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當你習慣了一件事,突然沒有了,你會心神不寧做什麼都不得勁兒。
蔣南星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習慣了容時的每日一問一
蔣小姐,復婚嗎?
也習慣了他自出差起每晚的視頻電話,以及那些人至極的話。
所以在看到墻上的時鐘指向十一點,而自己的手機卻毫無靜時,本是充滿期待和歡喜的心,瞬
間就變得不妙了。
國時間上午十一時,正是M國晚上十點。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可容時的視頻電話并未如期而至。
他干什麼去了?
這麼晚了還在開會嗎?
如果不是公事纏,他應該不會對食言的吧?
要不……
再等等?
蔣南星一邊心不在焉地畫著設計稿,一邊頻頻看向一旁的手機。
等待真的是,是這世上最煎熬的事。
突然一
叮叮。
W信響起消息提示音。
蔣南星心中一喜,立馬丟了鉛筆去拿手機。
本以為是容時發來的消息,哪知點開W信一看,竟是“塑料姐妹花"的群消息。
是和米諾以及沁的三人閨群。
米諾諾:哈嘍集們-馬上圣誕了哦,咱們要不要約一波?
沁沁:寶你來晚了
米諾諾:幾個意思?
沁沁:我要跟我家狗子去馬爾代夫
米諾諾:……
米諾諾:噴~的酸臭味撲面而來,我吐了
沁沁:你也可以跟你的小狼狗甜雙排去啊
米諾諾: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重輕友?
米諾諾:嘜?星寶呢?咋不冒泡咧今天?
南星星:我在
米諾諾:約嗎寶?
南星星:約不了
米諾諾:為什麼? ! !
沁沁:諾諾你是不是傻?圣誕節是星寶和容狗子的結婚紀念日,肯定要跟容狗子一起過啊
米諾諾:……
米諾諾:得,小丑竟是我自己
米諾諾:散了吧散了吧,我哄我家小狼狗去了,為了陪你們過圣誕,我特意推了他,結果你們……
塑料姐妹花群,很快歸于平靜。
蔣南星退出群聊,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點開了與容時的對話框。
看著昨天最后的【通話時長125:39】的顯示,的心不由愈發煩躁了起來。
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鐘。
就算開會,也可以跟先說一聲的啊?
免得等得著急不是麼?
他……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個念頭一起,蔣南星頓時就坐不住了。
心,在瞬間提了起來。
來不及細想,也顧不得矜持,立馬點了視頻回撥。
鈴聲響了約莫十來秒,視頻接通了。
“容時一”
咔!
才剛開口,視頻就被掛斷了。
蔣南星狠狠僵住。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
視頻只接通了一秒。
那短暫的一秒里,看到屏幕里一片漆黑。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
約……
聽到了息聲……
不是正常的息,而是那種過于重和激的息。
是年人,自然知道這種息代表著什麼意思。
心,微微收。
但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也有可能是聽錯了。
畢竟時間太短了,只有一秒。
蔣南星狠狠蹙眉,這些天一直盤旋在心里的不安,不由更加濃烈了一分。
用力咬了咬,覺得自己應該搞清楚,免得胡思想七猜八猜。
于是再一次給容時撥了視頻過去。
然而這一次,鈴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直至自掛斷。
一遍,兩遍,三遍……
均無人接聽。
大洋彼岸的M國。
一小時前。
喧鬧的酒吧里,五十紙醉金迷。
容時在應酬完后,準備離開酒吧回酒店。
卻在出門之際,迎面走來一個與他同樣高大拔的男人。
四目相對,容時驚喜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喝一杯?"男人帥氣地挑挑眉,姿態有些懶隨,玩世不恭。
“好啊!"
今晚的酒,似乎特別醉人。
容時才喝了幾杯
,大腦就已經暈乎得不行了。
迷迷糊糊間,他覺到有人把他扶出了酒吧,然后扶上了車……
再然后他好像回到了酒店房間,接著一副溫的軀了上來。
“阿時……”"
還有人在喚他。
他聽得不是很真切,但可以肯定不是蔣南星的聲音。
除了南星,他誰也不要!
他想狠狠推開邊的軀,可他全乏力,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
“阿時……阿時……"
模糊的聲,像索魂一般,在他耳邊不停回。
很快,他便什麼也聽不見了,完全失去了意識。
在確定容時已經陷沉睡之中后,啪地一聲,臺燈亮起。
在昏黃的燈中,司純深深凝睇著容時,眼底恨織。
“阿時,我是你的小純啊……."
司純輕著容時的臉頰,一下一下,極盡眷念。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嗎?你可真狠心啊!我這麼你,你竟然這麼長時間對我不聞不問!
“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國外有多難熬嗎?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給你發消息你為什麼不回?你
說啊,為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阿時,你怎麼可以背叛我呢?你明明的是我!你怎麼可以移別
上蔣南星?!"
委屈的哭訴,漸漸變了憤怒的怨懟。
“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我得不到的!蔣南星也別想得到!!
“想讓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一起下地獄吧!! "
司純眼底迸出毒的寒,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吼完,的手向他的領,將他的襯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
容時喝斷片了。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
宿醉的后果是頭痛裂,他著劇痛的前額緩緩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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