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塵這邊尾戒的事倒是有個解決方法了,但是那邊,驚聞閣卻是坐不住了
「聯閣主,皇後去世了,那皇后吩咐的事,我們還要繼續查嗎?」驚聞閣一黑殺手,俯問道。
「不必了」,連庚淡淡的說道。「此事……」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也不能斷然決定不查此事了,還得問問皇上,畢竟當初,也是皇上和皇后一起托驚聞閣查的。」
「不過這白老,倒是詭異的狠吶,想當初,哦憑藉著老夫與他的,請他來趟城中驚聞閣,還得三番五次的。如今他倒是自己跑到這城中來了,還進了北環宮?」
連庚繼續說著。
「老夫最懂白老的脾氣了,他想來是最討厭這家人,這怎麼甘願留在北環宮裏呢?就算是皇后強行所為,如今皇后死了,他為何沒有靜?」
連庚自顧自地,自己分析著。
畢竟他的驚聞閣和那白老的,可是不淺,若是白老有了什麼歪念頭,出了什麼事兒,保不了會波及到驚聞閣。
「連閣主的意思是?」黑人問道,有些疑。
平日裏看上去,這白老不是閣主的自己人嗎?
「老夫今天下午會進宮,面見皇上,問清楚孟郊塵一事,白老那邊,也一定要找人盯了,平白無故的,這宮裏可不是他那子,能待下去的地方」
連庚思索了一會,開口吩咐著,
「好的閣主,我明白了!」那黑人說道。
連庚與驚聞閣的那個殺手談完,便出了屋子,卻遠
地看見封消寒背對著他,坐在驚聞閣的前院子裏發獃。
看見此此景,連庚竟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驚聞閣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當年創辦驚聞閣時,不
過是個劫富濟貧的三流組織罷了,最後這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劫來的富也越來越多,倒是引起了朝廷的不滿!
雖說連庚並不是朝中之人,但他心裏也明白,這劫富
濟貧,終有一日會撼朝政之人背後的利益。肯定也就會有人不滿了。
為了保全驚聞閣,連庚只得未雨綢繆,不再那麼大張聲勢地劫富濟貧了,而是悄悄地把驚聞閣轉向了殺手質。
收錢辦事罷了,這樣一來,倒也能賺得很多銀子,雖說那手上沾滿,那所殺之人,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死。
不過經歷了那麼多事,連庚倒也看清了,也不在乎這些了。
就是那時,他遇到了封消寒。
連庚接了任務,順利完之後,倒是遇見了個棄嬰。
在街邊的破破爛爛的一個竹籃里,在襁褓里哭鬧著。
那時的連庚雙手沾滿了鮮,聽見這哭聲,卻忽然心了。
他走上前去查看,那嬰兒不過才幾個月大的樣子,連庚雙手沾著,他倒是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不害怕。
連庚看著那孩子笑了,倒是想起了當年,滿懷初心劫富濟貧的自己,便下定決心要將孩子養人。
這孩子,便是封消寒了。
封消寒倒是健健康康的,還被連庚培養了一個驚聞閣第一殺手,但是一直讓連庚很愧疚的是,在那次劫持皇后的任務里,封消寒被砍掉了一條手臂。
畢竟為驚聞閣閣主,連更對此事一直很慚愧。
直到前幾年他察覺出來,這封消寒對那南詔國公主章挽很是上心,他也想從中助推一把,沒想到這章挽公主卻是紅薄命……
不過有一件事,封消寒一直都不知道……
連庚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只是走上前去。
只見封消寒拿著那手鏈,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那手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消寒,你是驚聞閣第一殺手,這生死別離,自己也不過心裏這道坎兒了?」連庚輕聲問道。
「哪有什麼不過去,不過是太深刻,忘不掉罷了。」封消寒說著,手輕輕一握,把那手鏈收了起來。
「搶了宣妃的東西?就沒來找過你?」連庚倒是疑。
封消寒正要搖頭,一抬頭,竟是看見遠的宣妃了。
「諾,那不是來了。」他笑著,倒是一點兒都不慌張。
「東西還我!」淡晴宣很是氣憤。
方才遠遠地,就看到手鏈在封消寒手上了!
