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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貴女》第二百零九章 寄人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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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皇宮。

南疆皇帝倏然扯下自己頭上的帝冕,用力的丟在地上,黑白相間的頭發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十分的頹廢。

“越穎兒,你這個賤人,這一切都是你惹的,若不是你為了一個男人得罪了璃夏與云裳皇族,南疆怎麼會遇到被人滅國的地步。”一年邁的文單手指著越穎兒憤憤道。

“說是個賤人都是輕的,原本就是個掃把星,不但克夫,現在連國家都一起克了。”之前還耀武揚威的熊大人怒聲道。

若不是這個掃把星來到大殿,說不定自己的兒就已經是祺王的側妃了,而他的位也會扶搖直上,都怪這個掃把星,一來,打破了所有的局面,而且況直轉急下。

南疆皇帝早已被這突其來的一切害的心力瘁了,無暇顧及文武大臣對自己的兒的指著,南疆滅國,而且是毀在了他的手中,他還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啊,思及此,南疆皇帝緩步從大殿的側面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看到一片狼藉的寢殿,值錢的品早已被洗劫一空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扯斷的珍珠,想想也明白是那些個宮人知道南疆將要滅國,他們都各自逃命去了。忽的,南疆皇帝看到墻上掛著的寶劍,隨即嗤然一笑,拔出長劍自刎而死……

失去了南疆皇帝的庇佑,越穎兒形同過街老鼠一般被人辱罵、廝打,當走到公主府時,而公主府也已經連一個人都沒有了。剛剛邁步走進院中,就有一群壯漢手持棒出現在眼前,“混賬,這里是公主府,你們這些人,都給本宮滾出去。”

“哈哈哈哈哈……”越穎兒的話沒有嚇退眾人,卻引來壯漢們的哄笑,“公主?我呸,南疆已經是璃夏的國土了,而且那南疆皇帝都已經死了,你這個克夫的公主還兇什麼兇。”一壯漢指著越穎兒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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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跟他廢話,把趕出去,以后咱們兄弟幾個就可以住在這里了。”另一壯漢催促道。隨即,幾個壯漢就拿著棒將越穎兒趕了出去。

越穎兒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嚷嚷的人群,百姓們依舊過著他們的生活,南疆被璃夏吞并,但是沒有起任何的硝煙,對于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他們能跟家人好好的生活,吃得飽,穿的暖,有幾畝良田,就已經滿足了。

咕嚕嚕……,越穎兒的肚子再鬧了,雖然宴席剛散不久,可當時為了爭強好勝,沒有吃什麼東西,鬧到現在,確實了,可自己無分文,能怎麼辦呢,只能站在街邊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流口水。

“老板,你賒我一個包子吃吧,晚一點我給你送來。”越穎兒輕聲道。

賣包子的老板,上下打量了下越穎兒悻悻道:“姑娘,看你的穿著也不像是沒錢的啊,我這可是小本生意,賒賬的事不能做啊。”

“這位大哥,我出門急沒用帶錢,要不,要不我拿我頭上的這支金釵跟你換包子吧。”說罷,越穎兒便摘下自己頭上的金釵,捧到賣包子的老板眼前。

賣包子的老板,看了看那支金釵,也曉得確實是好東西,也罷,這些個包子也值不了幾個錢,既然遇到了這樣的冤大頭,就拿包子跟換,這支金簪回頭拿到當鋪去換錢,就可以給自己娘子買兩塊新料,孩子也可以上得起學堂了。

思及此,賣包子的老板道:“好吧,那說好了,你用這簪子抵了包子錢,我給你十個包子怎麼樣?”

越穎兒皺皺眉,這支金簪是純金打造的,值好幾百兩銀子的,幾個包子也太奢侈了吧。可自己的肚子還在咕咕的個不停,反正這金簪以后也沒有機會帶了,倒不如先換了包子果腹,回頭再將自己上值錢的首飾都拿去典當了,最起碼自己也不會肚子的。越穎兒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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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越穎兒還是咬咬牙,用金簪換了十個包子,找了一個街角,靠在墻邊,抱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包子氣味香噴噴的,引來了周圍幾個乞丐的饞蟲,幾個乞丐見只是一個弱子,雖然著華麗,但什麼又沒有什麼人跟著,忽的圍了上來,將手中的包子搶了去,順便還將頭上幾支名貴的頭簪也一并搶了去。

沒有華麗頭飾的越穎兒,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奔跑著,跑著跑著跑累了,最后在一朱紅漆大門口坐了下來。

悔恨的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真的好后悔啊,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父皇不會死,南疆雖然是附屬國,畢竟還是的家,還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怎麼會被乞丐欺負,不知道哭了多久,漸漸的困意襲來,越穎兒就蜷在墻角沉沉的睡去……

馬蹄聲漸漸由遠至近,越穎兒惺忪的睡眼,天已黑了,不知今夜要在哪里度過,正思忖著,馬車已經行至眼前,定睛一看,馬車上赫然寫著一個和字。

是越和,這是越和的馬車。越穎兒看到那馬車,等待著馬車的人走出,果然,車的人走出來后,那人正是越和。

越和是父皇邊一個人,生越和的時候因為難產早逝,而越和自小就沒有母親的照拂,在宮中的生活苦不堪言,可以說,得寵點的妃嬪邊的太監,生活的都比他要好太多了。

因為越和的母親是個人,去世之后,也時常想念,自己的母后因妒生恨,就陷害越和以巫蠱謀害皇帝,雖然最終皇帝沒有殺了他,只是給了他一個縣主的爵位,封號為和。隨后自己的母后有利用自己母家的勢力,做主讓和縣主娶了自己堂兄那兇悍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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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可以在京中遇到自己的親人,“越和……”越穎兒輕聲喚道。

