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朕,竟能如此無禮?」他的聲音不僅低沉,還帶著的怒氣。
「來人,拖下去關著。」廖鑾不想跟廢話太多,不等說話,便直接命人把關起來了。
「我可是皇后的嫡姐!」林醉璐大喊。
覺得,廖鑾一定是瘋了,敢平白無故這樣對!
廖鑾只當沒聽見,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廖鑾直接出了宮,回到了王爺府。
推開大門,一久違的親切和悉,紛至而來。
王爺府的前院,後花園,廚房……
還有那後院裏,當年廖鑾為了討得歡心,專門為林醉柳搭建的鞦韆,如今都蒙了層灰塵……
廖鑾越看,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再回想起北環宮裏的影影綽綽,廖鑾瞳孔晃,甚至眼眶都快要紅了。
他下定決心,等林醉柳好了,便先把安置在王爺府!
反正對百姓來說,不過是個香消玉損的人兒罷了。
先前,林醉柳倒是最喜歡,看民間各類稀奇古怪的醫書了。於是當初在王爺府,廖鑾便經常吩咐下人們去那集市的書攤子上淘一些醫書。
說來也怪,這林醉柳喜歡研究的書,都不是什麼正經兒藥方,縱然他鎮南王有黃金萬兩,可是按照那上層社會的正常渠道買,倒還買不來了。
林醉柳倒是喜歡極了,經常抱著這些書看,有時候看到實在有趣的方子,還會變著法兒地講給廖鑾聽。
這其中有些病癥,廖鑾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所以他才想道,回到王爺府,看看能不能從那些書里,尋得些答案出來。
畢竟這次林醉柳的夢魘,如此詭異,他之前從未到過。
這一找,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廖鑾有些失,坐著一堆被他翻得七八糟的書里,閉上眼睛,靜靜地回想著。
驀地,廖鑾忽然睜開了眼睛,從書架上準確地出一本書來!
看著那書的封面,廖鑾臉上,竟是出了滿意的微笑。
找到了!就是這本!
這邊,倉青和木惋惜已是匆匆趕到了北環。
「直接去北環宮。」木惋惜一下馬車,便開始奔跑。
倉青這次倒也任由著衝,不攔著了,只是加快了腳步跟著木惋惜後頭。
畢竟人命關天,怠慢不得!
到了宮門口,兩人卻停住了腳步。
只見一個看起來學識淵博的老者,擋住了去路。
「好久不見啊。」那老者笑著開口。
「噗嗤——」林醉柳竟是憋不住笑出聲來。
「這位是?」倉青不解木惋惜為何突然發笑。
「什麼這位那位,你好好看看,這是孟郊塵!」倉青輕輕朝著孟郊塵的口錘了一拳。
「想不到你還真的來北環了啊!不過這易容的功夫麼,還是不大行。」
「好久不見。」倉青倒是回了一句,也笑了起來。
原來那事之後,孟郊塵消失了很久很久,不過某天又自己笑的忽然出現在木惋惜面前,說想拜師學藝。
於是便有了之後的事。
不過學藝的日子裏,總免不了也跟倉青接的。
兩人也和悅地談了談,把此前的誤會,心結,通通都解開了!
「阿柳……」倉青開口,聲音里都聽得出擔憂。
「沒事。」孟郊塵打斷他的話。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柳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那你快帶我們進宮看看阿柳!」木惋惜說著,開心的要跳起來。
看到這個樣子,孟郊塵搖著頭,一臉無奈地笑。
「你們兩個還不能進宮。」他開口。
「為什麼?」倉青和木惋惜異口同聲道。
「廖鑾還不知道我的份,是孟郊塵。」
「告訴他唄,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呀?」木惋惜眨著自己的一雙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著。
「因為,孟郊塵是先皇的兒子,那尾戒,便是孟郊塵兒時,先皇托高人專門為他打造的。」孟郊塵淡淡地講著,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
木惋惜聽完,下都快掉在地上了!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自己的小徒弟,怎麼就搖一變,了北環皇子!
