過三兩下,便把那畫像畫了出來。
「畫好了,按這個去尋便可。」林醉柳把那畫遞給連庚。
嘶——
見著那畫,連庚倒是倒吸一口冷氣。
總覺得,有一莫名的悉?
但細細看臉,又卻是是陌生的臉。
只是想不到這林醉柳的畫技,竟是如此出神化,栩栩如生,想必宮中頂級畫師,也不過如此吧。
「想必定是哪家的貴公子哥吧,生的如此俊俏有氣質。」連庚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阿柳尋這孟郊塵,所為何事?」連庚愈發好奇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那便勞煩連閣主了。」林醉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說出實的好,畢竟廖鑾剛坐上北環王的位置,這事若是傳開了,對廖鑾不妙。
「放心,此事我一定掛在心上。」連庚自然實趣,沒有再追問下去。
「多謝連閣主!」林醉柳笑著點了點頭。
幾番謝后,連庚便讓封消寒送林醉柳回去。
封消寒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有些事憋著不好,總歸是要說清楚的。著兩人的背影,連庚心裏默默念叨。
「柳兒,你在皇宮還住得慣嗎?」封消寒開口,打破這一路上的沉寂。
「還可以,倒是你的傷如何了啊?」林醉柳也回問著。
「我在西鳴的都是些小傷罷了。」封消寒笑了笑。
空氣里又陷一陣尷尬。
其實林醉柳心裏倒也清楚封消寒一直以來的心思,只不過他不說,自己又怎麼好意思主提?
「若是你在皇宮了委屈,可以來找……可以來找驚聞閣,保證讓你解氣!」封消寒想了想,生生的把那個我字給咽了下去。
「沒問題!」林醉柳咧開笑了。
「消寒,你這年齡也不小了,也該看看別家的姑娘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俞細……」林醉柳委婉的說。
「我會的。」封消寒回應著,心裏泛起一陣苦。
他自然是不喜歡俞細的,當初答應娶了俞細,也是為了保護林醉柳。
如今他還是癡心一片,林醉柳卻讓他看看其他的姑娘?
才下眉頭,更上心頭。
這心上有人,哪有心思看別家的姑娘,不過封消寒明白得很,林醉柳心裏只有廖鑾。
他也只想默默的在後保護著林醉柳,其他別無所求。
至於自己的緣分,那便聽天由命了。
「阿柳,方才見你作畫,技藝絕佳啊!可是有高人指點過?」封消寒換了個輕鬆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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