越和聞聲轉頭看向那大門的角落,一著華麗,但是蓬頭垢面的子,看著既悉又陌生。

“越和,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你皇姐越穎兒啊。”越穎兒用袖子臉上的臟,希越和可以認出來,這樣不但溫飽問題可以解決,住的地方也不用擔心了。

“皇姐?你怎麼會在這里?”越和快步走上前去,看著蓬頭垢面的越穎兒聲道。他不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皇姐是怎麼樣欺辱他的,也忘不了的母后是怎樣罵他、打他,還著他吃狗食的。

但,那畢竟是已經過去的事了,父皇已死,南疆已經為璃夏的國土,要不了多久,璃夏就會派員前來接管南疆的一切,雖然他曾經是皇子,還是最不起眼兒的一個,如今,能見到的也只有越穎兒了,濃于水,親是割舍不斷的,他是不忍心看到越穎兒這麼狼狽的。

“是啊,越和,是我呀。”越穎兒欣喜道。

“皇姐怎麼不進家去,在外面做什麼?”越和笑著道。

“我……,我……”越穎兒從來沒有看得起這個弟弟,就算在此刻也只是想著利用,難道要說,我不認得你家嗎?不,不能這麼說。

“好了,別說了,快進家吧,我讓廚房多做幾個好菜,皇姐就好好的住一晚再說。”說罷,越和便拉著越穎兒邁步走進了府門。

一進門,又急急忙忙的吩咐管家,讓廚房準備好菜,還專門了兩個丫鬟伺候越穎兒沐浴更

半個時辰過去,飯菜已經端上了餐桌,越穎兒也邁步走了進來,朱彩玲冷睨了一眼越穎兒訕訕道:“呦,這是什麼風把千尊萬貴的公主吹來了。”

越穎兒怎會聽不出對方話語里的尖酸刻薄,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夫人,怎麼說皇姐也是你的表姐,一家人何必這樣呢。”越和勸說道。

“一家人?哼,你、我怎麼能跟公主是一家人呢,免得讓人說咱們想著攀高枝,既然是烏就做好烏的事,免得擋了人家凰的芒。”

“夫人,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提起來做什麼呀。”

“哼,越和,你別忘記,你只是個贅的婿,在這個家里是我說了算,別以為你是什麼狗屁縣主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個窮縣的縣主,別說是收租了,還不夠往出的呢。”

一席話,說的越和一時啞言,是啊,自己只是一個上門婿,制于人也是正常的,不是他不想幫忙,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越穎兒,我念在跟你親戚一場的份上,今天你吃了這頓飯,就從這里滾出去。”朱彩玲冷冷道。

“玲兒妹妹,我……”

“別的那麼親熱,你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不敢把你怎樣,可現如今呢?落凰不如,何況你還是個落湯,我不跟你計較已經是你的福氣了,以后有多遠就滾多遠吧。”語畢,朱彩玲用力一掀桌子,瞬間香噴噴的味佳肴滾落在地上,越穎兒,真想將地上的食撿起來吃進肚子里。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呀。”

“你,你是要留下是不是?”朱彩玲指著一旁的越穎兒挑眉道。

“夫人,表姐現在也可憐的,咱們就留下吧。”

“留下?”朱彩玲眼珠一轉,心里有了主意,隨即繼續道:“留下也可以。”

聞言,越穎兒心中一喜,表妹還是愿意留下的,那就好。可是錯了,朱彩玲留下,并非要以公主之禮帶,或者說當表姐對待,而是讓做府中的婢

“朱彩玲……你別太過分。”越穎兒哪里過這樣的氣啊,讓當婢伺候人,自己連服都穿不好,怎麼會幫別人穿。可是沒的選擇啊,若是不答應,天下之大,哪里有的容之地呢。

月夕,月夕已經跟失散了,月夕也一定正在四尋找的,自己不能走,一定要留在這里等著月夕,等著月夕來找,帶一起回璃夏國,重新開始生活。思及此,越穎兒答應了朱彩玲的要求,留在府里做一名浣、灑掃的婢

哪里知道,的月夕早已不在南疆國了,早在凌若翾一行離開皇宮后,就已經派人暗中跟著夏月夕,在他離開皇宮之后,將他的道封住,正帶著回璃夏國接他所應該承擔的一切。

當晚,越穎兒就與其他婢同住在了一起,好不容易看到靠墻的一還有空位,可以容納自己休息,可還沒等爬上床去,就別另一名婢一腳踹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腰背傳來一陣陣的酸疼,淚輕輕劃過臉龐,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得的,怪只怪自己當初太過囂張,才落得今日的這般田地。

明天,天一亮的時候,表妹可以回心轉意,讓自己住進客房。但,那是不可能的,朱彩玲恨極了自己的,想著想著,越穎兒抱著枕頭蜷在墻角漸漸睡著了,在夢中,看到夏月夕起著白馬,朝奔來,到了旁,將擁進懷里,深深的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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