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錫雙手握著方向盤,速度沒有任何減緩。
下意識手去搶奪他手裏的方向盤,連憶晨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經被氣到極點。
咯吱——
胎過地面,兆錫一手扣住方向盤,一手按住掙扎的手,將車停在路邊。
吧嗒!
兆錫反應很快,車停下,他也把車門鎖上,連憶晨依舊被困住,「讓我下車。」
雙頰緋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我送你回家。」兆錫聲音很平靜,向的神斂。
「不。」連憶晨拒絕。
邊的男人並不意外這麼說,相比上一次的不冷靜,兆錫這時分外淡然,「晨晨,我只是想送你回家,把你送回去我就離開。」
連憶晨火氣再度上涌,混蛋!
可是下一刻,兆錫已經發引擎,將車重新開回車道。
這個時候,馬路車不,連憶晨不敢在貿然去奪方向盤,如果真的發生車禍,因為這個男人死了多不值!
須臾,兆錫瞥見漸漸安靜下來,才敢把車速提上去。
照顧完雍休息,莫閑關上房門出來。走到樓梯口時,恰好與從房間里跑出來的箏撞上。
「箏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莫閑見時間不早了,關心的問。
「我有朋友傷了。」箏一邊穿外套一邊往樓下跑,慌忙司機把車開出來。
莫閑見急匆匆出門,也沒多問。
三十分鐘后,司機將車停在市中心一高檔小區里。箏讓司機在車裏等,自己按照短訊容,找到門牌號。
叮咚——
箏按了門鈴,焦急的等在外面,很快的功夫,門板自裏面打開。
「厲淵!」箏驚訝不已。
裴厲淵把門打開,上還叼著一支煙,「進來吧。」
房間線有點暗,箏將門關上,跟著裴厲淵走進去。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瓶打開的紅酒,煙灰缸中都是煙頭。
「你怎麼樣?」箏放下手裏的包,焦急查看他的傷勢。
裴厲淵靠坐在沙發里,看著箏那副擔憂的表,深邃的目沉了沉。
「還好不嚴重,只是角破了。」箏掃了眼周圍,問他:「你家有醫藥箱嗎?」
「廚房裏。」
箏掉外套,徑直走進廚房,很快找到醫藥箱,並且洗乾淨手過來。
找到棉簽和藥水,半跪在沙發邊,「你怎麼跟人打架了呢?是誰打你?」
用棉簽輕輕拭掉他角的漬,箏心疼的蹙起眉,「我要上藥了,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一邊說,箏一邊輕的哈氣,吹在他傷的角,努力想要緩解他的疼痛。
裴厲淵盯著微微泛紅的眼眶,手指落在的臉頰了,「箏,你是不是喜歡我?」
啪——
箏手裏的棉簽掉在地上,張的低著頭,一顆心撲通跳。這種被人穿心事的忐忑,混合著某種期待。深吸口氣,緩緩點頭,「對,我喜歡你。」
聞言,裴厲淵黑沉的眼眸不自覺瞇起。
銀跑車駛老舊社區,兆錫將車停在樓門前。在他車熄火的剎那間,連憶晨作麻利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來。
提著包往前走,迎面有道高大的影正逆迎向。
後的男人也跟過來,這一前一後兩個男人,不可避免的再次面。
「匡穆朝?!」經過那晚的相見,兆錫早已了解的清清楚楚。
連憶晨狠狠揪心,怎麼又這麼巧?
匡穆朝手裏提著一個食品袋,顯然站在樓下已經有些時間。他看到連憶晨那雙向自己的糾結目,頓時笑著走上前。
「。」
匡穆朝緩緩開口,手修長的手指牽過連憶晨的手,用力握在掌心,「謝謝送我朋友回來。」
連憶晨驀然怔住,繼而心底泛起暖流。
「朋友?」兆錫見的手被匡穆朝握在掌心,眼底的神霎時霾,「你知道是誰嗎?」
連憶晨心尖發。
邊的男人並沒生氣,寡淡的眼眸中有淡淡的流閃過,「我不需要知道是誰。」
頓了下,匡穆朝又補充道:「或許我可以這麼說,我不需要知道以前是誰,只要我知道,現在是誰就好。」
兆錫……
連憶晨低著頭,眼眶酸不已。原來匡穆朝很早前就知道是誰,而他卻從不曾在面前表過一一毫的異樣。
回到樓上,打開房門,連憶晨一句話都沒有說。匡穆朝沒有離開,而是跟在的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的房間不大,相比上次的雜,顯然已經收拾過。匡穆朝掃了眼整潔的沙發,提起手裏的東西問,「這些應該放在哪裏?」
連憶晨回過神,急忙接過他手裏的袋子,放在一邊的餐桌上。房間面積小,也就不分餐廳或者客廳,也沒那麼多講究。
「匡總……」連憶晨剛要開口,匡穆朝挽起襯衫的袖子,朝舉起來,「哪裏可以洗手。」
「前面。」
連憶晨往廚房裏指了指,匡穆朝邁步走進去,將雙手清洗乾淨。
今晚心又很不好,連憶晨低著頭,見到匡穆朝洗手回來,神黯然的說道:「匡總,謝謝你幫我。」
對於的激並不意外,匡穆朝走到桌前,把他帶來的袋子打開,將裏面的東西一樣樣擺出來,然後含笑輕問對面的人,「你在下逐客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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