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壽泉著鎏凰鐘飛濺的碎片,眼中的激掩飾不住。
但他也并未就此松懈,反而是全神貫注,控制長錐法一往無前,直直殺向碎片中央,盤坐著的王錚。
也就在這一刻,王錚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殺意如虹:“去!”
下一瞬,一道銀劍芒突然從他后躥出,迎面直直斬在長錐法之上。
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長錐法,在銀劍芒面前,竟脆得如泥土一般,竟被銀劍芒從中間生生一分為二!
斬開長錐法后,銀劍芒一停頓都沒有,伴隨著一聲刺耳尖嘯,再次斬向不遠的沈壽泉!
這一劍來得太快太突然又太強大。
沈壽泉的法,又突然被毀,了反噬,故此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的余地。
一瞬間,驚恐二字,填滿他的眼眶:“師祖救我!”
驚呼之時,沈壽泉一手飛快抓向乾坤袋,還想取出法自保。
同時他另一手,則狠狠拍在自己后腦勺,張吐出一道猩紅芒。
嗤!
一聲悶響,也隨之響起。
銀劍芒瞬間從沈壽泉眉心斬過,直接將其頭顱,一分為二,其氣息瞬間斷絕,向乾坤袋的手,生生停頓在半路上。
但王錚皺的眉頭,卻并未舒展開來,沈壽泉臨死之前吐出的紅,正直直朝他面門飛來,雖然速度不快,但卻并未消散。
若是普通法,只要施法者死亡,就會立刻消散!
王錚不敢大意,立刻抬手劍指朝著紅一點,銀劍芒迅速飛回,從后方一劍斬在紅之上。
結果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劍芒一劍過去,竟猶如站在空氣上一般,直接從紅中劃過,紅紋未損,依舊直奔王錚面門而來。
王錚面微變,趕忙一抓腰間乾坤袋,取出一面護心鏡法,徑直擋在紅前進的路途上。
護心鏡法,不但防能力極強,還能將一些法神通反回去,對付這種紅法,應該最好用不過了。
誰知那紅照在護心鏡法上后,竟輕而易舉的,穿了護心鏡法,繼續朝王錚飛來!
這一幕驚得王錚噌的一聲跳了起來,同時他左手迅速又掏出一面泰山盾,右手則飛快抓出了羅盤法。
隨著這兩件法祭出,王錚心中稍微恢復了一點底氣。
同時他心中忍不住暗嘆,自己竟被一個四人隨手放出來法,搞得如此焦頭爛額。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后,王錚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本以為護心鏡法,是被紅擊穿毀壞了。
誰知現在定睛一看,護心鏡法竟然依舊完好無損,還和他保持著聯系!
“難道……”
王錚心中大不好的同時,慌忙將泰山盾,也擋在紅前方。
只見紅法再次輕松穿泰山盾,一往無前,就連羅盤法發出的金,都無法將其困住,無數金小字,只能紅興嘆!
“這紅竟然能穿所有法!”
王錚亡魂大冒,這紅明顯是個瞬發的法,怎麼有如此恐怖的神通。
他來不及多想,連法都顧不得收,一把從乾坤袋中抓出烏蓬小船,縱一躍踩在船頭,飛快朝遠疾馳逃遁!
誰知他一,那紅的速度,也迅速增加,才逃出不到兩里,王錚便忽然覺后腦勺一陣發熱。
等他回頭一看,那紅已經飛到眼前,瞬間刺他的眉心!
“完了!”
王錚只覺眼前一黑,從烏蓬小船上摔下去,一頭重重栽到地上。
但下一秒鐘,一抹亮,忽然刺眼眸,接著,王錚便驚奇地發現,他的意識依舊清晰,眼前的黑暗全部消失,四周的景,重新映眼簾!
“我沒死?”
王錚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四周。
此刻已經是正午時分,他正一片林之中,明亮的,從細細的樹葉隙中照下來,形一道道眼可見的柱,一陣清風從林間襲來,吹得柱之中,塵埃飄,耳邊也漸漸響起了陣陣蟲鳴鳥。
“那紅到底是什麼!”
王錚忍不住了眉心,方才被紅擊中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那里的皮,忽然微微發燙了起來。
王錚面一變,趕忙掏出一面鏡子一照,隨后他才驚訝的發現,眉心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白骷髏的印記!
雖然眉心的燙熱,并不嚴重,甚至沒有帶來任何不適的覺。
但王錚依舊覺十分不妙。
再一聯想到沈壽泉死之前,喊得那聲師祖救我,王錚便覺,這白骷髏印記,怕是能和千幻宗的結丹老祖,扯上一定的關系!
“不妙啊!”
王錚不敢再多耽擱,他趕忙起,回到方才沈壽泉死的地方,法力一卷,將所有的法,以及沈壽泉的乾坤袋,全部收走。
隨后他抬手隨意放出一個火球,將其直接燒飛灰。
接著王錚重新取出烏蓬小船,頭也不回地朝著遠飛去。
一口氣逃了大半天后,王錚才暗暗松了口氣。
他忍不住了眉心的印記,隨后取出了沈壽泉的乾坤袋,仔細翻找。
和他預料中的一樣,沈壽泉的乾坤袋中,并無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想來他肯定是將家,全都用于購買長錐法了。
將幾件不值錢的下品法收起來后,王錚的目,便忍不住落在幾塊玉簡上。
放出靈識,將玉簡的的容,全部探查一遍后,王錚的臉,瞬間沉的可怕。
原來,沈壽泉臨死之前,吐出的紅,并非是什麼法,而是一滴經過祭煉的鮮!
這的效果,只有一個,就是用鮮,給中者,做上一個標記。
這個標記的效果,可以持續半年之久。
而在半年,中者的位置,都能被鮮的主人到。
正常況下,施者都會用自己的鮮施。
但從沈壽泉臨死之前的喊判斷,恐怕他這次,用的并非是自己的鮮,而是千幻宗某位結丹老祖的鮮。
仔細一想,沈壽泉的任務十分重要,結丹老祖若是小心謹慎一些,也不會吝惜一點鮮。
換句話說便是,王錚此刻的位置,有可能已經暴在一位千幻宗結丹老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