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任務進展度+5,任務完度百分之60。]
喬安渝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著系統的提示音,傲地了一聲。
現在就等著陳南宋對的底反彈。
他越是抑著對的,等到他知道遇到危險又或者可能會真正離開他的時候,他才會越慌,才會真正下定決心和在一起。
就像是上個世界的宋淮璟一樣。
所以……
白若溪趕手吧。
……
臨走之前,喬安渝又給宋淮璟注了一些鬼氣,確保他今天晚上同樣不會陷夢魘之中。
所以……
等到十二點過后,所有人都陷夢魘之中,他仍然直地躺在床上,聽著小洋樓這些房間里鬼哭狼嚎的聲音,雙眼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他失眠了。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剛剛喬安渝一臉失落從他面前消失的樣子。
曾經被閨和心之人背叛,了那麼多的苦,現在又被他拒絕……
越想,陳南宋就越覺得后悔。
可是,想起從末世副本里出來后,他那種頹喪且沉重的心,陳南宋又沒有勇氣再次接一個新的朋友。
甚至……
是會比朋友兄弟更加親的關系。
他怕自己無法承這樣的后果。
陳南宋就這樣睜著眼躺到了天明。
他聽著其他房間的人從尖到鬼哭狼嚎再到求饒,甚至……還有臨近死亡般的慘,到最后天亮之后的片刻寧靜。
不過很快,吵鬧的聲音就又響起了。
“林思雨死了!”
“怎麼回事,李斌沒事兒,林思雨反倒死了?”
“你他媽說話注意點,再咒勞資,勞資弄死你!”
李斌差點和人打起來。
最后還是蔡蘊出面說了些什麼,整個小洋樓才又安靜下來。
陳南宋嘆了口氣,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下了樓。
與前兩日的神疲倦不同。
此時,所有人除了神萎靡之外,上多多也都了傷。
夢魘中,他們夢到的人終于還是隨著副本時間的流逝,對他們下手了。
大家聽到靜,瞬間都看向了他。
見他一臉困倦卻沒什麼傷也沒覺得奇怪。
畢竟是懷那麼多s級道的大佬,不在夢魘中傷也是正常的。
只是……
“喬安渝呢?”蔡蘊問。
陳南宋瞥了蔡蘊一眼,本不想理會,但又怕他們知道他和喬安渝鬧了別扭之后,會放心地去找喬安渝的麻煩。
于是,他便道:
“昨天太辛苦,還在休息。”
陳南宋的態度很是正經,可這話說得卻極為曖昧。
幾人的面都十分復雜。
“我記得你和林思雨很。”陳南宋沒在意大家的態度,看向那人問道:“所以,他的死狀是不是和他夢中那人有關系。”
那人如坐針氈地坐在餐桌旁,滿腦子都是好友剛剛的慘狀,生怕自己的下場也會像夢中那人一樣。
聽到陳南宋的話,他連忙點了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道:“救救我吧!求求你了!以后出了副本,我一定為你做牛做馬。”
陳南宋聞言,想起林思雨死亡時面猙獰,瞪大了眼睛,好像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腹部被人剖開,然后五臟六腑都被人掏出來一樣,眼神不由得沉了沉。
說明……
他曾經也這樣待過一個人。
“自求多福。”陳南宋冷冷地撂下了四個字。
在無限流的世界里,幾乎所有人的三觀都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了變化。
手上沒有沾染同伴鮮的人……之又。
所以,這個‘審判’副本對他來說可能不痛不,但對那些手染鮮的人來說,卻是幾乎無解的命題。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是頭一次,陳南宋贊同無限流系統副本的用意。
“呵!就可以幫,我們這群人就活該去死是不是!”那人被陳南宋拒絕后,惱怒地瞪著他,道:“什麼好心的大神?不過就是一個滿腦子黃廢料的臭蟲罷了!”
