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不敢去看凌若翾的眼睛,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總是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英俊的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讓外界知道,或許會有人來傷害英俊,而且他也會有失去英俊的可能,所以,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凌若翾自然知道趙全心中的顧慮,若是讓趙英俊知道自己并非趙全的親子,或許他會選擇給自己的族人報仇,那麼報仇之后呢?或許會離開吧。
思及此,凌若翾對5著夢春道:“夢春,去準備些仙草茶過來。”
夢春應聲下去,須臾,便端了三盞仙草茶過來,又分別恭敬的擺在每個人的面前后,便靜立在了凌若翾的后。
仁心堂的仙草茶是十分有名的,所有的百姓每日都會來喝一杯,就連趙英俊也一樣,自從可以正常行走之后,他每天都會來醫館,希可以見到祺王妃,可每次看到的祺王妃都是在悉心的為百姓治病,依舊是那件白的,像自己第一次見到一般的。
須臾,趙英俊不知不覺的昏倒在椅子上,趙全驚呼一聲,抱著趙英俊用力搖晃著他的道:“英俊,英俊,你怎麼了?”
“趙管家,
他沒事,只是在我們談話的時間不會醒來,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顧慮,你放心,英俊的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語畢,夢春、慕兒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趙全自知他是瞞不住了,便一口氣將仙草茶喝下,緩緩道:“二十二年前,先祖皇帝去世,先皇登基為帝,云裳國在先祖皇帝治理期間,百姓安居樂業,到了先帝治理期間,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足,而且與鄰國也建立了友好邦。可是當時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有人支持皇后所生的玉宸帝,有人支持睿王。而且當時睿王的生母已經是貴妃,可謂是寵冠六宮,地位無人可及,就連皇后都要禮讓三分。”
“恩,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凌若翾淡淡道。
“貴妃的子,您也是知道的,一心就想讓自己的兒子登基,這樣家云裳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了。正巧,當時的貴妃的大哥是大將軍手握兵權,爹又是太師,家里真的是十分顯赫的。”
“恩,那麼后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先帝在位期間衛國公的就已經是每況愈差,誰知沒有多久,便去世了。衛國公的棺槨還在前院停了第三天,誰知當晚就有一群土匪裝扮的人沖進了衛國公府,那些土匪見人就殺,連婦孺小孩都不放過。”
“能進衛國公府,并且能輕易殺害衛國公府百余口人的,絕非一般的匪類,衛國公是一代名將,府里的護衛也一定不弱,若是連一般的匪類都無法抵擋,那也真是白養活他們了。”
“王妃說的極是,我也一直在懷疑,那晚闖進衛國公府的本不是什麼土匪,而是一群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那麼趙英俊是衛國公的什麼人?”凌若翾單刀直道。
“他是衛國公的孫子,衛國公有一個兒子兩個兒,小兒子有癆病,一直不好,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兒子,自然對他是若珍寶。衛國公府原來的老管家去世之后,衛國公就讓我來負責府上的事務,還幫我取了妻子。我的兒子跟衛國公的孫子,年紀前后只差了一個月,所以,當那幫人闖進來的時候,我就抱起衛國公的小孫子,想先把他藏進地窖里,可是那幫土匪太不是人了,他們殺人不眨眼,當我返回衛國公府后,所有的人都被殺了,滿院子都是腥味,我的兒子也被他們殺死了。”語畢,趙全已經是淚如雨下。
這等的忠仆實在難得,想想看,有誰會在危急關頭用自己兒子的命去換別人孩子的命啊,先別說舍得不舍得吧,給了凌若翾,還真是做不到的。
孩子是自己脈的傳承,也是的見證,若是孩子有危險,寧可失去自己的命,也不會不顧孩子的命的。
“爹,不論什麼時候,您都是我爹,若不是您用自己兒子的命換了我的命,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趙英俊含淚道。語畢,便跪在趙全邊,伏在趙全的膝上哭了起來。
趙全一時間不知所措了,這是怎麼回事,祺王妃不是說,在們談話結束之前,趙英俊是不會醒來的嗎?怎麼全都被他給聽去了呢。
“這怎麼可以,你是衛國公的孫子啊,怎麼可以認我當爹啊,我只是國公府上的一個奴才而已,這麼多年為了你的安全,才給你當爹的,這已經是很對不起國公爺了。”
“爹,您這是說什麼呢,若不是您,那麼,我早就沒命了。”趙英俊哭訴道。
凌若翾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趙管家,你當趙英俊的爹沒有什麼大不了,你犧牲了自己兒子的命,換了趙英俊的命,又養他長大人,讓他學習詩書,這麼多年,也實在不易,就給他當爹了又怎麼樣?”
