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雙目中金,越發明顯。
若有人能看見李元的視野,便會發現,他的雙目,竟然看了瀚星峰的重巒疊嶂,看了樹木林。
但在看到王錚所在的禪房時,卻猛然被隔絕!
正是被王錚布置的層層陣法所隔絕的!
不過饒是被陣法阻攔,李元卻依舊沒有放棄。
反而,他臉上的好奇之,越發濃郁。
想了想,他當即猛地掐出一個陌生指訣,雙目之中的金,登時猶如兩盞大燈一般,芒激而出,穿山,直奔禪房而去。
可就在這時,禪房大門忽然打開,徐長生從中款款走出。
察覺到這一點,李元慌忙松開指訣,雙目恢復如初,而他自己,也如同一個沒事人一般,低下頭端起一杯酒,輕輕抿著。
不多久,一陣破空聲襲來,抬頭看去,正是王錚一臉喜地飛了回來。
李元故作驚訝:“王師弟,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時辰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錚笑道:“不過是分辨一下丹藥中的藥材而已,說要一個時辰,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我已經多次驗證,確認了玲瓏丹的藥材組,自然不必再多耽擱。”
說話間,他直接出那個玉匣子,還給李元。
李元打開玉匣子檢查了一番,確認是自己剛剛給出的玲瓏丹后,當即松了口氣:“既然師弟大事已…”
“那我就不多叨擾師兄了!”
王錚立刻搶話道。
方才李元雙目金的神通,他雖然沒有看到,但他還是察覺到,有人探查過他,只不過被陣法隔絕,所以此地,他是一刻都不敢再待。
李元也不好強留,臉上出一失落:“也好,你早些回去煉制丹藥也好。”
“今日之事,多謝師兄了,來日必有重謝,再會!”
王錚微微一笑,直接飛而起,飛快離開了瀚星峰。
回到自己的彩云時,時間也才到黃昏。
王錚這才拿出一直藏在袖袍中的手,放開手中一直著不放的銀符寶。
隨著他指訣一改,一陣氣流猛得從銀符寶之上外泄開來,在府之中一陣猛烈激,好半天后,府部才恢復平靜。
他這是將銀符寶上的法力,全部外泄出來。
他原本打算的是,在今夜地盜藥時,用這符寶護。
后來去瀚星峰時,他的打算,則是以此寶防止李元起不該起的心思。
現在玲瓏丹已經到手,他自然不必再耗費法力,以及全部的靈識,維持銀符寶。
將暫時沒派上用場的銀符寶收起來后,王錚不長舒一口氣。
一直維系著一件符寶,可不是什麼輕松的事!
稍作休息后,他趕忙拿出一枚,如同是新鮮出爐的玲瓏丹。
此丹,自然是方才從李元那里復制來的。
“呂師弟,這次你的算盤怕是又要打空了!”
王錚冷冷一笑后,立刻將玲瓏丹一口吞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錚才驚訝的發現,他的傷勢遠比預估的,要嚴重的多,在服用第一枚玲瓏丹后,傷勢竟然只是堪堪穩固下來。
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缺玲瓏丹,這都不算什麼問題。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到,若是以后,再遇到這樣的況,又需要其他種類的丹藥,該如何自?
難道次次都要被呂永康威脅?
王錚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多弄一些各類丹藥。
也就在這時,他靈識一,忽然察覺到外有人來了。
來人,自然是呂永康。
除了他也沒別人。
此刻的呂永康站在彩云口的陣法外,面沉如水,眼中的怒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昨夜他夜不能眠,苦苦等待一夜,結果今天一早一看,發現地依舊完好如初,沒有任何人侵的跡象。
于是他馬不停蹄趕到王錚此,想要討個說法。
王錚在彩云中,借助著陣法之力,仔細觀察了一下呂永康的表后,沉一陣,停下了療傷。
接著,他緩緩運轉法力,下一秒,他猛地噴出一口鮮在地上,面變得比之前,還要更蒼白幾分。
做完這些,王錚才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口的陣法。
呂永康見狀,立刻疾馳而,大步走進府。
還沒看到人,呂永康帶著濃濃不滿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王師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日就是你我約定好的第十日,只是不知為何,地藥園平靜如斯,莫不是王師兄你記錯了時間?”
隨著聲音由遠及近,呂永康也走到了王錚對面,直直視著王錚。
王錚見狀,忍不住心中嘆。
果然江山易改,本難移。
這呂永康還是那個稍微得勢,就目中無人的老樣子。
而面上,王錚則慘笑一聲道:“呂師弟誤會了,我并未記錯日子,昨天也準備出手,誰知我的傷勢,卻在昨天忽然加重,這才…”
呂永康冷笑不已:“呵呵,師兄,你昨天傷勢加重了?我怎麼聽說,你昨天去找了李元師叔?傷勢加重了還到跑,豈不是對傷勢更加不利?”
王錚一愣,出無奈神:“我只不過是去李元師兄那里,喝酒賞景而已。”
呂永康似乎已經去調查過李元,確定李元手中那枚玲瓏丹,還在李元手中。
所以他倒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再過多糾結:“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知師兄今天傷勢好轉了點沒,如果可以的話,今日我依舊可以把巡邏地的弟子都調走……”
“沒有好轉。”
王錚直接開口打斷呂永康。
呂永康一愣,有些錯愕,有些詫異,似乎一下子回不過神,想不明白王錚為何敢如此斷然回絕他。
幾乎是下意識的,呂永康就沉聲開口道:“王師兄,經脈損拖太久,可是要基損的,你也說過,你的天賦靈本就一般,若是基再損…”
“呂師弟,師兄我,咳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王錚再將其打斷,當然,若是師弟你,能早些把丹藥給我的話,我治好傷勢,一樣可以為你去地取藥!”
呂永康眼睛一瞇。
讓他先給丹藥?做夢!
此話自然不能直接說出口,他也懶得再和王錚辯解什麼。
仔細掃了一眼王錚目前的況,似乎王錚的傷勢,最多再拖個十幾天,就會造不可挽回的損傷。
想來到那時,王錚就算拼了命,也只能去地取藥!
思緒及此,呂永康當即咧一笑:“師兄,丹藥我真無法事先給你,不過我時間還是有很多的,我可以等師兄你的傷勢恢復一些,到時候師兄你出手取藥,我再給你丹藥吧。”
說完,呂永康轉就走。
王錚也并未攔著。
只是當呂永康離開府后,王錚的臉,忽然紅潤了不,氣神也恢復如初。
剛才的傷重模樣,自然都是他裝的。
“想拿我,恐怕沒麼容易!”
王錚抿了抿發干的,著呂永康離開的方向,心中漸漸醞釀出一個,既會讓呂永康頭疼不已,同時又能解決他自己丹藥問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