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連憶晨看清面前的人後,驀然扯開一笑,「兆錫,我會游泳的,而且我游的很棒,才不要你救呢!」
「……」
兆錫抿起,不想跟說胡話的人計較。他一手抬高的頭,作勢要把葯灌進去。
「唔!」
連憶晨掙扎,下意識閉。壞人!
這一晚又跳江,又發燒,兆錫早已失去耐心。不喝是吧?他輕笑了聲,仰頭把杯里的葯含進裏,兩指開的,低頭將覆上去。
吞咽的作出於本能,連憶晨嘗到甜膩的味道,自然不在抗拒。渾渾噩噩的想,果然很甜,這男人沒有說謊。
葯被盡數灌下去,連憶晨咂咂,閉著眼睛繼續睡。水床加溫的熱度正好,兆錫眼眸低垂,盯著邊的人。
兆錫黑眸輕瞇,指腹過微張的紅,忍不住用舌尖掉角殘存的最後一滴藥水。
暗夜中,兆錫笑了笑,瀲灧角泛起的弧度迷人。嗯,很甜。
一整晚都睡的很累,連憶晨再度清醒時,窗外已經大亮。怔了怔,眼前陌生的環境,讓驚坐而起。
腦袋暈沉沉,嚨里泛著疼。仔細看清這間臥室,無奈的嘆了口氣。哎,真是丟人,丟的很徹底!
「晨姐姐。」
箏手裏捧著服進來,笑道:「睡醒了?你的服。」
「謝謝。」連憶晨開口的聲音沙啞,了下額頭,倒是沒有發燒。
「不客氣,」箏拉起的手,「哥哥在樓下,等我們吃早餐。」
連憶晨咬著,一點兒不,不想吃早餐。
可是箏很盡職,全程監督連憶晨。沒有辦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樓。
箏拉過連憶晨坐在兆錫邊,眼底閃過狡黠的笑容。
早餐都準備好,兆錫放下手裏的報紙,掃了眼面前的人,「清醒了嗎?」
「咳咳!」
連憶晨尷尬的咳嗽起來,邊還有箏,他說話能不能顧忌點。
「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服氣的還。
男人挑起眉,盯著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昨晚?」連憶晨怔了怔,「昨晚什麼事?」
兆錫抿口牛,那雙黑眸染滿笑,「沒什麼。」
他說沒什麼,連憶晨越發覺得沒底。難道昨晚又做了什麼丟臉的事?煩躁的著眉心,怎麼全無記憶呢?!
箏充滿好奇的看過來,卻被兆錫一個眼神嚇住,不敢隨便。
用過早餐,兆錫,準備離開,「你的車,等下會有人開過來。」
連憶晨眼見他起,忙追上去,「等等。」
幾步跑到兆錫的面前,連憶晨低聲音,鎮定的開口,「你把話說清楚,昨晚到底有什麼事?」
早上起來時,上的睡完整。想不出還能有什麼?
「非要知道?」兆錫笑了笑。
連憶晨點頭。
男人微微偏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第一顆鈕扣。連憶晨隨著他的作看過去,驀然瞪大眼睛。
他的襯衫領下方那位置,竟然有個鮮紅吻痕。
「這是什麼?」連憶晨一把揪住他的襯衫領口,踮起腳尖仔細看。
「你自己做的事,怎麼還問我?」兆錫雙手垂在兩側,任由拉開他的襯衫領,肆意查看。
「……我親的?!」連憶晨徹底懵了。
兆錫突然用掌心圈住的手指,緩緩俯下臉,薄抵在的手背吸了下。
一陣微微的刺痛過後,連憶晨親眼看到手背落下跟他頸間相同的紅痕。
「不可能是我!」連憶晨驚蟄般回手。
「昨晚只有你睡在我床上,不是你,還能是誰?」男人總是一語中的痛。
連憶晨絕的閉上眼。對哈,他自己不可能親在那個位置!
片刻后,又想到什麼,臉發白,「你昨晚跟我一起……睡的?」
「那是我的床。」兆錫將解開的襯衫鈕扣弄好,平靜的回答。
頓了下,他拍了拍連憶晨僵的臉頰,語氣溫,「沒關係,以後都要一起睡的。」
「……」連憶晨徹底失聲。
兆錫優雅的轉過,拎著車鑰匙出門。他背過的那刻,瀲灧角不可抑制的上揚。
離開苑時,連憶晨臉頰依舊發燙。垂頭喪氣的開著車,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可能給兆錫脖子裏留下吻痕?!
太詭異了!
開車回到家,連憶晨心霎時沉下來。打過電話去公司,請了半天假。
傭人們都在庭院裏打掃,客廳很安靜。廣碧雲去廟裏上香,說為連顯求個平安。
連憶晨提著包上樓,忽然覺的家,竟令不願面對。
後有人走近,連憶晨察覺並沒阻止,總要給個表現的機會。
「我今天早上才回家的,厲淵哥哥又留我住了一晚。」歐新月抿起,臉上都是勝利的笑。
連憶晨心出奇平靜,沒因為的話泛起任何波。
「我早就說過,你做不到的事,我都能做到。」歐新月站在連憶晨面前,姣好的容貌此時著猙獰,「包括爬上裴厲淵的床。」
連憶晨想笑,「那我應該恭喜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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