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瑤的確下周要出國流學習,加上星娛樂一部劇火了之後,來接洽商談的合作公司多了起來,聞千言接代言接到手,自然也要多多應酬,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倒是把對肖墨的一腔怨氣拋到了腦後。
註定不是的人,惦記了也沒用。
兩世為人,傅錦瑤現在的心態已經今非昔比。
而家裏罕見的也是一片寧靜。
本來以傅國邦對傅宴和傅歡的疼,憤怒和整治都是暫時的,不需幾天估計就會轉晴,奈何傅宴太不爭氣,不僅賠了傅國邦原本給他的資金,還欠了一屁債,時間長了就有三三兩兩的債主找上門來,除去炒賠的那部分,居然還有賭場的一些賭債,更三不五時的有小明星小藝人找上門來,又哭又嚎的,把傅國邦噁心了個。
連帶著看傅歡也是怎麼都不順眼,傅家姐弟暫時的失了寵,起碼在傅錦瑤離開之前,是這樣的形勢。
傅錦瑤時間,努力的想要把一切安排好,就連去找雲恆的次數也都頻繁了不,不知道雲恆是個什麼來歷,什麼路數,會在京城呆多久,所以盡量多學點東西。
雲恆是有真本事的。
他自己手一流,但不要求所有人跟他一個路數,雖然訓練起來嚴苛又較真,但對待傅錦瑤自有一套方法——「大擒拿手招式沉穩,出手凌厲,威猛力大,小擒拿手招式細巧,變化多端,你更適合小擒拿手。其實真的打起來,什麼招式什麼派別都是虛的,就一個目的,打的過別人都是好路子。」
傅錦瑤點頭如攪蒜,覺得自己的師父簡直芒萬丈,這幾句話就說到人心裏去了。
「師父,為什麼我更適合小擒拿,是因為我靈活又聰明嗎?」
「是因為你素質差,學不了大擒拿。」
傅錦瑤:……
好吧。
要讓口碎大石什麼的明顯很不靠譜,也不要求自己突擊為一個武林高手,只要真的遇到危險能夠自保就不白學一回。
雲恆穿著黑的背心,出古銅的被親吻過的皮,和恰到好的紋理,指著一個人模型展示給傅錦瑤看:「其實孩子在實戰中也是有優勢的,最主要的是對手會下意識的輕視你,利用這個機會,有很多取巧的路線可以走。」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記號筆,在模型的上點出幾個黑點:「當你赤手空拳的時候,準確的辨認位,掌握好力度,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如果你手裏有武,那麼……」
他又用紅的一頭劃出一條紅線:「人的主脈、肺脈、頭臂干、鎖骨下脈和頸總脈等均屬於大脈,普通的傷痕縱然出,也不會造多麼可怕的後果,可是如果劃破了大脈,那就會有生命危險,流不止是很可怕的。」
傅錦瑤兩眼亮晶晶:「我知道我知道,就好像遊戲里的持續掉狀態,特別磨人的。」
「差不多。」雲恆收了手裏的筆,倚在牆壁上,雙臂環,抬起眼似乎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傅錦瑤:「你說你要去三藩市學習?」
「是。」傅錦瑤有些小得意,擺了擺手:「也就是考試績好了那麼一點,學校就非安排去流,哎呀,要半個多月呢,耽誤時間,但是校方一番好意嘛。」
媽惹這種覺好爽怎麼辦!
上輩子傅錦瑤是個人人唾棄的學渣,這輩子翻做學霸,飛快適應之後還有那麼一點小驕傲呢滋滋。
這種雲淡風輕的裝方式意外的適合呢。
雲恆眼底閃過一暗,他最近時常帶著瞳,掩飾自己原本的瞳,時不時的眼睛會有點乾,輕輕的眨了下眼,他介面:「正好我也想去,不如同路?」
「你也想去?」傅錦瑤楞了一下,雲恆不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殺麼,現在是沒事了?
「嗯。」雲恆點點頭,跟傅錦瑤朝夕相也有些日子了,多了幾分信任,他鬼使神差的又補上一句:「應該算是回家。」
原來雲恆是籍華人?
傅錦瑤言又止,雖然有幾分好奇,但是知道不能刨究底,雲恆的來歷是個迷,只是湊巧救了他跟他有幾天師徒的分,如此而已。
於是果斷的閉。
轉眼到了去國的日子。
雲恆給自己和傅錦瑤都訂了頭等艙,在飛機上,他終於摘去了瞳,出原本的異瞳,淺褐和綠的眸子在淡淡中,顯得格外通神。
傅錦瑤坐在他邊,心也很是飛揚。
一直呆在傅家,舉手投足都要堤防,讓人心累,每天睜開眼睛就要面對一群鬥的生活實在是好不起來,這次出國全當給自己放個假,因此一路都是笑嘻嘻的,此刻正探了頭去看窗外的雲朵。
大片大片鬆潔白的雲朵,懸浮在飛機窗口,綿綿舒展的形狀,讓人的心也隨之平靜起來。
傅錦瑤難得放鬆心,像個衝出牢籠的小孩子,看什麼都很新奇,雙手撐在窗子上,鼻尖著玻璃,眼睛笑的彎起來:「師父,我們起飛啦。」
雲恆在燦爛的下,瞇起眼睛打量傅錦瑤。
梳著清爽的馬尾,有著俏皮的弧度,頭臉都是小巧的,皮吹彈可破,白皙的幾乎明,對著他的側臉有著流暢的弧度,尤其鼻尖翹起來,廓是介於人和孩之間的俏皮甜。
勾起的有著櫻桃般的澤,眼睛忽閃忽閃的,充滿了喜悅。
淡淡的就這麼善解人意的打在臉上,就連旁邊捲曲的鬢髮都多了幾分靈。
雲恆眼底神一暗,不聲的了結。
他在九死一生被傅錦瑤救下的時候,心裏就有種微妙的預,總覺得跟這個人的牽絆不是那樣的簡單。
可是……
「唉,師父,你是不是以後不會回京城了?」傅錦瑤突然心裏湧上小小的失落,跌坐回座位上,轉過頭看著雲恆,隨著眼睛的眨,長長的睫劃過下眼瞼,帶著一小小的旋風,瞬間吹了雲恆心裏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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