聽著那人辱罵陳南宋,所有人都靜悄悄地看戲,沒人說話。
畢竟……
陳南宋那樣護著喬安渝,大家心中都有些嫉妒,又有些憤恨。
可就在這時,喬安渝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將這人的話收耳之中。
聽到下樓的靜,大家都看了過去。
“喲,都在呢。”喬安渝看了一圈,好像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一樣,徑直走到陳南宋的邊坐下,練地喊道:“人齊了,開飯啦!”
廚房頓時就傳來了靜。
沒一會兒,希瑞思就將飯菜都給端了過來。
“哇,今天連早餐都這麼盛呀!”喬安渝語氣夸張地道。
除了他們詢問問題時,從不會主搭話的希瑞思聽到喬安渝的話后,卻應和道:
“是啊,畢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到下頓了。”
“你們西方也有斷頭飯這麼一說啊?”
喬安渝像是在和朋友閑聊一般,說完就夾起了一塊紅燒獅子頭。
“你多吃點。”
的紅燒獅子頭并沒有落到自己的碗里,而是手腕一轉,放到了剛剛辱罵陳南宋的那個人碗中。
眾人都是一愣。
接著,大家就聽到冷冷的聲音。
“畢竟,應該沒有下一次了。”
“喬安渝!”
那人瞬間上頭。
他看著碗里的紅燒獅子頭,雙目猩紅,端起碗就準備摔了。
“友提示,摔了的話,連這頓飯可能都吃不到了哦。”喬安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眼神卻十分冰冷。
那人摔碗的作一頓。
他回過頭去,只見廚房的門里明顯有一雙人的眼睛。
就像是在監視著他們一樣。
仿佛他只要將碗摔了,下一秒,那個‘人’就會過來將他帶走。
僵持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那人才又坐下,埋頭吃起了飯來,用力地咬著食,就好像咀嚼的是喬安渝的一樣。
“喬安渝……”
陳南宋突然喚了喬安渝一聲,語氣帶著些遲疑。
他知道,喬安渝是在為他報仇。
可他卻不想讓的份因為他而暴。
“怎麼了?”喬安渝一改往日狗皮膏藥般的態度,語氣冷淡地道:“你有事嗎?”
陳南宋一梗。
他先是看了眾人一眼,才又在背對著大家的角度沖著喬安渝使了個眼。
只可惜,喬安渝明顯不想知道他這眼神中的深意。
“既然你已經打算和我劃分界限了,以后我再做什麼事,都與你無關了。”喬安渝淡淡地道。
陳南宋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他連忙抬頭。
果然,那群人全都面帶驚喜的看向了喬安渝。
就好像……
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一樣。
只有豪橫小哥面帶擔憂地看了喬安渝一眼。
“我沒有這個意思。”陳南宋只能一副想求得喬安渝原諒的模樣,讓眾人覺得還在他的羽翼之下。
喬安渝自嘲地笑了聲,沒說話。
這下,知道了和陳南宋鬧矛盾后,白若溪他們要是還不手,就真瞧不起他們了。
陳南宋見此,擔憂地攥了筷子。
早知如此……
他就算是真的再經歷一次離別,也不愿意讓置于危險之中。
雖然喬安渝說過,自己實力強悍,那兩個堪稱boss實力的鬼一拳都能打十個。
但陳南宋還是忍不住擔憂。
萬一這些人手里有能夠傷害的道呢?
