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正在院子里看著一棵老槐樹發呆,沒有人知道想什麼,下人們也不敢輕易上前去問。
李嬤嬤與也算老相識,端了杯熱茶走過去小聲道:“白姑娘,喝杯茶吧?”
白薇薇面無表地看了一眼,而后繼續盯著那棵大樹看,沒有任何反應,也不肯開口說話。
李嬤嬤擔憂不已,只怕有了心病,再這麼拖下去怕是也吃不消。
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便看到墨清揚走進了院。
“殿下……”
剛要開口,便看到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使了個眼。
李嬤嬤心領神會,轉而揮手帶著院子里的下人全都離開了。
只剩下白薇薇孤零零地對著大樹發呆,墨清揚看在眼里更加心疼愧疚。
他走過去蹲下來握著放在上的手,語氣溫地問道:“薇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薇薇沒理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對著那顆大樹。
墨清揚沒有氣餒,繼續說道:“我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回來這麼多天,把你悶壞了吧?”
“……”
“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以后我不你的足,還你自由還不行嗎?”
不管他說道這一步,依然像是什麼都沒聽到,木然呆滯。
墨清揚知道,的心病就是軒軒,于是忍不住開口說:“我已經派人去接軒軒來太子府,以后你們母子再也不會分開了。”
此話一出,剛才還面無表的白薇薇頓時回頭看他,暗淡的眼眸逐漸恢復了一亮。
“你是不是在騙我?”
“沒有,我不敢騙你,我是說真的,你和軒軒很快就會母子團聚了。”
白薇薇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疑地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突然想通了。”
“不可能,你不是說容不下這孩子嗎?”
“我……”
墨清揚言又止,他總不能說已經知道了這孩子是自己的骨,所以才能容下吧?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刺激為好。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說道:“誰讓孤喜歡你呢?既然你心里有那個孩子,那便接回來養在邊。”
“養在邊?”白薇薇蹙眉,有些擔心,“殿下,你真的能容納這孩子嗎?”
“能……你放心吧。”
聽到他如此肯定的點頭,才出笑容,開心地反握住他的手。
“真的嗎?太好了,殿下,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軒軒呢?”
“很快,孤已經派人去接他了。”
白薇薇興不已,掙開的手便要去大門外張,墨清揚一言不發地便跟在后,陪一起等。
那個孩子……是他的骨頭。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而且一見面還得他們母子分離。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太混帳了!
等了許久,白薇薇已經眼穿,就在以為墨清揚可能是耍自己的時候,一輛馬車由遠及近而來,停在了太子府門前。
周靳川從車下來,懷里抱著軒軒。
母子二人一見面,頓時不顧一起地朝著彼此雙向奔赴,然后相擁,仿佛世間再沒有什麼能讓他們骨相離。
白薇薇將鼻子在軒軒的脖子上使勁使勁的嗅著,直到確定是的孩子,不是做夢,才激又高興的哭了出來。
“軒軒……娘親好想你好想你……”
“嗚嗚……軒軒也好想娘親……”
“對不起,都是娘親不好,把你扔下了,這些天你有沒有乖乖聽爹爹的話?病好了嗎?有沒有發燒,有沒有好好吃飯……”
白薇薇有一堆擔心要問,可是軒軒卻一一回答,沒有半點敷衍。
“娘親,不是你的錯,因為你是被壞人搶走了,所以我不怪你,這幾天我一直聽爹爹的話,他喂我喝藥,我的病都好了,我也沒有發燒,還有,我每一天都記得娘親的話,有好好吃飯。”
停著孩子的回答,眼淚掉的更兇。
“真是娘親的好寶寶,以后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真的嗎娘親?那個壞人是不是被爹爹抓起來了?”軒軒一臉懵懂地問。
周靳川尷尬地了鼻子,心虛地看別的方向,而墨清揚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軒軒?你……你好。”
跟孩子比起來,此刻,他反而更像個局促不安的小孩。
軒軒打量著他,有些疑:“娘親,這個長得好看的叔叔是誰?”
白薇薇回頭看了他一眼,解釋道:“只是個叔叔罷了,以后我們要住在他家里了。”
“為什麼要住在叔叔家?軒軒要娘親和我一起跟爹爹住!”
言無忌,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墨清揚狠狠瞪著周靳川。
“軒軒乖,你爹爹他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我們不能給他添麻煩的。”
“那我想爹爹了怎麼辦?”
“那就等他回來看你呀。”
“可是我還是不想住在這個叔叔家,我不認識他。”
孩子一臉抗拒,進了白薇薇的懷里。
墨清揚見狀,心里忍不住難起來,明明是自己的親骨,卻一口一個爹爹的喊著外人。
他想生氣,可是卻沒有生氣的資格。
說起來,要不是周靳川這幾年幫他照顧著白薇薇母子二人,或許……他們不一定能活的這麼好。
歸究底,都是他的錯。
“軒軒,從今以后叔叔也可以當你的爹爹,替他好好照顧你。”
周靳川連忙附和:“對啊軒軒,太子殿下對你會更好的,你要他一聲爹爹才是。”
軒軒一聽,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以為周靳川不想要他了,所以才會讓他喊別人爹爹。
見孩子哭了,白薇薇心疼不已,上前一步老母護崽似的把孩子抱進懷中。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說了?軒軒還小,別把他教壞了。”
說完,便抱著孩子跟周靳川道別,而后轉快步進了太子府的大門。
墨清揚也顧不上賭氣,抬腳麻利地追上。
……
一家三口回到了白薇薇住的院子里。
然后立刻命令下人去準備孩子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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