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舒爾茨的旁邊,法爾廷斯教授斜了他一眼。
“你在開玩笑嗎?哪個剛開始研究數學的新人,會將這種級別的問題作為研究課題。”
說著,老人將目投向了臺上,渾濁的眼睛微微瞇了下。
“……不過這幅面孔,看著好像確實陌生的。”
“好像是陸舟的學生,”瞇著眼睛看了很久,舒爾茨開口說道,“印象中……我在他的辦公室里好像見過這個人。”
“原來是他的學生……”
似乎一瞬間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了,法爾廷斯教授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沉了一會兒之后,用肯定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一屆已經來不及了……但下一屆菲爾茨獎,肯定有的名字。”
驚訝地看了法爾廷斯教授一眼,不過舒爾茨也沒說什麼。
按道理來講,確實也該如此。
數論本就是純粹數學中最復雜的一個領域,能夠在這個領域上做出重大突破,一個菲爾斯獎級別的榮譽還是能夠配上的。
再加上是陸舟的學生,應該沒有人會反對。
“別說別人了,”看了一眼舒爾茨,法爾廷斯教授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問你,你的研究到底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個?”微微愣了一下,舒爾茨的臉上很快浮現了一抹的笑容,“當然,那個課題已經要結束了。或者換個說法,就差刊登在論文上了。”
法爾廷斯:“有期刊愿意接你們的研究嗎?”
“暫時還沒找到……畢竟這個課題確實不太好分類,”有些微妙的挪開了視線,舒爾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打算隨便找個期刊將這個果刊登上去……反正我也不是特別在意影響因子這種東西。”
聽到舒爾茨的話,法爾廷斯教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頭看向了講臺,緩緩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來。
“一名學者的黃金時期只有十幾年而已,花了兩年的時間,卻只為了這麼一個結果……這值得嗎?”
對于這句話,舒爾茨沉默了一會兒。
良久之后,看著臺上鞠躬致謝的小姑娘,以及開始散場的報告會場,他輕輕聳了聳肩膀。
“對我而言,這意味著一個結束,算是給兩年前的那場探險畫上一個句點。”
“我覺得,這無關乎得失……”
“因此,應該是值得的吧。”
……
或許是沾了陸舟的,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格外的熱鬧。
準黎曼猜想被陸舟的學生證明!
第一天的第一場報告會剛剛結束,便將整個大會的氣氛推向了高chao。
不過,對于韓夢琪本人而言,的心中倒沒有多波瀾。
很清楚,自己完的這件工作,不過是在師父的基礎上做出了一些微小的果罷了,還遠遠談不上突破。
甩掉了那些試圖追上自己的人,來到后臺休息室的韓夢琪正準備將上的正裝換掉,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位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醫生?”
停下了解扣子的手,韓夢琪不解的著,不太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沒有多廢話,走到了韓夢琪的面前,嚴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可以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什麼事?”雖然不認為自己能幫到什麼忙,但韓夢琪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
嚴:“你姐姐失蹤了,我想知道去了哪!你有什麼線索嗎?”
從那天去過上京之后,陳玉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唯一的線索顯示,在消失之前,曾經去過一次301醫院,拜訪了幾位到星空科技資助的醫生。
再然后,就沒人知道去了哪里。
其實一開始這件事倒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包括辭去星空科技的職務,大多數人也只是表示了惋惜,認為是悲傷過度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直到后來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不邊的人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由于不像是刑事案件,更不像是境外勢力所為,這件事最終被移給了總參報科,進行一般調查。
剛剛被掉進報科的嚴,手上能用的資源相當有限,也只能通過走訪調查這種最笨的方法,從邊的人一點點查起。
聽到嚴的問題之后,韓夢琪一臉茫然地搖來搖頭。
“不知道。”
見韓夢琪什麼也不知道,嚴頓時急了,說道。
“你是的妹妹,就一點線索也沒有嗎?有沒有說過,自己特別想去哪里?”
“特別想去哪里……”韓夢琪張了張,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段記憶,眼中頓時印上了一抹驚訝的彩。
敏銳地注意到了臉上表的變化,嚴立刻追問說道。
“你想到了什麼?”
“特別想去的地方……有倒是有,但這不可能吧。”
說著的時候,韓夢琪的臉上浮現了一古怪的表。
那麼遙遠的地方,真的能去到嗎?
畢竟以地球上現在的技,別說是太系之外的某個恒星系了,就是連柯伊伯帶也未必能飛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