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是怎麼丟的?」傅國邦出手一拍桌子:「不是你們是誰?」
傅錦瑤了上的外套,緩緩走到那被打開的保險箱前面,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安然無恙的碼鎖,半晌抬起頭來:「爸爸,這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應該不是傭人們乾的,打開保險箱的人,應該知道你的碼。」
這種碼鎖一般都有防護系統,如果是用暴力手段強制打開的,那麼報警會響,傅國邦會收到提示,本不可能作功,傅國邦也不可能會直到現在才知道。
所以那個打開保險櫃的人……
「你的意思是,這是家裏人做的?」傅歡吃驚的捂住了,有些驚慌的看向傅國邦:「爸爸,會是這樣嗎?可是,可我覺得,家裏沒人缺錢啊,怎麼會撬你的保險櫃,做出這種過分的事來呢。」
傅國邦眉頭皺的更,知道傅錦瑤說的對,這一定是家裏人做的,而他從沒對任何人泄過保險櫃的碼,但是並不排斥家裏什麼人通過一些被他忽視的渠道獲取了信息。
而傭人到底是外人,沒有機會接到。
這讓他的怒火更上一層樓,牙齒都咬的生疼:「好,好,還是個家賊!」
傭人們長出一口氣,不人都劫後餘生似得汗,他們都知道老爺平時最是吝嗇惜財,如果不幸被懷疑上,工作沒了還是輕的,不知道要被怎麼發落。
是家賊總比是外人好。
傅宴卻是冷冷一笑:「姐,你真是天真,咱們家沒人缺錢?你和媽媽平時也不買什麼奢侈品,自然是不缺,爸給我的零用錢也一直夠,我也犯不上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再說,咱們誰跟爸開口,爸還能委屈了咱?但是有些人,可就不一樣了。」
他上下打量著傅錦瑤,表輕蔑而鄙夷:「有些人的公司說什麼翻了盈利了,其實每筆賬都要上報,平時又有那麼多應酬,錢從哪兒來,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傅國邦眉頭一皺,心想是啊,自己給傅錦瑤的零用錢從來有限,最近應酬突然變得多了起來,每次出面的首飾服都是一筆開銷,卻沒向自己要過。
頓時也十分懷疑的看向傅錦瑤。
傅錦瑤早知道傅宴要攀咬自己,一點都不意外,當然不能大聲嚷嚷,自己跟傅國邦報的帳都是有花頭的,這會兒只能微微一笑:「容姨和歡歡都不買什麼奢侈品,我也是一樣,所以,就因為爸補我比較,我就是賊了?」
這話說的傅國邦莫名泛起幾分疚。
現在瑤瑤今非昔比,手下的公司蒸蒸日上,在外也是個利落的強人了,自己好像對是有點苛刻,頓時咳嗽了一聲,掃了傅宴一眼:「小孩子家家,別瞎說。」
傅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傅歡按住了手,傅歡笑微微的:「宴兒不是那個意思,瑤瑤不會做這種事,我相信,只是,爸爸,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賊揪出來,不然他保險櫃都能撬,這家裏還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咱們乾脆也別糾結什麼家賊外人了,乾脆把所有地方都搜一搜,您不是說丟的東西很貴重嗎?那一定是定期查看的,所以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兒,沒準贓還沒來得及運出去……」
傅錦瑤聽到這裏,角的笑容更大了。
看傅歡眉宇之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躊躇滿志,知道那次在學校被自己塞了考試答案之後,一直耿耿於懷,當眾被搜出贓,對傅歡的名譽無疑是毀滅的暴擊。
傅歡自然要找回這個場子。
有什麼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更讓人痛快?
靜靜站在原地,看傅歡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傅國邦皺著眉頭猶豫著,把整個家都翻一遍,興師眾的找賊,實在是不太好聽,但是正如傅歡說的,這賊都能撬開他的保險箱,家裏還有哪裏是安全的?
容紫燕拍拍心口:「哎呀,說的我上的冷汗嗖嗖的,不至於這樣嚴重吧,我看把外面的古玩字畫收一收,每一件都不錢呢。」
這話一下子提醒了傅國邦,他家裏不東西都值錢,很值錢。
他就是再明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圍著這些東西轉,這次不追查,萬一底下傭人有樣學樣,一個個也開始小小呢。
這個賊一定要揪出來!
傅國邦環視一周,其實也更傾向於是家賊作案,吩咐手下的傭人先去自己幾個子的房間好好搜一番,容紫燕是跟自己住在一起的,傅國邦估計沒那個膽子,暫且放過,揮著手監督著傭人在別墅里跑來跑去,他沉著臉叮囑;「好好的搜,一點細節也別放過,搜完了如果沒有,就再搜你們的房間,我就不信,找不到罪魁禍首!」
傭人們當然不希這事兒鬧到自己上,因此搜查幾個爺小姐的房間都是格外賣力。
這裏面數傅錦瑤的房間簡單,沒有什麼奢華的傢,佈局也非常簡潔明了。
傅宴的房間里不貴重的擺件,傭人們搜的小心翼翼,傅歡則是一屋子的服首飾,放在一起令人頭大,因此幾個懶的傭人都一窩蜂的奔著傅錦瑤的房間去,想要速戰速決。
瞬時之間,腳步聲,說話聲,搬東西的噪音混合在一起,傅歡煩躁的掃了掃面前揚起的灰塵,因為滿心期待,倒是沒有開口抱怨。
傅宴為了掩飾臉上的得意之,低下頭來假裝犯困,傅錦瑤冷眼旁觀,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麼把戲。
「啊,這是什麼?老爺,找到了,找到了!」一道急迫又喜悅的聲音響起,有傭人獻寶似得抓著一個小匣子,飛快的向著傅國邦跑了過來。
傅國邦放眼去,就看到那個古香古的小匣子,裏面放了幾件珠寶首飾,都是上好的,在燈下極為晃眼。
在眾人驚詫的目中,傭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傅國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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