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經過大門時,連憶晨微微低下頭,車速不敢太快,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力。直到車子平穩行駛過去,才重新抬起臉。
街道兩邊亮起一盞盞路燈,連憶晨雙手握著方向盤,臉有些憔悴。最近雲深的況越來越不容樂觀,兆錫那邊也是紛擾不斷,知道這些況都是那些人故意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攪他們,從而從中獲利。
只可惜,他們越是這樣,他們偏偏越不能讓他們得逞。這中間包括裴厲淵,還有天鳴。
不過雍這件事看似平息,可心裏總覺得不踏實,約中總是預會出什麼大事。
「唔!」
連憶晨皺眉嘆了口氣,第一次希自己的第六完全就是胡思想。
開車經過藥店時,連憶晨將車停下。提著包進店,很快的功夫買好需要的東西出來。
黑轎車再次發,神張的將車開回家。
回到家,連憶晨換了鞋,又洗乾淨手,才把包里的驗孕棒拿出來。坐在沙發里仔細看了使用說明,整個人張的臉發白。
也許心中太過期待,所以讓莫名有種力。
「啊!」
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人,忽然擁著被子坐起。箏額頭佈滿一層冷汗,惶恐的眸子裏染滿恐懼。
時鐘剛過十一點,窗外黑沉沉的,只有路燈的些許照進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仰頭咕咚咕咚灌下。
又做噩夢了,又看到媽媽離世那一幕。
半響,箏發抖的逐漸安穩。握著空掉的水杯站起,打算再去倒一杯水。
打開反鎖的房門,走廊並沒開燈。箏黑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聞到一濃重的煙味。
往前的步子怔住,箏偏過頭,沙發里的男人正在一接著一的吸煙。
「咳咳!」
箏被嗆的咳嗽,裴厲淵挑眉盯著,慢慢的把手裏的香煙掐滅,「你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
箏低下頭,不想看他,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心裏的很,還沒想清楚。
握手中的玻璃杯,箏抬腳邁步,可沒走幾步,手肘便被裴厲淵拉住,「箏。」
「放開我!」箏下意識想躲,但是裴厲淵困住的力氣很大,掙扎中手裏的玻璃杯狠狠掉在地上摔得碎。
「不要不理我。」
裴厲淵雙手圈住的腰,用力將抱在懷裏,「箏箏,你還要生多久的氣?」
「生氣?」箏冷笑了聲,確實很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失。以前從沒想過裴厲淵跟在一起,也許真的是抱著某種目的?
「你放開我,我還不想跟你說話。」箏用力推開他的懷抱,可是裴厲淵力氣很大,沒有推反作用力卻令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朝著地面倒去。
「啊!」
「小心。」
昏暗的客廳里,箏只覺腰間一,然後跌倒時下有溫熱的懷抱。
「箏箏。」裴厲淵先一步倒地,張開雙臂把抱在懷裏,並沒讓的接到一一毫的地面。
這一下力道不輕,箏能夠聽見裴厲淵的悶哼。本能直起,卻又被裴厲淵拉住,「不要,周圍有碎玻璃,會傷到你。」
經他一說,箏才想起剛剛打碎的杯子。空氣里滲出點點腥氣,臉一變,忙拉開沙發邊的落地燈。
「裴厲淵,你沒事吧?」
「沒有。」
男人回答的很快,箏掃了眼他的後背,並沒看到傷痕。鬆了口氣站起,準備邁步時,不期然看到男人蹙眉痛苦的表。
「你有沒有傷?」
箏搖搖頭,倒下時躺在裴厲淵的上,當真一點兒也沒有傷到。
「那就好。」裴厲淵勾了勾,起左臂就要轉。
「等等,」箏好像看到什麼,一把揪住他的手腕,立刻引來男人倒吸口氣。
「厲淵!」
男人淡藍的襯衫袖口周圍滲出跡,沿著手腕往上,小臂都被跡染紅,「你傷了。」
裴厲淵低下頭,一滴跡沿著他的手背濺落在地板上,而後整條小臂都開始鑽心似的疼。
沙發里線豁亮,箏抱著醫藥箱,眼眶紅紅的,臉也有些發白。
「沒關係,玻璃渣子沒有扎進去,只是劃傷皮。」裴厲淵一邊理傷口一邊安。
箏咬著,擔憂不已,「還是去醫院吧。」
用酒棉球清理好傷口后,裴厲淵出一煙點上,又把藥水遞給箏,道:「不用,你給我上藥,明天就會好的。」
「我,我——」箏看到他小臂深淺不一的劃痕,手指又開始發抖。
「別怕,」裴厲淵抿笑了笑,掌心在肩頭輕拍,「快點上藥,我不怕疼。」
箏用力握住手中的棉簽,將藥水塗抹在他的傷口上,「你忍一下,我很快弄好。」
越是想快,偏偏越是出錯。裴厲淵倒吸口氣,俊臉一瞬間變的蒼白,「弄疼你了嗎?」
「還好。」裴厲淵乾笑了聲,努力不表現出來,不想給箏太多的力。
箏有一次也被碎玻璃劃到手背,還記得那種疼,此時裴厲淵手臂上的傷口比曾經滴傷口要多還要深,知道一定很疼。
「為什麼非要弄這樣?」箏眼眶慢慢蓄滿淚水,哽咽道:「你知不知道哥哥對我很重要?雍,他對我也很重要,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你怎麼可以讓我背上傷害他們的罪名?」
裴厲淵黑沉的眼眸了,他掐滅手中的煙,輕輕將箏擁在懷裏,「對不起箏,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走這一步,可我沒有別的辦法。」
頓了下,他俊臉微垂,深壑的眸子染著幾黯然,「你是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個連家的養子,如果我拿不到雲深,你是不會同意讓我們結婚的。」
裴厲淵雙手捧住箏的臉,定定著的眼睛,語氣誠懇:「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能夠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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