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兆錫薄輕勾,握著筆桿的五指收,低頭在那張白紙上,快速寫下什麼。
「喂!」
不過走神的功夫,邊的男人已經將寫好的紙折紙條。連憶晨著腦袋過來看,但什麼都看不到,「你寫的什麼?」
兆錫將紙條折好,輕鬆塞進玻璃瓶中,「不告訴你。」
「你——」
連憶晨惱怒,瞪著他的眼神瞇起來,「兆錫,你真小氣!」
「隨便你怎麼說。」他並不上當,連憶晨氣的撅起。
眼見他要把漂流瓶丟進海里,連憶晨急忙手拉住,「等一下。」
這麼大一片海,不知道有多人會丟漂流瓶,萬一哪天要是能夠再看到這個瓶子,總要有個記號吧。
隨手拿起邊上的鋒利小刀,連憶晨拔出木塞,想了想才在上面刻畫出一個小太的標誌。不過刻的太,倒是很有特,因為有些底子,把簡單的太造型里添加出眉鼻子還有眼睛,看上去活靈活現的很。
「這樣好看多了吧?」連憶晨頗為得意的問。
兆錫倒是沒看出太大區別,畢竟男思維不同,注重點也不相同,「還行。」
沒有藝細胞!
把木塞重新塞回去后,拉著兆錫走到海邊,朝著遠方,指著喊道:「用力丟出去!」
兆錫抬起右臂,旋轉一周后揚起,輕輕鬆鬆將那個玻璃瓶子丟出去很遠。
「太棒了!」
連憶晨忍不住鼓掌,兆錫見到那個瓶子垂落在海平面上,心底不沉了沉。
「兆錫,你到底寫了什麼?告訴我吧!」
自從漂流瓶被丟出去后,連憶晨始終圍繞在他的邊追問。男人沉默不語的收拾東西,守口如瓶。
「有什麼了不起的?!」
連憶晨氣的變臉,愣是不肯幫忙收拾帳篷。兆錫也不惱,反正本不會,要是手,只會越幫越忙。
不久,兆錫作麻利的將東西都裝上車,只剩下,「親的,你要獨自留在這裏嗎?」
連憶晨鼓著腮幫子站起,氣哼哼坐進車裏。
男人將車發起來,斜眼瞥著連憶晨氣漲的小臉,不由輕笑。其實他並沒寫什麼太多的話,只有四個字。
可他卻不知那四個字,將是他一生的命運。
回城的路上,連憶晨累極睡著。兆錫將車開到路邊,停下后把靠在肩上睡著的人,輕輕扶進座椅中。
把空調風速調高,又拿過一條毯子蓋在的上。兆錫將車椅角度調整的更加舒適,讓連憶晨能夠躺好。半夜三點多就醒來,真是玩的興過頭了,這刻安靜下來,困意猛然襲來。
邊的人呼吸均勻,紅潤的間,微微還有笑意。兆錫勾了勾,猜想一定是正在做夢,才會笑的這麼好看。
從昨晚到今天,他們一起坐在海邊看星星,相擁睡在簡陋的帳篷中,又共同完充滿神奇彩的漂流瓶。原來和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有這麼多的事可以做。
兆錫緩緩低下頭,薄在額前落下一個輕的吻。
須臾,他再次發引擎,將車速放慢。回到苑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他把車停在院子裏,把睡的連憶晨從車裏抱出來。
回家時間尚早,家裏只有打掃的傭人。
「爺。」
兆錫點點頭,抱著懷裏的上樓。臥室的門沒關,他踩著地毯走進去,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輕輕把放在床墊上,兆錫彎下腰將被子給掖好。連憶晨睡的正舒服,回到溫暖的水床中,愜意的舒展開四肢。
「唔唔……」
發出小貓兒一般的聲音,兆錫抿笑了笑。
兜里的手機振起來,他一蹙眉,看到那個來電號碼后,立刻抿走到臥室外面。
「喂?」
這個號碼,歷來不會在白天響起。
「!」
電話那端的人語氣很急,「您昨晚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昨晚在海邊,手機信號不太好。兆錫薄抿一條直線,他竟然忽略掉這個問題,「說,什麼況?」
「BOSS出事了!」
啪!
兆錫掛斷電話,臉一片霾。
一覺睡醒,窗外已經大亮。連憶晨睜開眼睛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懵,直到看到牆上的掛鐘后,才漸漸回過神來。
原來又睡了兩個多小時,現在都快中午了。
邊位置空著,連憶晨掀開被子下床,浴室里沒有人,外間書房也沒見到他的蹤跡。今天是周末,難得他們都不需要去公司,可他跑去哪裏?
站在浴室中洗了把臉,連憶晨轉下樓。偌大的客廳慣有的清清冷冷,看不到人影,邊下樓邊四看,都沒有見到兆錫。
難道他不在家?
抿往後院走,靠近湖邊時那兩隻天鵝的聲越發激烈。心中一松,原來他又在陪那兩個小東西玩。
「哈哈哈,黑珍珠,你再飛一個我看看。」箏丟出去一條很大的魚,黑珍珠踩著水面飛起來,張開準的把魚銜在口中。
連憶晨只在湖邊看到箏一個人,遮傘下的躺椅中,依舊沒有那個男人的影。
「大嫂。」箏聽到腳步聲,不快步朝著連憶晨飛奔跑來,「你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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