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亞理事長和他的助手從實驗室里出來，陸舟正尋思著要不要提議去自己家里坐一會兒，忽然看見一個略微發福的男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陸舟，那材發福的男人眼睛微微一輛，臉上立刻掛上了燦爛的笑容，朝著他們這邊徑直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您就是陸院士嗎？”

盯著這張臉看了一會兒，陸舟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他，于是開口說道。

“是我，請問你是……”

“鄙人是森永元，這是我的名片！”

發現自己沒有認錯人，森永元立刻恭敬地遞出了手中的電子名片。

將眼前的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站在一旁的李亞盯著森永元看了一會兒，眼睛微微瞇了下。

注意到了李理事長的視線，森永元似乎是猜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了一不易察覺的恍然，隨即和善地笑著說。

“李理事長？真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森經理，”皮笑不笑地了角，李亞繼續說道，“是什麼風把你帶到金陵大學這邊來了。”

“您說笑了，我們集團在金陵大學有不投資項目，即便不是為了尊敬的陸院士，我也會時不時地過來這里，”森永元笑了笑繼續說道，“到是您，公務不會很忙嗎？”

見這家伙居然毫不掩飾地直接承認自己是奔著陸舟來的，李亞臉上的表漸漸沉了下來。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公務，這個就不勞你心了。”

就在兩人流著的時候，陸舟也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總覺得那個李亞似乎很煩這個姓森的，但又拿他沒太多辦法。而那個姓森的也不太對付李亞的樣子，但又不敢將這種覺表現的太明顯，甚至表面上還得和和氣氣的……似乎還有點怕他？

“……看來您這個公務，八是和陸院士有關。”

聽到森永元的這句若有所指的調侃，李亞沒有說話，但表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起來。

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那個姓森的男人很快不著痕跡地收住了話頭，笑了笑之后繼續說道。

“看來森某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既然陸院士和李理事長還有事要商量，我這邊就改日在來打擾好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陸舟。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森永元思索了片刻之后，又接著在后面補充了一句，“……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您一下。”

陸舟：“什麼事？”

“小心一個柳正興的男人。”

柳正興？

陸舟輕輕皺了下眉頭。

“誰？”

“東亞電力的董事長，”森永元笑了笑繼續說，“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但有時候往往越是有能力的人，越容易在一些關于個人的選擇題上，因為自負而做出錯誤的選擇。”

“當然，我只是隨口一說，如何決定在于您自己。”

不著痕跡地看了面無表的李亞理事長一眼，森永元再次和善地笑了笑，留下了一句“下次再會”之后，便轉走掉了。

將那張全息名片放在了左手腕的全息手環上，陸舟將他的份信息和聯系方式導到了通訊錄中，隨意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容。

【森永元，銀集團投資經理】

有點意思？

從全息屏幕上收回了視線，陸舟看了站在旁邊的李亞理事長一眼。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李亞那表，寧愿那個人走的時候說的是“后會無期”。

“銀怎麼會有東亞電力的份？”

聽到陸舟的詢問，李亞稍稍收斂了下臉上的不悅，思索了片刻之后，用緩和的語氣開口說道。

“……大概上世紀60年代，區域電網進日國，東亞電力通過融資并購等手段，收購了包括D京電力公司在的多家日企電力集團，正式進日國能源行業。”

“銀集團大概是在那時候進的東亞電力董事會，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一小段。”

“近代史上東亞電力在擴張的時候，基本上每到一個地區，都會吸納一定比例的當地資本進董事會，以減小推進區域電網的阻力。”

“如果您興趣的話，應該是能夠在圖書館查到相關文獻的。”

陸舟：“也就是說，東亞電力現在就像一口大鍋，旁邊圍了幾百張。”

李亞：“可以這麼理解。”

“原來如此，”陸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說，“……難怪就7%的份，都這麼多人跑來我。”

21世紀初，東亞電力剛剛立的時候，星空科技手上的那點票也就吃吃分紅，在董事會象征地投個票，沒想到到這一個世紀過去了，7%的份瞬間變了一筆巨款。

就在陸舟為個人的命運和歷史的進程而心生慨的時候，在旁邊聽到他那句話的李亞，卻是差點沒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嗆到。

