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電力的集團大廈,警察在電梯上來來往往。不集團的基層員工頻頻向那些警察們投去好奇的視線,猜測到底是哪位高管犯了事兒。
得益于會議室隔音效果太強的緣故,到現在為止除了最先發現尸的那個書,以及公司的最高層之外,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董事長已經死了這件事。
案發現場的會議室里,站在警方的旁邊,來自安全局的刑邊正皺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由全息影像還原出來的,臉上的表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這時候,一名穿著黑外套的男人,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并開門見山地說道。
“尸檢報告出來了,大概率是自殺。”
邢隊長沒有抬頭,只是隨口問了。
“理由。”
“據尸檢報告顯示,死者的沒有發現服用藥的痕跡,從他上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或者頭發之類的殘留,”停頓了下,史進補充了一句,繼續說道,“而且據電梯監控顯示,在當天除了該樓層辦公的高管之外,沒有任何可疑人士乘坐電梯抵達該樓層。”
至于全息影像中的那些證據就不必說了。
在那個會議桌的手提箱里,他們找到了柳正興和一個面部表經過模糊理的男人對話的全息視訊影像。
在那段影像中,柳正興要求那個“無面人”幫他辦一件事。
雖然是辦什麼事在影像中并沒有出現,但據前段時間陸院士是遭遇的炸來看,顯然這個柳正興是在聯系殺手。
案件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經沒什麼懸念了,一切證據都指向著柳正興畏罪自殺這一結果。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們從市公安局那里收到了消息,臭名昭著的“手”切斯特在一起車禍中喪生。
而這個“手”一直是他們安全局追查的對象,不只是因為他可能于幾日前發生在馬六甲城市群的炸案有關,更因為他和N-177航班上的魯薩斯不淺,兩人幾乎是同時遭到了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
兇手死了,事敗了,畏罪自殺倒也算是有可原。
然而刑邊還是不太相信,有膽子雇兇殺人的人居然會畏罪自殺,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去考慮,他不太相信這樣的結果。
尤其是他們并沒有從切斯特上搜集到什麼關于他“雇主”的報,這麼一來就更加的說不通了。
“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在17號街的001號的仿生人嗎?”
17號街的001號民宅是陸舟的住址,這件事雖然是對外界保的,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卻不算是什麼。
聽到邢隊長的話之后,史探員皺著眉頭認真思考了很久,用不確定的口吻說的。
“您的意思難道是……行兇者可能是仿生人?”
“只是一種假設,因為我不太相信那個人會選擇自殺,”頓了頓,邢隊長繼續說道,“我聽說最近黑市上流傳著一種病毒,可以篡改仿生人的底層邏輯。將仿生人用于盜竊、行兇搶劫、甚至是謀殺。”
修改底層邏輯的事雖然一直都有,但基本上都是圍繞著一些不那麼敏的地方進行的,比如更改仿生人的格,使用類型等等。
至于讓仿生人變得能殺人,學會盜竊……
以各大仿生人集團的技實力,宣稱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是在吹牛,就是在吹牛。
一直到最近這幾個月,刑邊才聽說并理過一些關于仿生人犯罪的案件。而也正是在這幾個月里,他從一位線人那里聽說了關于那個能夠修改仿生人底層邏輯的病毒的事。
“作案人可能使用了仿生人,在殺了柳正興之后,偽造了自殺的作案行為。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何他的上找不到任何指紋了,而且從監控錄像上看,清潔型仿生人出該樓層的頻率還是很高的。”
史進立刻說道,“我這就讓人去把這個公司里的清潔型仿生人全部召集起來檢查!”
“這個想法是沒問題的,雖然我認為可能沒什麼意義,既然他們的襲擊已經得失,不可能將作案工還留在這里。或者至,他們也會給那臺仿生人更換記憶。”
記憶才是一個仿生人的本。
更換了記憶的仿生人,就算他們抓住了也沒有任何用,更不可能問出任何信息來。
“不過說到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也是有些蹊蹺,那些仿生人在武力上嚴格來說應該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至從他們展現出來的火力來看,快和火星上的那些襲擊礦井、打家劫舍的雇傭兵們一個檔次了,然而在面對那個陸院士的時候,好像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邢隊長咧了下角,笑著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N-177航班上的那些仿生人殘骸對嗎?”
史探員點了下頭,神凝重地看著邢隊長說道。
“這個陸院士我覺有點古怪……我覺他可能掌握一些我們不了解的東西,尤其是在仿生人方面。”
就這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又開了,一名安全局的探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隊長,有人報案。”
“報案?”刑邊的眉挑了挑,“報案報到了我這里?”
