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住,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肖墨只淡淡抬眼,長長的睫掀起又落下,估計也就勉強看清了面前的人影,就又低頭看著茶盞里半明的茶水,表沒有一波瀾。
早知道傅錦瑤不會乖乖的下來見他,腳步聲也不會那麼急切。
死丫頭。
傅家人都知道傅歡早就知道肖墨來了的消息,卻默契的只是微笑,只有傅宴是個實心眼的:「姐,你剛不是穿好服了嗎?怎麼又換回去了,你不冷啊?」
傅歡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尷尬的掃了傅宴一眼,給他個警告的眼神,心裏暗罵豬隊友。
肖墨畔勾起冷冷的笑意,繼續盯著茶水出神。
傅歡臉皮極厚,又快步走了過去,一直走到肖墨面前,讓肖墨沒法子忽視:「肖,上次在校園裏遇見,我還說給你當嚮導來著,可惜你忙,沒時間,今天就又在家裏遇見了,真是好巧。」
傅國邦見傅歡很上道,知道對肖墨獻殷勤,很滿意的助攻:「肖還去過南青校園?這南青也是國數一數二的高校了,能考進去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學子,去逛逛也好。」
容紫燕笑的如花一般,提起自己的滿是驕傲:「歡歡從小書就讀得好,其實也不如何用功,但大概是有天分,從來都不用我們心的,不太太都很羨慕我,說不知道誰能娶到我們歡歡這樣知書達理的孩子……」
傅歡臉紅,扭著腰嗔:「媽……」
一,一濃烈的香水味就直衝肖墨的鼻端,肖墨忍不住微微蹙眉,個敷衍的笑,眼神從傅歡上掃過,看到傅歡這一睡幾乎遮不住什麼,香肩玉全在外面,前的波濤洶湧約可見,兩個人距離又近,幾乎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肖墨覺得頭很疼。
到底是來到人家家裏做客,也不好對人家的千金不理不睬,他輕輕點頭:「去過一次,接瑤瑤放學。」
瑤瑤?
傅國邦眼前一亮,越發篤定肖墨的來意:「瑤瑤是個夜貓子,晚上睡得晚,這會兒估計還在睡懶覺,我這就去找人。」
傅歡臉不悅,杵在肖墨面前,又不肯走,扭了又扭,上那香味熏的肖墨鼻子作,他正想出聲提醒,就聽見一陣慢吞吞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傅錦瑤鼻音很重的呵欠聲:「大清早的,幹什麼啊,我還沒睡夠呢。」
是傅錦瑤來了。
肖墨頓時站起來,把手裏的茶盞放到一邊,作之快,讓面前的傅歡沒反應過來,接著就看到肖墨強自鎮定的又坐下,兩眼卻是出亮來,一眨不眨的盯著傅錦瑤看。
傅歡委屈的咬了咬。
狐貍!
恨恨回過頭去,卻看見傅錦瑤此刻哪裏是個狐貍的形象,簡直是不修邊幅。
上穿著的也是睡,但跟傅歡那種半明的人小弔帶不同,是一件厚厚的絨睡,黑白的,上面還印著大大的熊貓頭,窈窕的段全被這臃腫的睡遮掩了,也沒有脖子,只在茸茸的領口出一張素麵朝天的小瓜子臉。
頭髮的,蓬蓬鬆鬆,一邊走一邊打呵欠眼睛,顯而易見很不把肖墨的到來當回事。
可是肖墨,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曠世奇珍一樣,笑微微的盯著傅錦瑤看,似乎看一眼就吃虧了一樣。
這什麼事兒?
傅歡心裏翻來覆去,滿肚子問號,肖到底看上傅錦瑤什麼了?
貌?
可現在邋裏邋遢的模樣,肖也當寶,難不,是肖品味與眾不同?
傅歡很鬱悶。
傅國邦看到傅錦瑤這幅模樣,也多有些不悅:「你看看你穿的像個什麼樣子,肖來了,還不趕去換套面點的服?」
傅錦瑤眼睛,看到肖墨,頓時恨不得立刻轉返回床上睡上一天,勉強對著肖墨笑了下,吐了吐舌頭:「那我可回去換服了啊?」
一來一回,拖得越久越好,反正,是不想看見肖墨那張臉。
好的一張臉,好狠毒的心腸。
那天勒住的手腕,回來一看都發青了。
惡毒的男人。
傅錦瑤毫無留,轉就飛快上樓,那步伐歡快極了,好像肖墨是吃人的怪。
一走,客廳里的氣氛頓時活絡起來,容紫燕雍容淡笑:「瑤瑤被寵壞了,沒有禮數,肖不要往心裏去,一直都是這樣隨,我這個做繼母的,也不好說什麼。」
說完頗為無奈的笑,似乎是為傅錦瑤的任無理到格外愧。
傅宴哼了一聲:「關你什麼事啊媽,就是個下賤胚子,怎麼教都教不好的,一樣的家教,看看我姐,再看看,這跟你怎麼教育有關係嗎?」
話沒說完,他直覺一道冷的眸過來,讓他渾打了個哆嗦,他狐疑的看向肖墨,見對方眉目清冷,正有意無意的向著他這個方向看過來,下意識的出個討好的笑。
心裏還在犯嘀咕,剛剛,是肖墨瞪了他一眼?
莫名覺得上好冷怎麼回事?
傅歡見氣氛有點僵,忙笑著緩和:「瑤瑤也蠻好的,活潑,人跟人怎麼能是一個樣子,小小年紀媽媽就沒了,叛逆期總是要長一點,我們做家人的一定要諒,早晚有一天,會回頭是岸。」
說的好像傅錦瑤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肖墨眉頭忍不住蹙,連喝茶的心都沒了,薄了,吐出一句話來:「我覺得瑤瑤格率真,很可。」
傅國邦打圓場:「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讓肖見笑了,今天也沒什麼準備,中午留下一起吃飯吧?都是些家常菜,希肖不要嫌棄。」
早知道肖墨要來,不得要好好辦一番,傅國邦這迴腸子都悔青了,生怕肖墨覺得自己寒酸,剛剛的下令讓傭人去買了澳洲龍蝦象拔蟹膏之類,又拿出珍藏多年的名酒,打定主意要好好請肖墨吃頓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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