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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夜,睿王便收到了祺王妃凌若翾的拜帖,睿王的心中又驚又喜,自己喜歡的人居然要來看自己,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啊。
“來人。”睿王朝著門外朗聲道。
“屬下在,不知王爺有什麼吩咐。”
“明日準備好上等的佳肴,讓廚房燉一盞上好的燕,再準備一頂轎,待翾兒到了府門口,就用轎抬進來,不要讓累著了。”
“是,王爺。”侍衛領命出去。
翌日清晨,凌若翾坐著樸素的馬車來到了睿王府的側門,慕兒下車,在門上輕叩了幾聲,隨即便有小廝不耐煩的聲音“誰呀?”
“小哥,我祺王妃邊的慕兒,請開門。”
小廝聞言是祺王妃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很清楚祺王妃在睿王心中的地位,得罪了祺王妃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隨即換上一副賣乖的腔調道:“慕兒姑娘,稍等一下啊,小的這就開門。”
隨著吱嘎一聲,門打開了,小廝叭兒狗一般道:“王妃,您怎麼不走正門啊,王爺在正門等著您呢。”
“走側門更安全些,我不想有什麼流言蜚語的。”凌若翾淡淡道。隨即邁步走了進去。睿王府的裝修十分的考究,亭臺樓閣,九曲回廊,花園之中有各的名品的花朵,真是惹人眼球。
“凌姑娘,您怎麼從側門進來啊,奴才在門口一直候著您呢。”花園的管事笑著道。
“劉管事,真是有勞你了。本妃不想招惹是非,你們家王爺在哪里?”凌若翾這話里的意思很明白,不想招惹是非,今天來只是為了談判的,沒有閑工夫跟你們拉家常。
“王爺在花廳等著您呢,您稍等一會兒,奴才安排一頂轎去。”劉管事討好道。雖然面對的是自家王爺死對頭的妻子,可這人偏偏是自家王爺的心上人,這可要他如何得罪的起呢。
“不必麻煩了,煩請劉管事帶路吧。”
“好,凌……”劉管事剛想繼續凌姑娘個,就被凌若翾滿帶殺氣的眼神了過來。
“我家王爺是祺王,莫非是劉管事不認得我家王爺嗎?”凌若翾挑眉道。別人稱呼自己為凌姑娘都是善意的,而這睿王府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是祺王妃,不稱呼自己為祺王妃而是稱呼凌姑娘,這不是擺明了沒有把家王爺放在眼里嗎。
“王妃,奴才自然是認得祺王爺的。”劉管事笑著道。
“認得就好,不要再稱呼錯了。”凌若翾冷睨了一眼劉管事,徑自邁步朝著花廳走去。
來到花廳,正好看到一襲寶藍親王服的睿王,正坐在首座上焦急的張著。睿王也同時看到了凌若翾,剛忙上前一步,拉住凌若翾的手道:“翾兒,你來了。”
“睿王,請自重。”凌若翾用力甩開,睿王抓著自己的手道。
“呵……,看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了。”睿王挑眉道。自然也沒有了剛才對凌若翾的熱。
“不錯,不知道睿王送我一尊無頭的玉像是什麼意思?”凌若翾接過慕兒手中的錦盒,打開錦盒,指著里面的無頭玉像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事生氣啊,這也沒什麼,我只是把云玉祺的玉像雕刻一個送給你,至于無頭嘛,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聽到睿王這麼說,凌若翾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給自己一個無頭的玉像,莫非?莫非是自己的夫君在邊關有難嗎?不會的,玉祺有自己特制的武,一定不會有事的,這一切不過是睿王在故意試探的。
“本妃沒有打算去明白,既然王爺這麼喜歡兜圈子,本妃也就沒有必要耗時間了,這無頭玉像還是王爺您自己留著用吧。”語畢,凌若翾將無頭玉像一并塞進了睿王的手中,轉邁步離去。
門口守著的小廝,看到凌若翾面不善的走來,也不敢多話,他只是一個小螞蟻一般的人,主子們之間的事跟自己是沒有什麼關系的。只得笑著打開門,看著凌若翾上車遠去,這才額頭上的汗珠,關上了側門。
睿王的怒氣也在凌若翾離開之后終于發了,一掌打在那玉像之上,瞬間玉像變破碎的瓦礫一般,掉落在地上。
劉管事聞聲邁步進來,“王爺……,您這又是何必呢,天下子眾多,比凌姑娘好的一定會有的,現如今已經是祺王妃了,您又何必非不可呢?”
“你都說了天下子千萬,為什麼我就不能擁有呢。”
“王爺,已經嫁人了,更何況腹中還懷著祺王的孩子。”
“那又怎樣,只要祺王死了,本王就有機會娶翾兒,包括肚子里的孩子,本王也會視為己出的。”睿王遙著遠方道。
“王爺,您這樣做,貴太妃一定會很傷心的。”劉管事破口婆心的勸道。
“劉管事,本王的事,本王自有主張,你不要多言了。”語畢,睿王邁步離開了花廳。
馬車之中,凌若翾坐在松的墊子上,心中還在想著睿王方才的話,無頭玉像自己很快就會明白,難道他真的安了人在祺王邊嗎?