副本殘忍中又帶著些平衡制約,無論多麼強大的惡鬼,都會有制約它的辦法。
他擔心,喬安渝也是如此。
吃了飯后,眾人仍然不死心,既然整個事件都發生在這個小洋樓里,他們就想再將小洋樓探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喬安渝跟在大家的后,看到前方的白若溪正在和李斌竊竊私語,角不由得揚了揚。
“你……要低調一點,不然他們會發現你的份的。”陳南宋小聲地道。
“無所謂呀。”喬安渝不在意地道。
“萬一他們有道……”
“那又如何?反正我就只是個副本boss,是個鬼怪,被道所傷也很正常。”喬安渝道。
陳南宋心中然之驟然加重。
他昨晚的態度好像真的傷了的心。
“我不希你傷……”他小聲地道。
喬安渝明顯腳步一頓,可卻沒有再給他一丁點回應,再次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一個小時過去了。
在細致的尋找下,他們連小洋樓的外圍都還沒有搜查完。
“不如,我們分頭行吧。”蔡蘊道:“這樣節省時間。”
大家都沒有異議。
只有喬安渝懶洋洋地道:
“我要去吃水果,剛剛看到希瑞思準備了水果。”
說完,不管眾人的態度,轉就往小洋樓了走去。
“上次白若溪說他在二樓見了一屋子鬼,所以我來負責二樓吧,更安全一點。”蔡蘊道。
“好,那我和李斌負責一樓。”白若溪接話道。
“我負責樓梯吧。”丁晨晨道。
幾人連忙就將分配好了搜查的范圍。
“死過人的房間……給你可以嗎?”蔡蘊詢問陳南宋。
陳南宋原本以為他們是要支開他,讓他探查外圍,而他們則去找喬安渝的麻煩,結果沒想到,他們竟然將他分到了小洋樓部。
林思雨死亡的地點就在二樓。
他能夠近距離地保護喬安渝,讓他們沒有手的機會。
所以,陳南宋就應了下來。
幾人連忙按照分配干起了活來,認真地搜查著每一個小角落,連一個蛛馬跡都不放過。
他們好像真的沒打算去找喬安渝的麻煩?
陳南宋心中疑,他在走到正坐在客廳吃水果的喬安渝邊時,默默地激活了保護道,然后才走到一樓林強的房間。
喬安渝確認陳南宋走到一樓的房間里后,才裝作困頓的模樣,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往二樓走去。
這群人,可千萬不要讓失呀。
見喬安渝有了作,站在樓梯正‘認真’尋找線索的丁晨晨瞬間咳嗽了起來,像是被口水嗆到了一樣。
其他幾人則連忙從房間走了出來。
喬安渝的眼中閃過一抹幽,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走到了樓梯口,毫不遲疑地往二樓走去。
正當走到轉角的時候,李斌突然從后快步走了上來。
“冤有頭債有主?”李斌憤恨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就猛地推向了喬安渝的后背。
喬安渝就這樣直接跌進了油畫之中。
“哈哈哈!”李斌神癲狂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在昨晚進夢魘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白天的逃更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
他的上好像已經上了‘死亡’標簽。
既然如此……
那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提出‘冤有頭債有主’這個想法的人。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所以,在白若溪說有辦法幫他復仇的時候,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就答應和他們合作。
因為……
相比于只是放棄了他的這群人,他更想讓喬安渝死。
李斌發瘋般笑了兩聲后,竟然也一頭扎進了油畫之中,就好像是在一心尋死一樣。
其他幾人看著表面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油畫,一時之間也有些怔忪。
陳南宋原本正在林強的房間里尋找線索,突然就聽到了李斌的笑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然就慌了起來。
陳南宋三兩步從房間里走出來,在看到大廳餐桌上沒了喬安渝的影后,這種慌就又加深了無數倍。
“喬安渝呢!?”陳南宋沖到樓梯口,對看著站著的幾人吼道。
好像下一秒就要和他們手一樣。
“說想上去睡覺,然后……李斌突然把給推進了油畫里。”丁晨晨一臉無辜地道。
聞言,陳南宋微微松了口氣。
油畫。
那不就是進房間的通道嗎。
不會有事的。
陳南宋看向周圍,想要找李斌算賬。
可是……
他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李斌的影。
“李斌人呢?”陳南宋問。
“一起……進去了。”蔡蘊回答。
一起進去了!?
這下,陳南宋的面徹底變了。
要知道,李斌是蔡蘊的小跟班,也算是公會中高層的人了,手里不說s級道,但至ab級道還是有的。
萬一……
萬一喬安渝真被他傷了呢!?
一瞬間,陳南宋心中的悔意和恐懼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