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報解除的那一刻，呂永昌下意識松了口氣。

好險。

零最高級別的警告程序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曾經詢問過零相關信息，也親自分析過零的底層代碼。

一旦最高級別警告程序正式開啟，別說周圍的硅鰩和賽科爾文明了，即便是人類文明自，一旦出現異常行為，也會直接被零判定為敵人。

那時候的零可是六親不認的。

為零的創造者，也為強人工智能的最大益方，呂永昌比誰都清楚零的危險。

如果不是其底層代碼被施加了大量的限制……

這玩意兒在科技樹中高低得是一個危險科技。

或許是因為呂永昌注意力不集中的原因，剛剛凝實的再次出現了幾分渙散的意味——瑩綠的點正在從他上緩緩飄散出去。

看到這一幕，呂永昌趕忙收回了自己發散的思緒，集中注意力穩定了自的狀況。

他緩緩抬起手，注視著掌心的紋路，苦笑著搖了搖頭。

得了。

看來這次真得去文醫生那邊一趟了。

……

得益于自的量子大腦，他僅僅嘗試了幾次就練掌握了量子態的控制方法。

在辦公室里適應了一段時間，確定“收放自如”后，呂永昌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辦公室。

唰。

辦公室房門開啟的聲音吸引了院士們的目。

“永昌，【燧人氏】小型化項目……”

見到呂永昌出現，方旭臉上出一抹喜，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但……

此時的呂永昌正專心致志控制著自己的量子態軀呢，怎麼可能理會方旭的話語？

他一邊努力控制做出正常人的行走姿態，一邊朝迎面走來的方旭連連擺手：“不急，不急！”

方旭猛地愣在了原地：“？？？”

很難相信這是從呂永昌里說出來的話。

“永……永昌？”方旭一臉狐疑地看著前的呂永昌，“你……沒事吧？”

呂永昌艱難地在臉上出一笑容。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要不是怕引發轟，他甚至能當場給院士們表演一個大變活人。

不過話說回來，他第一次發現正常行走是一件如此費力的事！

或許是全量子化、量子大腦徹底失去束縛的原因，呂永昌此時的思維格外活躍。

僅僅一個照面，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念頭——直到他發現自己的手指出現了一點虛化的征兆。

心中大驚的同時，呂永昌悄悄地把手背在了后，穩了穩的狀態后開口說道：“我……我得去一趟文醫生那邊。”

“文醫生？”

聽到這個名字，方旭的神愈發嚴肅：“你的子又出現問題了？”

面對方旭的詢問，呂永昌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確實出了點小問題，可能是因為最近研究時間太長的原因吧。”

“不礙事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方旭的表沒有任何放松。

“走，我跟你一起去。”

“這……沒必要吧？”

“很有必要，你的狀況直接關系到人類文明的未來，這方面你心里得有點數。”

“……你心臟怎麼樣？”

“……啊？”

“咳，沒事沒事。走吧，這里不方便講話。”

“？？？”

……

半小時后。

文醫生的辦公室閃爍著瑩瑩綠。

方旭和文醫生微微張開，一臉懵地看著眼前的場面。

“……大致的況，就是這樣。”

伴隨著悉的聲音在辦公室中回響，瑩綠的點逐漸匯聚了一個人影。

短暫的等待后，悉的形再次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方旭：“……”

文醫生：“……”

辦公室一片沉默。

這就是你說的小問題？

怪不得要問他的心臟狀態！

此時的方旭，只覺自己的心臟一一的疼。

當然，他并不擔心自己的。

先不談科學院定期組織的全檢和保養項目了，以如今人聯科學院掌握的生技，只要不是大腦到致命創傷，一般況下都能救回來。

甚至，在各種輔助技的幫助下，即便大腦被削掉一部分也是能存活且正常生活的。

“呼……”方旭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然后出微微抖的手，指著呂永昌的子。

“你……你……”

呂永昌一臉迷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子。

沒發現什麼問題啊？

“你，你上的服……是怎麼來的？”

“……”

呂永昌神頓時一僵。

一旁的文醫生也是滿臉無語地瞥了一眼方旭。

鬧了半天，你的關注點就在這上面？

眼瞅著呂永昌的眼神開始不善起來，方旭趕忙咳嗽了兩聲，扯回了話題：“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可以自由組合其他質嗎？”

呂永昌狠狠瞪了一眼方旭，隨后解釋起來。

“并不能。”

“我大致研究了一番，其中的原理有點類似于線實質化技。”

“你們可以把我現在展現出來的看做是一個有真實的全息投影。”

“至于真正的……”

“正如你們剛才看到的，應該是量子態的。”

文醫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現在已經無法對你進行解剖觀察了？”

呂永昌：“……”

方旭：“……”

“只是一個玩笑，這不好笑嗎？”

面對兩人詭異的目，文醫生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呵，呵呵……文醫生，沒想到您還幽默的。”方旭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語氣僵地回應道。

至于呂永昌，則是練地轉移了這個敏話題。

“言歸正傳，文醫生，你在這方面有什麼最新的研究果嗎？”

“……稍等。”

文醫生沉默了一會兒，轉打開了一幅全息投影。

投影中，是無數麻麻的研究資料。

“都在這邊了。”

文醫生抬起手，輕輕了有些疼痛的眉心：“從你的大腦出現異變開始，我和正志院士就展開了相關方面的研究工作。”

“結合目前尚不的四維理論，我們也有了一些猜測。”

“你描述的那能量發，其真實發生地點并不在三維空間。”

“至于在哪個維度……或許是四維、又或許是五維，也可能是更高的維度……”

“在沒有數據和理論支撐的況下，我無法給出結論。”

“但不管怎麼說，它肯定是來自高維的沖擊。”

“在高維度、高能級的能量沖擊下，你的直接被轉化為了量子態。”

文醫生沉默了一會兒，“有一個詞或許可以形容你目前的狀態。”

“量子幽靈。”

呂永昌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起來。

你別說，還真切。

“雖然不清楚的過程和原理，但據我們的推測結果，這種狀態對你應該是有不好的。”

文醫生的聲音繼續傳來：“這方面……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