“王妃,自古尊卑有別,趙全本來就是衛國公府上的家奴,能替衛國公養孫兒長大,也是我的福氣,更何況,當年若不是衛國公,我也早已死了,救家主的唯一苗,那也是應當的。”
哼,真是愚忠,就算衛國公當初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那麼趙全這樣養衛國公的孫子多年,就算是報恩,那麼恩也報完了呀。至于麼,連一聲爹都不敢承認。
“趙全,縱然衛國公當年對你救命之恩,可是這麼多年了,你養他的孫子,而且還是用自己兒子的命換來的,辛苦栽培。就算趙英俊稱呼你一聲爹,你也是當得起的。而且,現如今雖然貴太妃的大哥跟爹都已經去世,但是睿王的勢力還在,若是貴太妃說睿王掩蓋此事,那麼你認為你跟趙英俊還能全而退嗎?”凌若翾淡淡道。
聞言,趙全心中猛然一驚,凌若翾說的不錯,衛國公府的滅門慘案,現在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所為的,若是現在將趙英俊的份暴出來,說不定還會引來殺之禍的。
思及此,趙全看看凌若翾,又看看趙英俊那副模樣,雙手扶起趙英俊,“孩子,為了你的安全,在人前,我就先暫且給你當爹。私下里,我還是你的奴才。”
這是哪兒跟哪兒,什麼人前是父子,私下就了主仆了,這要是習慣了,恐怕在人前也是主仆的模樣,那些當年沒有斬草除的人,還不殺了他們啊。
如今他們倆就是普通百姓,貴太妃要是想要他們倆的命,可不是跟死兩只小螞蟻一樣的簡單嗎?而且,祺王府是不能派人暗中保護的,若是這樣,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告訴別人這倆人是祺王府罩著的,本來貴太妃就已經看凌若翾不順眼了,再不順眼點,凌若翾倒是也不在乎,人家貴太妃也不是傻子,跟祺王府有關的人,他們一定會死死盯著的。
“你傻呀,自然是人前人后都要跟從前一樣做父子,什麼主仆啊,你就不怕私下主仆習慣了,最后被人發現端倪嗎?”凌若翾怒道。
聞言,趙全一時啞言,是啊,若是習慣了,改不了怎麼辦,可是……,可是若是當爹當習慣了,以后改不過來了又怎麼辦啊。大風小說
這個趙全顯然是想的太多了,想當初,安國公的后人不是也沒坐穩安國公的位置就被人拉下馬了嗎?他以為衛國公滅門案告破之后,就能恢復衛國公的爵位嗎?說不定還沒登上這個位置就讓人家給害了呢。
不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男人想要斗幾年,除了拼爹,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但是想要自己的位置穩固,那就要拼自己的本事,還要背靠大樹好乘涼。找一棵真正的大樹,自然可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趙管家,衛國公去世多年,雖然本妃知道趙英俊乃衛國公親孫,他也無法坐上衛國公的位置,你應該聽說了安國公后人的事吧,當年安國公家被人陷害,冠上了謀逆的罪名,也有一名后人,可是坐上安國公位置才兩月有余,就被人拉下馬來,現如今只是一個區區的六品。所以本妃認為,依靠祖上的福蔭是一方面,自己要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沒有本事,那也是在侮辱先人的名聲。”
聞言,趙英俊朝凌若翾恭敬的鞠躬行禮,他沒有想到,祺王妃一介流,居然有這樣宏觀的看法,的確是非一般子可以比擬的。
“王妃所言甚是,英俊教了,爹,孩兒一定靠自己的真本事,走仕途,讓爹過上好日子。”趙英俊笑著對趙全道。
趙全心中滿滿的都是啊,這麼多年,他的辛苦沒有白費,英俊長大了,思想也了,他也算對得起仙逝的衛國公了。
凌若翾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趙管家,本妃聽聞,當年衛國公同先祖皇帝一起打下了云裳的江山后,雖然先祖皇帝杯酒釋兵權,但是依舊給了衛國公一張,先祖皇帝親筆書的丹書鐵卷,可有此事?”
“不錯,正有此事,那份丹書鐵卷有先帝親筆書的廢帝詔書。”
“廢帝詔書?”凌若翾驚訝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東西,這先祖皇帝也真是太奇怪了,削了人家的兵權,還要給對方一個詔書,若是云家真的有昏君,難道說讓就衛國公就單槍匹馬拿著一張鐵卷來廢帝嗎?恐怕還沒有進了皇宮,就已經被人碎尸萬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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