作為安全局,主要負責的是維護國土安全,一般的刑事案件并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之。
除非這個刑事案件是發生在了有一定影響力的人上。
比如陸院士,在得知他遭遇襲擊的事之后,安全局這邊立刻立了專案組,對那場炸案的細節進行調查。
“是市公安那邊轉到了我們這里,”那名探員神凝重地說道,“報案人不肯太多細節,并且堅持要求見您一面。”
“那就讓他來見我……不,”看著會議桌上的那個由全息影像構筑的,還有那一灘未去的跡,刑邊忽然改了口,“讓他在公安局里待著,我現在就過去見他。”
……
市警察局。
約莫30平的房間里,一位面容枯瘦的男子坐立不安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的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的瞬間,那個男人的神經下意識地繃了,就像是到了某種驚嚇一樣。
隨著門打開,一群人魚貫而,站到了他的面前。
站在首位的邢隊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你就是柳正興的私人律師?”
“是我!我就是張明華!”張明華神張地點了下頭,語速飛快地說道,“柳董事長吩咐過我,如果他出了意外的話,讓我一定要想辦法聯系上安全局那邊的人,然后給他們帶個話。”
刑邊還沒有開口,站在他旁邊的史探員開口說道。
“帶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基金會!宇宙之靈基金會!”像是瘋了似的大聲喊了出來,張律師一臉驚恐的說道,“是他們殺了柳董事長,一定是他們干的!”
“宇宙之靈基金會?”聽著這家伙胡言語,史探員皺了皺眉,“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表不知何時嚴肅起來的刑邊,忽然開口說道。
“讓他繼續說下去。”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張律師踉蹌地上前了兩步,抓住了刑邊的胳膊,語氣激地說道。
“柳董事長讓我帶話,他之前確實有聯系過宇宙之靈基金會的人,并試圖借助他們的力量來調查陸院士……但那場炸案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想到那些人居然擅作主張地想要殺了他。”
耐心的聽完了他的話之后,邢隊長思索了一會兒,看著他開口說道。
“如果你說的話都是真,那你的境恐怕危險了。”
張律師臉一片蒼白,輕輕的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這個已經被嚇傻了的可憐蟲,邢隊長繼續說道。
“這幾天你就待在市公安局這邊好了,工作上的事你自己安排下,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通過電話聯系,不要從這里出去。”
“那些人在猖狂,不大可能會喪心病狂到襲擊這里,但你出去了之后就不好說了,怎麼選看你。”
留下了這句話之后,刑邊轉走出了屋外。
一直跟在刑隊長來到了走廊上,史探員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開口說道。
“您真的相信他的鬼話?”
“倒不是鬼話,”從兜里出了電子煙,著窗外的刑隊長瞇了瞇雙眼,“至宇宙之靈基金會這個名字,不是他杜撰出來的。”
“事到如今,你也不能算是局外人了,”沒有去看自己那個一臉懵的部下,邢隊長朝著窗外吐了一口薄荷味的煙圈,繼續說道,“宇宙之靈基金會一直是安全局的甲級機,關于它的消息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它們和一個世紀前的兩場發生在華國境外的襲擊事件存在關聯。”
“其中一件是北極之號游事件,兩位當事人雖然年齡懸殊,但現在都還活著。另一件則是發生在陸院士‘遇難’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馬尼拉街頭的那場炸案。”
聽到隊長的話之后,史進的臉上微微容。
一個世紀前馬尼拉的那場炸案……
稍微學過一點歷史的都知道,同年在馬尼拉舉行的滬上經合組織的會議,被廣泛認為是泛亞地區走向聯合的標志事件之一。
如果隊長說的是真的,那場炸案不是因為什麼極端組織,而是那個宇宙之靈基金會一手策劃的,那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至,他們差一點就改變了歷史。
“甲級的保級別倒不是因為它的危險……事實上這一個世紀以來,他們在泛亞洲的境并沒有干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不過,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也沒有安好心。”
“而且,最近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們非常沒安好心,而且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掐滅了電子煙,刑隊長看向了自己的部下,繼續說道。
“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史進表一肅,立刻說道。
“您請吩咐。”
“你去一趟國科大那邊,找到一個王鵬的男人。”
“王鵬?”
“嗯,他是個冷凍人,來自一個世紀前。”
史探員不解問道:“我們找休眠者干什麼?”
“在關于宇宙之靈基金會的檔案中,出現過他的名字。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最早一批追查那個基金會下落的報人員。”
停頓了片刻,邢隊長用認真的口吻繼續說道。
“我們對宇宙之靈基金會了解太,甚至不知道這一個世紀來,他們對我們社會的滲到了怎樣的地步。”
“為了解決這個迫在眉睫的麻煩,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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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測溫耽誤了一會兒,抱歉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