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連憶晨機械拿起邊上的干巾，一遍遍拭頭髮。圍擋在上的浴巾，總是從上下去。只能放下手裏的巾，再去把浴巾裹。

可反覆幾次，這樣掉下來的狀況並沒改善。怎麼回事？

連憶晨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圍著浴巾徑直走到落地鏡前，想要找到原因。

啪！

金曼從外面把浴室的門打開，醒來后沒見到人，嚇得到找。

連憶晨著腳站在原地，大大的眼睛盯著站在後的人，直到看見金曼的眼淚。

「金子，你怎麼了？」連憶晨回過，呆楞楞的問。

金曼眼角有大滴的淚水滾落，走上前，輕輕將連憶晨的轉過來，手上甚至都不敢用力，「知道為什麼浴巾總是掉嗎？」

連憶晨搖搖頭。

金曼掌心落在的肩頭，頓時覺得擱手，「你太瘦了。」

瘦？

鏡子裏倒映出來的人，此時只剩下高高的個子，原本的小臉兩頰都凹陷進去，鎖骨凸起的尤其明顯，胳膊兩手指都能圈住。

將近一米七的高，卻不足八十斤。連憶晨這樣的重驟降，只讓金曼心尖發抖。

「連憶晨！」

金曼深吸口氣，瞪著的眼睛問，「你想死嗎？」

死？！

搖搖頭。如果就這樣死去，會不會更讓悲慘的人生再添一筆？

「那就給我吃東西！」金曼扯著脖子朝喊，「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不吃不喝，你能堅持幾天？」

連憶晨眼神一，「我吃不下。」

「不行，」金曼搖頭，一把將抱住，「吃不下也要吃！」

連憶晨：「——」

懷裏的人金曼一手都能圈住腰，哽咽著，聲音發抖，「你不許嚇我，董事長還沒醒，如果我守不住你，他醒來后找我要兒，我該怎麼辦？」

「金子，我會死嗎？」

金曼咬著，不敢回答。

連憶晨看到的眼神，大概也明白過來。一個人的極限有限，等到耗費完這的所有能量，那就沒人能夠救！

「晨晨。」

金曼放緩聲音，在耳邊，「忘了他吧。」

低低開口，連憶晨混沌的眼眸一沉。

「忘記他，忘記！」

「忘記？」連憶晨怔怔盯著金曼的眼睛，「我可以做到嗎？」

「可以。」

金曼牽過的手握在掌心，「這一條路，我當年也走過。雖然撕心裂肺，可是我們走過去以後，它就什麼都不是了。」

「別怕，」金曼手環住連憶晨的肩膀，「你還有我們，我和伊含一左一右，並肩陪你走過去。」

走過去。

走過去。

連憶晨眨了眨眼，眼角慢慢滾出一滴熱淚。

「在浴室里那麼久，會不會出事？」

金曼耳朵趴在浴室的門板上，但並沒聽到裏面有任何靜。

伊含掃了眼牆上的掛鐘，道：「是啊，都一個多小時了，要不然我們砸門進去？」

「好，我看行。」金曼往後倒退一步，手挽起袖子。

伊含也搬起來一張椅子，準備撞門不行就砸門。

吧嗒——

前方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金曼前腳霎時回，急聲道：「我的媽呀，連大小姐，您在裏面幹什麼呢？」

「泡個澡。」連憶晨穿著睡，正在頭髮，「是不是我影響你們了？」

「沒有沒有。」伊含連忙擺手，見臉並無異常才鬆口氣。

「有吃的東西嗎？」

「有。」

伊含轉過走進廚房，忙著去準備麵條。

金曼拉著連憶晨坐在椅子裏，抬手的頭，「親的，你沒事吧？」

「沒有啊，就是有點了。」連憶晨勾了勾。

金曼一怔，心忐忑。

很快的功夫，伊含端來三碗面，每人面前放一碗。連憶晨低頭聞了聞，笑道：「好香啊！」

「你能聞到了嗎？」金曼瞪大眼，伊含手拍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晨晨又不是喪失嗅覺，怎麼聞不到？」

好吧。金曼撇撇，覺自己是有點神經過敏。

連憶晨挑起麵條，吹涼后往里送。其實面的味道，依舊覺不太出來，但卻能夠下咽。

一碗面很快見底，連憶晨了肚子，又問：「還有嗎？」

「有！」伊含把自己這碗還沒過的遞給，笑瞇瞇答：「鍋里還有很多。」

「哦。」連憶晨接過面碗，低頭開吃，「那我就放心了。」

金曼咬著麵條，側過頭看看伊含。兩人對視一眼后，心裏都有些吃不準。這到底是個什麼況？是變好了呢？還是越來越糟糕？

兩碗麵條，終於滿足連憶晨的胃。出一張紙巾了，了個懶腰，「果然吃飽就困啊，好想睡覺。」

「睡！」金曼蹭的站起來，麻利的將臥室鋪好被褥。

連憶晨掀開被子躺下，眼見們兩人站在床頭不，不笑道：「你們要參觀我睡覺嗎？」

「呃……」

金曼皺眉，不放心自己獨。

伊含遲疑了下，才拉起金曼的手，「你好好睡，我和金子就在外面。」

「好。」連憶晨乖巧的點頭，伊含拉著金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