「這是,章挽親手給你的?」封消寒問道,舉起了那手鏈放在淡晴宣眼前。
「廢話!」淡晴宣說著,手去搶那手鏈。
封消寒卻是靈活自如,再加上高的絕對制,淡晴宣自然搶不到,更加惱火了。
「宣妃冷靜一下。」封消寒再次收回手鏈,淡淡地開口。
「宣妃自稱跟章挽公主悉,為你擋箭的事如何解釋?普天之下,我為驚聞閣第一殺手,倒是沒有見過,這穿肩膀的箭傷,竟然沒有疤痕?」
他盯著淡晴宣,說道。
雖然那日是不得已,驚鴻一瞥見,封消寒看到了章挽的雙肩……
但也正因為太突然,太驚艷,那一幕,他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任何傷疤在。
「你!」淡晴宣攥了拳頭。
小的時候擋的那一箭,分明記得章挽姐姐痊癒之後,是留了個傷疤的,還不小。可是看封消寒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步了。
「宣妃,不別傷了和氣,可否隨老夫來客房聊聊,是怎麼一回事?」連庚覺得氣氛實在尷尬,開口道。
說來奇怪,這淡晴宣來了之後,連庚竟也沒走,只是站在一旁聽著。
連閣主親自開口了,淡晴宣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輕重,便點了點頭。
連庚給封消寒使了個眼,隨後便做出請的手勢,和宣妃一起去了客房。
「雖然方才連閣主那樣說,但我想連閣主心裏應當清楚地很,那東西可是我的。」進屋坐下,淡晴宣倒是直接開口。
「宣妃難道不懷疑,方才消寒所言的箭傷,是不是在扯謊?」連庚倒是提起了這件事。
淡晴宣聽完,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連庚說的有道理,按照這樣的思路,就是說和封消寒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章挽姐姐的肩膀,一定有傷。」淡晴宣篤定。
那可是章挽姐姐了救自己的傷,怎麼可能記不清楚呢?
「宣妃娘娘,其實方才你與封消寒兩人所言,都沒有說錯。」連庚盯著淡晴宣的眼睛,緩緩開口。
「連閣主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淡晴宣毫不在意他這話,輕笑一聲,說道。
「老夫願以命擔保,你們二人所言都是事實。」連庚淡淡地說。
淡晴宣皺了眉。
這驚聞閣閣主的為人世,也是有所聽聞過的。
「宣妃,老夫只是想告訴你,這消寒對章挽,是真真切切的一片癡心,東西你就當暫且放在了這驚聞閣,他也會好好對待的。」連庚試圖尋得些轉機。
「當然了,老夫也能理解宣妃的心,這日後,定會好好勸勸消寒,早日歸原主,還請宣妃看在他對章挽公主一片深的面子上……」
連庚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淡晴宣的反應。
「手鏈的事,我可以依你。」淡晴宣竟是同意了。
封消寒不會弄壞那手鏈,暫時也便不追究了,只不過,總有一天要拿回來的!
「不過連閣主,按你方才所言,這章挽姐姐肩膀上的傷,你可是知道些什麼?」淡晴宣忽然換了個語氣,眼神犀利。
「宣妃娘娘,這有些事,老夫若是說了,宣妃恐怕後悔知道。」連庚笑了笑,說道,並順手給宣妃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他這句話再加上個詭異的笑容,直淡晴宣上打寒。
接過那茶,想了會兒,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到了下午,連庚便匆匆地來到了北環宮裏,求見皇上。
「讓連閣主進來吧。」廖鑾輕輕揮了揮手,說道。
他最近一直在為林醉柳的事奔波,想在拿到尾戒之前,儘可能減林醉柳的痛苦。
「參見皇上,我聽聞皇后駕崩,這……」
咚——
連庚剛一開口,就被打斷了。
廖鑾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一拳。他正是心煩著,倒是忘了,這連庚也是宮外之人了。
「皇后命還在。」意識到失態之後,廖鑾緩緩開口道。
連庚聽了,慌忙不再往下接著說了。
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懂得,這命還在卻對外公佈駕崩的消息,只怕是這皇后已經命懸一線了!
「老夫前來只是想問問皇上,孟郊塵一事,是否要繼續追找下去?」連庚沉默了一回,才開口。
「不必了。」廖鑾倒是不假思索。
不過話一出口,他倒是有些後悔了。
雖然孟郊塵已經面了,並且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和柳兒,可是他們當初找孟郊塵的目的並不是與之為友,而是要讓他來接替這北環皇上的位置啊!
「暫時不必。等皇后醒了,在做定奪。」廖鑾改了口。
如今孟郊塵願意出手救人,是因為此前和林醉柳在南疆認識。若是林醉柳醒了,不知道這孟郊塵會不會又失蹤。
到時候,還是需要驚聞閣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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