正在思忖間,馬車已經駛了皇宮的西門,慕兒下車亮出了只有凌若翾才有的金牌,守門的侍衛恭敬的行禮問安后,便讓開了一條道路。
回到蘭陵殿,瞧見皇后帶著如月和如星已經等候在花廳之中,凌若翾趕忙收回心神,笑著上前道:“表姐來了啊。”
“恩,等你很久了呢。怎麼樣,今天去睿王府還順利嗎?”皇后悠閑的品著茶道。
“很順利。”凌若翾笑著道。自己去睿王府的事,宮里知道的人不多,若是有心人打聽一下,倒是也不難打聽出來,可是這位皇后卻對自己去睿王府的事十分的關心,看來,一定是睿王安排進來的人了。
“順利就好,你有孕在,就不要那麼勞了,怎麼樣,我陪你去花園走走吧。”
“好。”凌若翾淡笑道。
當幾人正在花園閑逛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黑人殺了出來,長劍直指皇后,突然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個小石子,打在了黑人的手腕上,黑人吃痛,收起長劍,轉逃跑,皇后下令讓林軍去緝拿。
“表姐,你沒事吧?”凌若翾關心道。
“我沒事,多虧了那暗中的高手。”皇后淡淡道。哼,暗中的高手,那暗中的高手不是就在你邊麼,別人沒看到,可凌若翾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在混之中,打中黑人的正是如星。
“娘娘,恕奴婢多,方才的那黑人,奴婢覺得是個的。”如星輕聲道。
“的?何以見得呢?”凌若翾淡淡道。還真是好功夫呢,就這麼一看,便知道對方是子,可見這武功不弱啊。
“奴婢聞到了上的香味兒,是尚宮局本月派發給各宮宮的香。”如星淡淡道。
凌若翾不得不佩服這個如星啊,不但武功高強,偽裝一流,就連嗅覺都十分的靈敏,都趕上狗鼻子了。
“看來是宮里有人想對祺王妃不利,如星,傳本宮口諭,讓大哥好好的查查是誰要謀害祺王妃。”皇后淡淡代道。
真是胡扯,那劍明明就是刺向你的,怎麼了謀害我的了呢。能讓人覬覦的除了皇帝的龍椅外,就是皇后的座了。一個王爺的正妃之位,沒什麼好覬覦的吧。更何況……,更何況那黑人就是冰雨假扮。難道……,難道是被皇后看出了什麼端倪,這也是在故意試探自己嗎?
“表姐,表哥還在忙著查辦婉妃兒子的事,這件事還是給其他人去辦吧。”凌若翾淡淡道。
原本,凌若翾是十分想跟夏侯靖琪好好談談皇后的事的,可是又擔心,夏侯靖琪護妹心切,打了自己的計劃,隨即決定,就先瞞著他,這樣也不容易被對方識破。
“也好,那就給尚宮局來查辦吧。”皇后笑著道。
又逛了一會兒花園,凌若翾借口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便回到了蘭陵殿。此時的冰雨,早已下了夜行,換上了婢的服飾,靜候在花廳之中。
凌若翾剛剛邁步進來,就一把拉過冰雨的手道:“快讓我看看,傷的嚴重不嚴重。”
“王妃,奴婢沒事,一點都不疼。”冰雨笑著回手道。
凌若翾才不相信的話呢,一個石子打在手腕上怎麼會不疼,而且還是會武功的人打的,那一定會比普通人打的更疼一些呢。
“我不信,快給我看看。”凌若翾不由分說拉過冰雨的手,掀開袖子,冰雨的半個手臂已經腫了,在手腕還有一大塊淤青沒有散去。
“慕兒,快去取藥過來。”凌若翾急急道。
慕兒快速將藥酒取來,凌若翾仔細的輕輕吹著氣為冰雨傷藥,還讓其服下了自己研制的活丹。“還好沒有傷著筋骨,過兩天就好了。這幾天就不用你守夜了,好好的休息。”
“王妃,真的不礙事的,奴婢習武出,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不知道,今天的試探,是否對王妃有幫助?”冰雨輕聲道。因為今天就是要試探那個家皇后的,若是那假皇后拉著自家王妃做擋箭牌,那可如何是好。為著這樣的顧慮,冰雨在行的時候也就沒有準備太充分,包括長劍刺去的速度與力度。
“當然有,最起碼我親眼看到了如星用石子打傷你,這個人擅長暗,你們幾個一定要小心了。”
“王妃,奴婢不明白,您不是要找皇后的線索嗎?這樣行刺,不是讓那個假皇后有所警惕嗎?”夢春疑道。
“我是想找到表姐的線索,但是儀宮不是別的地方,在之前瓊妃的事之后,皇后的近婢,就全部撤換掉了。我在想,會不會就在那個時候,們也一同撤換了皇后呢。”
“王妃的意思是,真的皇后早就被們了嗎?”慕兒驚呼道。
“我想是的,或許早在瓊妃事之前就已經換掉了,你們還記得有段時間,皇后對我很是冷淡,我們的關系幾乎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自然記得,可后來皇后不是給王妃道歉了,說是鬼迷心竅了。”
“或許那個時候的皇后不想跟我多往呢,只是為了完主子的命令,從而不得不與我好的呢。”凌若翾眸微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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