啥玩意兒？

怎麼就了！？

雖然猜到陸舟指的多半是那個森永元，但一想到自己接下來還有求于他，李亞的心中就是一陣別扭，一時間都有些猶豫自己到底還要不要說接下來的那些話了。

注意到了他表的不自然，結束了慨的陸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了？”

“ 沒什麼……”克制住了打人的沖，李亞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出來了一個禮貌的笑容，“看來陸院士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已經了東亞電力董事會眼中的香餑餑。”

陸舟呵呵笑了笑說。

“香餑餑？我看是眼中釘吧。”

“凡事都有兩面，一部分人眼中的蛋糕，也可以是另一部分人眼中的毒藥，”李亞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給出了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然后繼續說道，“事實上，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東亞電力的增長速度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而膨脹到如今這個地步，它的未來也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

陸舟：“我這個人比較怕麻煩，你還是別繞圈子了。”

“我并沒有繞圈子，”看著陸舟，李亞繼續說道，“東亞電力的董事會在某些議題上其實一直存在著很大的分歧，不管是在的業務上，還是在總的發展路線上。比如，作為一家同時備社會屬與經營屬的巨型企業，東亞電力應該以經濟效應優先，還是以社會效益優先。若同時兼顧，又應該如何找到兩者之間的平衡點。”

陸舟失笑說道：“你們現在已經富裕到這種程度了嗎？”

“富裕的不是我們，而是你，”李亞輕聲說，“你可能無法理解自己手上掌握的是怎樣一筆巨款，以及它到底意味著什麼。”

“當一家企業的市值已經超過整個地區絕大多數國家的GDP，并且它的每一個決策都與整個區域的經濟和繁榮息息相關，它的意義本已經超越了傳統公司的概念。”

“7%也許并不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但在特殊的人手上，卻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些人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希通過拉攏你，以此達到他們的目的……比如，我只是做一種假設，讓東亞電力、東亞重工以及東亞通信三家巨頭合并，整合他們各自的優勢資源，立一個橫能源、工業以及信息領域的巨無霸。”

說這話的時候，李亞一直在觀察陸舟臉上的表，試圖看出些什麼。

然而令他失的是，不管是驚訝還是意亦或者不興趣的表，他都沒有從那張臉上看到一分一毫。

就在他開始有些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意思正確傳達給陸舟的時候，陸舟忽然開口了。

“我對你說的東西不興趣。”

“就算是立一個橫全領域的巨型企業，也沒辦法幫我更快地解決那些令我興趣的東西。如果你只是為了試探我的話，還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李亞總算是松了口氣，擱在心口上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放在了地上。

剛剛接到亞投行那邊打來的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可是急的連覺都睡不好。

雖然無法保證以后陸舟仍然會和今天一樣這麼想，但至現階段，這位來自21世紀的學者，并非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難以通。

“謝您對我們工作的理解。”

“其實……除了這件事之外，我這次來金陵，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希和您商量一下。”

這家伙……

就不能昨天晚上的時候，把這些事一次說完嗎？

并不知道是自己手上的那些票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看著李亞理事長了臉上鄭重的表，陸舟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很麻煩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麻煩別人吧。”

李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ＵＵ看書 wｗw.uukanshｕ.cｏｍ麻煩可能確實有點麻煩，但我覺……應該還是有意思的，您真的不想聽聽嗎？”

陸舟：“你說。”

“我們打算修建一條從同步軌道延至地表的運輸軌道，來實現從地表到空天的快速通——也就是所謂的太空電梯，”看著臉上逐漸寫上驚訝表的陸舟，李亞笑了笑繼續說道，“不知道這個工程，是否能引起您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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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春節，陪家人的時間有點多，只寫出來一章，實在抱歉……希這次病毒能早點過去，說實話待在這地方覺還是有點慌的，新聞越看越焦慮，有時候想著開完年會要是沒回去就好了。

總之，大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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