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小姐厲荏道：“知道怕了？”

“我祖母一片慈之心，九嬸心思單純，才讓你們鉆了空子。”

莫琛不用再忍，單手劈暈了不懂看眼的周二小姐，“抱歉，是我的疏忽。”

“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程小棠看了眼雙手捂住的顧念薇，淡定道，“衙門我很。”

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再去收割一波積分。

顧念薇沒想到月出觀的人居然說手就手，被幾個想高呼救命的丫鬟瞬間拿下，驚得汗直豎。

不想皮之苦，很識時務地沒尖出聲，跟在后面走到另一個院子。

“顧四小姐想走的話，現在可以帶人離開。”

程小棠無意深究顧念薇是來做什麼的，給最后一個機會，“周二小姐之前說過，這是周府的家事，我們會讓周老夫人來接回家。”

顧念薇心跳如鼓，咬牙行了一禮，目哀求道：“程小大夫，周二姐姐只是心直口快，絕沒有任何惡意。”

“還請看在周二姐姐對周九夫人一片孝心上，原諒的失言。”

在短短的一段路中，飛快權衡了利弊，相信以程家人和顧府的，程小棠應該不會對做什麼過分的事。

顧念薇是瞞著家里人來的，只帶了兩個丫鬟。原本打算先斬后奏，陪周二小姐在月出觀住下來后，再帶信回家。

再過一個時辰，車夫等不到丫鬟的吩咐，就會回家找顧二夫人報信。

程小棠花一萬積分給顧念薇做了一次檢測，出一個和善友好的笑容，“顧四小姐，平時多吃些豬肝補，對好。”

周二小姐不知為何程小棠沒頭沒尾地提起這茬，遲疑著點頭，“多謝程小大夫。”

【宿主行為寵顧念薇一次，獲得一千三百積分。】

失策，虧了八千七百積分。

程小棠憾地收回視線，一針扎醒了今日的主角周二小姐，“在周老夫人來之前還有一個時辰。”

“周二小姐，想清楚再回答。”

應寒無需用工，就得知了周二小姐的底氣來源，

周九夫人嫡親的祖父祖母在十六年前就過世了，父親、兄長在流放時遭了大罪，復起后也沒有撐太久。

僅剩的弟弟帶著母親在外任職，輕易不能離開。

曾經枝葉繁茂的秦府早已名存實亡，如今的秦府只有一個殼子，住著與周九夫人沒見過幾面的秦氏族人。

周九老爺去世后，他們擔心的不是秦氏的命運，而是斷了跟周府的姻親。

因為過于害怕周九夫人會難產，毫不懷疑偶然遇到的江湖游醫，是從何得知棲云道長會要為周九夫人做剖腹，恰好還會調整胎位的技。

而周二小姐，就是被秦府中人找上的報信人。

可惜周老夫人老謀深算，對孫所說的技不屑一顧，堅信玄正方丈的指引和棲云道長的醫。

是以周二小姐才特意跑來月出觀，將戲做全套。

未來不管周九夫人是難產亡，還是平安無事地活下來，都不吃虧。

莫琛握拳頭，再次到秦府的浩劫對曾經的小姑娘造了多大的傷害。難怪周九老爺只是提供一點庇護，就能讓不顧生死地生下腹子。

這一切，都怪他當年太無能，什麼都做不了。

程小棠盯著一臉屈辱的周二小姐，無語地問出了直擊靈魂的問題，“周二小姐，你知道孩子從哪里生出來的嗎？”

綠荷跟清瑤說的

“你一小破孩看不起誰呢？”周二小姐被當犯人一樣審問了半天，惱怒道：“當然是從肚子里！”

“周九夫人的確要從肚子里生孩子。”

程小棠隨口敷衍了一句，確認周二小姐又是一個被利用的傻棋子，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們想留在月出觀也可以。”

顧念薇抬眸，背后莫名發寒，總覺沒這麼輕松。

“一碗，為周九夫人祈福。”

程小棠打開藥箱，取出一個特殊的裝置，眼神清澈而單純，“既然你們這麼關心周九夫人的安危，想必不會吝嗇那一點點。”

顧念薇下意識倒退了一步，驚疑不定地瞪著語出驚人的程小棠。

用祈福？

聽說過有西域三十六國有巫醫會用活人的鮮獻祭，難道月出觀也會這種邪？

周二小姐嚇得顧不上儀態，雙臂摟住自己，聲音抖道：“你什麼意思？謀被揭穿就要想殺人滅口？”

“我警告你，別以為我落到你們手里就可以為所為！”

“你敢放我的做法，周氏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是吳中周氏的嫡小姐！我祖父是儀州知州，我爹是天子門生，朝廷也會誅殺你這個妖道！”

的聲音尖銳凄厲，程小棠被吵得耳朵疼，一拍桌案，“不愿意就不愿意，喊什麼？”

又浪費了一萬積分做的檢測，一點都舍不得，摳門。

難得周二小姐和顧念薇的型都跟周九夫人一致，尋思可以一袋存起來，應對生產時可能出現的大出。

程小棠的空間就一個庇護所大，改造拓展了上層空間后，也放不下多東西。

唯一的妙就是任何東西放進去是什麼樣，拿出來也是什麼樣，最適合存儲容易壞的東西。

“顧四小姐，你呢？”程小棠轉向顧念薇，“可愿行善積德？”

顧念薇嚇得小臉慘白，使勁搖頭，“我只是個外人，周府的事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