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面,江微微雙手被反綁著,喬水盈躺在邊,雙目閉,昏迷不醒。
兩個丫鬟在角落裏,想哭又不敢哭,不住地發抖。
江微微現在很難。
能覺到自己的病正在加重,呼出來的每一口氣息都滾燙如巖漿,可卻一陣陣地發冷,嚨的疼痛已經蔓延到了肺部。
照這樣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引發肺炎。
江微微向系統兌換了一把手刀。
用刀刃割斷繩索,然後又向系統兌換了一支抗生素注劑,還有一份冒藥和退燒藥。
江微微顧不上那兩個丫鬟的異樣目,直接往自己手腕上打了一針,然後再把那些藥丸一腦兒全部塞進裏,沒有水,只能生吞。
見兩個丫鬟言又止,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個丫鬟只能按耐住好奇心,閉不出聲。
冒藥很快就開始發揮藥效。
江微微把東西收起來,用繩子將自己的手重新捆起來。
背靠在車廂上,閉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催促聲中醒來。
「快起來,該下車了!」
江微微睜開眼睛,見到喬水盈已經醒了。
喬水盈無語地看著。
「我真是服了你,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江微微沒有解釋。
從系統兌換來的葯很有用,覺嚨不那麼疼了,也沒有再一陣陣的發冷,就是腦袋還有點暈。
們四人被趕下馬車。
雨已經停了,但地上仍舊,溫度很低,寒風凜冽。
西沙人推了們一把,迫們往前走。
前面是一片山林,馬車不好走,西沙人只能放棄車馬,選擇步行。
江微微問道:「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
沒人理。
喬水盈又將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看在的郡主份上,終於有人給出了答覆。
「當然是回西沙!」
喬水盈一驚,們要是去了西沙,想要再回來可就難了!
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
後的西沙人立即推了一把,推得踉蹌前行。
喬水盈被迫繼續前進,扭頭看向江微微,用型無聲地問道。
「怎麼辦?」
江微微現在有了點力氣,要是拼了命的話,興許能逃得掉,可要是跑了的話,喬水盈就完了。
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喬水盈是被給連累了的,不能丟下喬水盈不管。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們徒步走了兩天一夜。
周圍全都是茂樹林。
所有的樹木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兒。
江微微完全分不清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途中他們歇過三次。
西沙人會去山中打獵,將獵烤了分食,他們會分一塊烤給喬水盈,至於江微微和另外兩個丫鬟,就只能啃又冷又的饢餅。
喬水盈每次都會把自己的烤分一半給江微微。
對於的這種行為,西沙人不會阻止,但也不會另外再給烤。
喬水盈累得夠嗆。
這輩子加起來都沒這兩天走的路多。
腳趾頭生疼,肯定已經起了水泡。
江微微其實也很累,但給自己灌了兩支力藥水,在藥水的作用下,的瞬間擺疲憊,一直保持在力充沛的狀態中。
扶著喬水盈,眼睛不斷往兩邊看,試圖記住路線。
兩個丫鬟互相攙扶著,跟在們後面。
那些西沙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長途跋涉,即便這一路消耗巨大,但他們仍舊留有一定的力,步子邁得很穩,完全沒有疲憊的意思。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江微微始終沒能找到可趁之機。
這群西沙人比預想中的還要難以對付。
走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們終於離開山林,進戈壁灘。
這裏已經是西沙境了。
所有西沙人都出了如釋重負的神。
有一個西沙人拿出牛角號,對著天空吹響。
渾厚的號角聲飄開來。
很快就有四個西沙人趕著一群馬奔了過來。
這四個人是被特意留在這裏照看馬匹的。
雙方會和后,短暫地流了幾句。
他們說的是西沙話,江微微一句沒聽懂,但見他們的視線時不時往喬水盈上瞟,一副興不已的樣子,想必是打算拿喬水盈去換好。
江微微不怕淪為人質,至人質還能有活下去的價值。
只要能活著,就有逃回去的機會。
江微微和喬水盈被先後扔上馬背,另外兩個丫鬟也是一樣。
西沙人紛紛翻上馬,帶著他們的戰利品朝戈壁灘深奔去。
他們用兩天時間穿過戈壁灘。
周圍的石頭和樹木越來越稀,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黃沙。
進沙漠后,馬隊的速度放慢了些。
如此又走了二十多天。
終於,他們看到了一片綠洲。
在一無垠的沙漠之中,那片綠洲就像是覆蓋在沙漠岸上的綠地毯,無比鮮亮。
那些西沙人在見到綠洲后,紛紛發出歡呼聲。
他們加快速度,騎著馬朝綠洲奔去。
江微微雙手被反綁在後,橫趴在馬背上,墊得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
這一路來都是這麼過來的。
起初還能噁心反胃吐一吐,現在都麻木了。
等進綠洲才看到,綠洲邊緣生長著很多荊棘叢,樹榦也都是枝葉稀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越往綠洲深走,樹木就越發繁茂。
空氣中的乾燥漸漸被潤取代。
周圍開始出現來回走的西沙人,上認識的人,他們會停下腳步聊上幾句。
說的全都是西沙話,江微微一句沒聽懂。
綠洲的最中心是一大片湖泊,湖泊正後方是王宮,裏面居住著火羅王以及其他王室員。
在王宮附近還散落著許多房屋建築。
能住在王宮附近的,不是達大臣,就是王公貴族。
平民們只能外圍,而奴隸們連像樣的房屋都不能住,他們只能住在牛圈或者羊圈裏面,與畜生們待在一起。
江微微和喬水盈被帶進王宮。
「尊貴的涅烏帕大人,這個人就是南楚的秋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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