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玉簡中記載的,并非什麼解咒。
而是一門名為‘焚心真經’的功法!
王錚疑的便是這點,他還以為潘嬰寧給錯了玉簡。
不過他還是耐著子往后看,然后他便發現,這焚心真經,有一個十分古怪的特,那便是修煉此功法的人,決不能凡心,否則立刻有自散修為,走火魔的風險,所以這門功法又有一個切的別名,‘絕仙功’!
而讓王錚吃驚的,便是這玉簡后半段,又有描述說,焚心真經的古怪特,并非功法必須的,而是創造此門功法的上界大能,格偏激,極其厭惡男歡,所以生生在經文中,加進去的一個咒。
但這門功法在被傳往下界時,又有一位大能出手,在焚心真經中,再生生加了一段解咒之法,專門解除這個咒,讓修煉焚心真經的人,又可以凡心了。
看到這里,王錚怎麼能不驚訝。
原本他以為上界修仙者,個個都是清心寡,淡泊名利的仙人。
結果,他們似乎也有七六,有偏好,有厭惡,甚至還會在功法上手腳,明爭暗斗!
住心中的驚訝后,王錚再往下看,終于恍然大悟,明白潘嬰寧的解咒之法,從哪里來了。
沒錯,用的解咒之法,就是從焚心真經的解咒之法中,生生截出來的。
看到這里,王錚怎麼能不佩服?
雖說只是截取片段,并非創造新的功法。
但對一個筑基修士而言,這已經難如登天。
王錚也算出道已久,但在今日之前,這樣的例子,他也只聽說過一個,那就是截取各類功法和,創造烈焚髓功那人!
那人雖然聽起來更厲害,但卻早就化作了黃土。
而潘嬰寧,卻還活生生地在眼前,給人的震撼,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將焚心真經看完后,王錚不連連嘆,潘嬰寧總是喜歡給人驚喜啊。
也正在他嘆時,潘嬰寧的房門忽然打開:“不知王道友,準備好解咒了嗎?”
王錚這才意識到,他看這焚心真經,足足花了三天時間。
他當即起笑道:“準備好了。”
說完,他立刻起走進屋中。
又過了五日,王錚才從房中走出。
此刻他的臉上,寫滿了輕松二字。
解咒的過程,依舊十分順利,此刻的他,已然不再鎖靈咒的威脅。
他不由得看向潘嬰寧,真誠謝道:“潘道友,此番你勞心費力,謝的話,我也不多說,只要日后潘道友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定會鼎力相助!”
潘嬰寧眉梢一揚:這此話我可是記住了,到時候,道友可不要翻臉不認賬。”
王錚了臉頰,笑道:“那自是不會的,對了,我還有一個不之請。”
潘嬰寧見狀也是嫣然一笑,搶先道:“莫不是真想見我那江師姐?好,我這就去找過來。”
王錚訕訕一笑:“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有些關于丹藥的事,想和陳玉珠師姐商量一番。”
“你要見姨娘啊?”潘嬰寧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好說,我回去就讓姨娘來找你,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王錚這才長舒一口氣:“恭送道友,祝道友仙路長青。”
潘嬰寧擺擺手,立刻飛而起,迅速消失在一座山峰后面。
王錚則靜坐在小院子中,耐心等待。
傍晚時分,一道流便忽然從天而降,落在王錚面前,待到流散去,陳玉珠的形出現在眼前。
王錚趕忙行禮道:“拜見陳師姐。”
陳玉珠微微頷首:“嬰寧說你找我,想商量丹藥的事?”
王錚點頭,面凝重道:“沒錯,我偶然發現,那天接引我進飛仙宗的江云容,似乎有點問題!”
陳玉珠目一閃,浮現出一莫名意味。
好半晌后,才緩緩道:“哦?有什麼問題?”
王錚也不瞞,當即將江云容先說不會出關,隨后又提前出關的事,全都告訴了陳玉珠。
并且,他也將自己的猜測和分析,一一擺了出來。
陳玉珠聽完之后,雙眸一低,緩緩道:“我記住了,我會去求證此事。”
王錚當即長舒一口氣:“那就勞煩陳師姐了。”
陳玉珠見王錚沒有其他事,立刻起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王錚一邊修煉,同時也一邊等待陳玉珠的回應。
但讓他意外的是,此后一直風平浪靜,好像他從未找過陳玉珠,更未曾向陳玉珠提及過此事一樣。
眼看離約定的日子,只剩下了最后三天,王錚終于坐不住,起離開住,隨意攔住了一個路過的飛仙宗男弟子。
這個飛仙宗男弟子只有煉氣修為,見王錚是筑基境界,便立刻恭恭敬敬道:“拜見師叔,敢問師叔有什麼事吩咐嗎?”
王錚面沉:“你可認識陳玉珠?”
男弟子立刻點頭:“陳師叔乃是丹坊衛隊的管事師叔,我自然是認識的。”
王錚目閃爍:“那替我你去丹坊跑一趟,就說王錚找,有要事相商!”
說完,他直接掏出五塊靈石,塞到男弟子手中。
見到靈石,男弟子臉上剛出來的難,就變了喜:“多謝師叔賞賜,我這就去丹坊跑一趟。”
“帶完話回來,就到那里尋我復命,我還有重賞!”
王錚抬手一指腳下不遠,他的住方向。
男弟子大喜過,連連點頭:“請師叔稍等,我現在就去!”
說完,對方歡天喜地地飛向遠。
王錚則落到院中,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焦急等待。
也沒等多久,對方就快速折返了回來。
并且王錚的靈識還探查到,有一道筑基中期的氣息,隨著對方一起回來了。
只不過,那道筑基中期的氣息,并未靠近住,而是徑直落到對面的山峰上,似乎只是順路。
王錚眉頭一皺,見對方沒有過來,便也沒多想,而是直接問趕回來的男弟子道:“陳師姐呢?”
男弟子有些訕訕道:“回師叔的話,我雖是見到陳師叔了,但對方說現在很忙,無法空來見你,但是還說了,讓你放心,那件事,已經理好了。”
“理好了?”
王錚眉頭皺。
他心中自是不信這話的。
真理好了,陳玉珠不說帶著江云容的腦袋來見他,也至該過來告訴他一聲。
哪會如現在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錚心中思咐良久,才發現那個男弟子,還站在一旁,滿臉賠笑地看著他,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王錚立刻掏出五塊靈石,將其打發走,然后再次陷了沉思。
就眼下的況看來,陳玉珠對此事的態度,好像有些太過詭異了。
頗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難不陳玉珠也有問題?”
王錚想到這個可能后,心臟便猛然停跳半拍。
但轉念一想,他卻覺得此事肯能不大。
畢竟陳玉珠有問題的話,本就無需對他下手,對方作為丹坊衛隊的管事,只要稍微讓丹坊的防,出一點空子,就可以讓潛伏在千幻宗的探子,輕松將要送去萬仙宗的丹藥,全部毀于一旦!
可若是陳玉珠沒有問題。
那對江云容的態度,又著實讓人不著頭腦。
王錚盤坐在桃樹之下,苦思冥想許久后,眼中忽然跳出一驚駭:“難道說陳玉珠是這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