倉青倒是不大驚訝,之前,他便猜的到幾分端倪了。
「這都不重要,目前林醉柳的況很危險。倉青,需要你的幫忙,我們找到方法,再進宮也不遲!」孟郊塵一邊說著,一邊帶兩人又回到了馬車上。
找不到方法就回宮的話,只怕是廖鑾那邊會更加著急。
三人直接來到了白府,而公孫鵲,早已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公孫先生!」倉青喜出外。
孟郊塵倒是愣了,沒想到這兩人還認識。
畢竟都是醫學大家,早在幾年前,兩人便有過短暫的流,那時便彼此欽佩。
「倉青!」公孫鵲也是眼前一亮。
「既然認識,那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倒還省事兒呢。」孟郊塵笑著,招呼眾人進屋裏坐。
「孟郊塵,你還沒有介紹我呢,我和公孫先生不認識!」木惋惜扯著孟郊塵的袖,聲音低低地說。
「你介紹什麼介紹呀,你和我。」孟郊塵笑笑,拍了下木惋惜的腦袋,直教有些愣神了。
「孟郊塵!」木惋惜緩過神,大喊了一聲,追了上去。
「這夢魘……確實棘手啊。」聽完公孫鵲的講述,倉青表複雜。
「你可是能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公孫鵲問道。
「如今這方法,也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找個人進到那夢魘里,將林醉柳喚醒,再帶出來,就好了。」
倉青說著,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進夢魘的人,也得承不知名的痛苦啊,況且按照廖鑾的子,定是親自進去的,不會讓他人手。」
「沒錯,皇上確實是這個意思,而且皇上還很著急。」公孫鵲點著頭,說道。
「那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減輕兩人的痛苦,可這痛苦的源尚不清楚,還得等我去查查書才是。」倉青說道。
「自然,老夫心裏也是這樣想的,畢竟,若是冒然讓皇上進,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可就……」公孫鵲話說一半,但在場的人都明白,若是冒然進夢魘,後果不堪設想。
搞不好,兩個人都會就此長眠!
倉青點點頭,吩咐孟郊塵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
整整兩大箱子,除了葯,就是書。
「我會儘快研究一下這夢魘的。」倉青丟下一句話,便拖著兩個大箱子進了屋子裏,關上門。
「咳咳……」孟郊塵倒是又開始咳嗽了。
氣虛弱,導致他免疫力也跟著下降了,了風寒,倒是冒了。
「你生病了?」木惋惜關切地詢問。
「說來話長,我這不打,林醉柳醒了,我這病才能繼續治。」孟郊塵一邊咳,一邊說。
聽得木惋惜皺了眉。
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他們幾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翌日。
一大早,北環宮裏的人便來到了公孫鵲的住,說是皇上宣他進宮。
「果然還是子急了。」公孫鵲一陣無奈。
但聖意在上,這宮還是要進的。
木惋惜再三央求下,孟郊塵決定帶著一起去。
就是路上還是不大放心,再三叮囑,不要輕易說話,說話也要顯得很尊敬自己,要稱呼自己為白老……
木惋惜在路上,第一次覺得,這孟郊塵比自己還能吵吵。
「參見皇上。」在宮門口就看到了廖鑾,眾目睽睽之下,這禮儀還是不能缺的。
「木惋惜?你上次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廖鑾看到木惋惜,倒很是驚訝。
「上次?什麼上次?」木惋惜一頭霧水。
「皇上,救人要。」孟郊塵扯了扯木惋惜的手臂,示意不要再問下去。
「公孫先生,隨朕來吧。」廖鑾倒是不在意那事了。
孟郊塵說的對,救人要。
「已經過了三日了,朕也找宮中太醫看過了,皇后如今各方面都很平和,按理說,朕應當是可以進那夢魘了!」
廖鑾帶著公孫鵲來到皇后寢宮,關上門,開口道。
「皇上……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啊,您龍特殊,況且上次試過,您有未解的神之毒,皇上貴為天子,萬人之上,還請皇上三思!」
公孫鵲還是抱著一希,勸阻道。
「公孫先生,朕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命令!」廖鑾的語氣陡然凌厲起來。
「皇上恕罪!老夫,只是不想皇上拿命犯險!」公孫鵲慌忙跪在地上,仍然繼續勸著。
「也罷,那可否請公孫先生像上次一樣,再讓朕一次,如今皇后的痛苦,朕想看看,到底是否有減輕。」廖鑾竟是意外地鬆了口。
「遵命,老夫遵命!」公孫鵲終於鬆了一口氣。
上次僅僅是一刻鐘,這次還有尾戒,應該無妨。
廖鑾滿意地閉上了眼。
公孫鵲也像上次一般,開始緩緩變幻手上作。
也只是那一刻鐘,公孫鵲準備立刻撤回的時候,卻覺得被一不知名的力量驀然衝擊!
那是一說不上的蠻力,裹挾著氣息,從廖鑾的子裏衝出來。
他本就毫無防備,這一下,直接打了所有陣型!
一瞬間,公孫鵲與廖鑾在氣息上的聯繫,完全被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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