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裴厲淵抿笑了笑，「所以我從小到大都要盯著你，也很辛苦。」

「切！」

連憶晨撇，抿了口咖啡，反駁道：「就是因為你盯著我，才讓我吃了那麼多苦。」

「苦嗎？」他挑了挑眉。

杯中的咖啡漸漸冷下來，連憶晨黑眸輕瞇，心底的頗深。那些被他強迫著學習的日子，也許對來說曾經有很多不願。但走過那些日子后，回頭再去看，心底充斥更多的，是對他的激。後來對他的心思轉變時，不在需要他去說什麼做什麼，自然而然就想要跟他的腳步。

那時候想著，他那麼出，至不能太遜。

這樣戲劇的追追趕趕，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造就出今天的連憶晨。如今回首從前，連憶晨驀然一笑，真的應該激有他跑在前面。

「曾經的那些苦，對我是甜的。」連憶晨聳聳肩，很平常的一句話。

用了曾經二字，裴厲淵角的弧度沉了沉。他手中夾著一還未燃盡的煙，薄不自覺的勾起，「其實你很出，就算沒有我，你也會發。」

好像很久沒有聽過他的稱讚，連憶晨抿笑了笑。忘記有多年，他們沒有這樣平心靜氣的聊聊天，不帶一雜念，只是將彼此當作親人般互訴衷腸。

「翡翠山的項目，我們勝算有多大？」

裴厲淵垂下頭，將手中的煙掐滅，「一半一半。」

原來他也這樣想。

連憶晨承認他的預測，原本覺雲深勝算足夠大，可那天看到東方沁的設計方案后，心底就沒有那麼自信了。同樣出的設計方案，同樣超前的設計理念，雲深集團與東方集團在這次的方案中，想法不謀而合，這算是兵家大忌。

兩樣相同出彩的東西擺放出來，更多的還是要靠顧客的選擇喜歡。最後雲深能否勝出，主要取決於匡玉究竟更偏向誰的設計細節。

所以這些日子，連憶晨才會沒日沒夜的修改設計方案，力求將每一個細節都做到能做到的完程度。

這是最後的努力方向。

「東方沁的設計構思，這次很出乎我的意料。」裴厲淵單手兜，沉聲開口。

連憶晨點頭，提起這個也覺有些不對，「我之前查看過的設計風格，這次的設計方向，確實一改從前。」

「也許……」

裴厲淵深沉的眼眸了，「這不是的想法。」

「什麼意思？」連憶晨挑起眉，雖然雲深的設計方案跟東方沁的設計方案都是大膽超前的，但在細節上並無相似之，所以連憶晨認為這中間並不存在抄襲的嫌疑。

「還記得前段時間，東方集團新來的那個設計師嗎？」裴厲淵慢悠悠說道，連憶晨瞇了瞇眼，不知怎的，眼前忽然冒出那個跟買了一模一樣領帶孩子的臉。

「聽說，那位設計師來頭並不簡單。」

連憶晨並不能確定什麼，問他：「你查到什麼嗎？」

男人聳聳肩，「還沒有。」

「不過……」

他銳利的眼眸向邊的人道：「東方嘯那個老狐貍，肯定有他自己的算盤。」

連憶晨也能想到，不過東方集團畢竟不如雲深資歷深厚，起實力來，雲深還是高出他們一頭。

即使杯中的咖啡涼了，連憶晨還是堅持喝完，轉過，邁步就要離開。

「晨晨。」

裴厲淵開口，連憶晨停住腳步，側目見他笑了笑，「你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連憶晨愣了下，繼而笑道：「不用，有很多人幫我們準備。」

我們？

裴厲淵單手兜走過來，「走吧。」

兩人並肩從天臺下來，連憶晨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很想他們能夠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又好像回到兒時的親切。

回到辦公室，連憶晨收拾好東西，提著包到停車場。

兩輛白悍馬幾乎同刻發，連憶晨瞥見側面開過來的車子，裴厲淵並沒鬆開油門，車速飛快從車前開過去。

平坦的車道上，一前一後兩輛同款悍馬，卻是朝著不同方向，各奔西東。

開車回到苑，庭院中亮著景觀燈。連憶晨前腳剛剛踏上臺階，後面湖邊時而響起的靜，不自覺吸引的注意力。

沿著石徑小路，穿過掛滿丁香的樹蔭，走近後院的湖邊。

夜深沉的湖面，平靜而安逸。每當夜幕降臨，這座平日裏巍峨氣派的大宅，似乎也卸下那副霸道強勢的面，變得能夠令人放鬆。

湖邊，兆錫單跪在草地上，手中拿著一個刷，正在耐心的幫白糯米梳理髮。

「你最近心不錯？」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白糯米的翅膀中，一下下用他手裏的刷子為它梳理清洗。

「嘎嘎！」白糯米乖順的將翅膀打開，任由他擺弄。它微微垂下優的頸項，明顯一副很的模樣。

黑珍珠也靜靜浮在水面，滿心期待主人下一個為它梳理。這一人兩隻天鵝，此時和諧靜謐的畫面，深深刺激連憶晨的眼球。忍不住放輕腳步走過去，只想在此時，也能在他的邊。

「嘎嘎！」黑珍珠突然揚起頭，連憶晨對它擺擺手，它卻的更歡快。

糟糕！連憶晨蹙眉，大概黑珍珠以為是來餵食的，所以顯得如此興。

專註為白糯米清洗的男人，薄勾起的弧度逐漸上揚。他很早就發現，佯裝不知，不過是想看看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