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惡寒著將玉玦扔掉。
李世民向侍者表明來意。
侍者聽說他們是來買中堂的,趕把他們請到三樓。
三樓的字畫間,牆上盡是字畫,琳瑯滿目,不過都是凡品,不了他們的法眼。
侍者頗會察言觀,去請博古齋的老板。
老板過來之後,臉上笑瞇瞇的,一副生意人的和氣。
“聽說五位是來買字畫的,不知想出什麽價錢?”
裴寂正要開口說話,夏上前出手與老板袖子對袖子,兩人在袖裏比劃手勢。
片刻後,老板麵愉快地道:“走,我帶你們去齋裏的另個地方。”
轉開牆壁,來到室。
他馬上給夏等人沏上好茶,這才又打開另一個不足數平米的小室,走進裏麵。
“夏,你怎麽懂得這些?”
蘇明月興趣地問道。
夏道:“是大哥教我的,涉及數量重大的金額,生意人都會鬥袖。也就是在袖子裏比劃金額。”
蘇明月興致不高地道:“大哥就是偏心,他從來不教我。”
片刻,老板從室走出,拿出一個卷軸徐徐展開。
淡黃的卷軸 上麵鋪滿鬥大的字跡,一神韻躍然紙上,飄逸絕倫。
裴寂激地手在紙上挲著:“我的天,這……這是蔡飛黃的墨白書!”
“沒錯,準沒錯兒。你看這些字的筆劃裏還有一的白,正是標準的墨白書!”
李建同樣呼吸湊,蔡飛黃是東漢時的名臣,他的書法作品很傳世,他也是年時有幸在皇宮中見到過。
“水,善立萬而不爭,眾人之所惡……”李世民小聲讀著上麵的字跡。
博古齋果然是金玉城中的頭號招牌,居然珍藏有蔡飛黃的真跡。
“老板,這幅真跡多錢,你開個價!”
老板笑道:“剛才我與這位大爺已經談好了,起碼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黃金,老板看來並不是虛報價格。
“好,我現在就讓人把黃金取來。”李建當即決定。
裴寂剛要出室的門,夏搖頭道:“老板,你把後人臨摹的作品賣給我們,這價錢有點高了,三千兩黃金,不能再高了。”
“什麽,你說這畫是後人臨摹的?”老板當下沉著臉:“客人,你莫不是來消譴我的。”
“夏,說話得負責任,以老夫的法眼剛才看了十遍不止,這絕對是蔡飛黃的真跡無異。”
“哦,那剛才樓下的玉玦,你不是也沒有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嗎?”
裴寂低下頭不說話。
李氏兄弟也認為夏雖然在帶兵打仗方麵有一把手,但是在古玩字畫方麵的鑒賞力就差上很多。
李建更是嘲諷道:“夏,我看你八就是為了出風頭,故意這麽說的。”
夏不與李建爭辯,拿起字畫,指著字跡上折鉤地方的筆畫:“諸位可曾看出什麽了?在折鉤的方向明明可以更加圓潤一些,臨摹者卻顯得生,就好像手了傷一樣。在折鉤的地方別人用一筆,他卻用了兩筆甚至三筆,導致每個折鉤的地方墨跡很重,有的還灑了出來。”
經夏這麽一提醒,裴寂臉上發燙,他剛才怎麽沒有注意到。
李氏兄弟細看起來,果然如同夏所說,也就是說這真得是臨摹者的筆跡,不是真跡。
他們幾個險些都被騙了。
“一幅假字,也敢要一萬兩黃金,老板你這心真得是黑。哪怕一兩黃金也不是錯的了。”李建氣憤道。
“就是,老板你怎麽能拿假字來唬弄我們!”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老板苦著臉:“這幅字我當時可是三千兩黃金收購過來的,唉……我也沒想到會被騙了。”
夏呷了一口茶:“三千兩黃金一點兒也不虧,這幅字值這麽多錢。因為臨摹它的人相當有名,是晉朝的王右軍。”
老板長長籲了一口氣,他買得不虧,蔡飛黃遠沒有王右軍出名。
相傳王右軍年輕時就非常喜歡蔡飛黃的書法。
“夏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夏輕嗤一聲:“這幅字的神韻你們想必也看到了,矯若浮雲,翩若遊龍,任哪個做假的也臨不出這種神韻,還用得著再看嗎?”
“再有,你們想必都知道王右軍渡河之戰時手腕了傷!這副摹字想必正是那時的作品。”
最終,李建用了三千一百兩黃金把這幅臨摹的字買下。
夏向李建拱手道:“李兄,這幅字畫我給你們出了不的力氣。平時我也喜歡臨摹書法,可否借我觀瞻一晚。”
李建心大好,毫不懷疑地字畫送給夏:“記得明天還我。”
還別說,此次要不是夏,他真得沒法用三千一百兩黃金的價錢把這幅字畫買下來。
等到李建打馬走了以後,夏小聲對蘇明月道:“你我的手!”
蘇明月一之下,隻覺得他的手心裏盡是汗水:“夏,你得病了嗎?”
拉著蘇明月飛快地向跑到住,夏興不已。
看看四周無人,夏咚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夏,你這是做什麽?”
夏小聲對蘇明月道:“我送給你一件珍貴的禮。”
說罷,他把字畫平鋪在桌子上,讓蘇明月打來一盆溫水,然後一隻手按著字畫的邊緣,一隻手將劍尖到紙裏。
“夏,你這是做什麽?”
夏馬上給蘇明月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不要說話。
蘇明月搭眼看去,隻見他因為興而兩隻手都在抖著。
終於,夏停下作,那幅字畫被分離兩幅,原來這幅字畫是兩張粘在一起的。
夏抹了把額頭的汗:“我當時一這張字畫的厚度,就覺得有問題,果然如同我所想。”
將分離出來的另張字畫拿出來一看,夏差點暈倒在地,這字畫可不就是真正的《蘭亭序》嗎?
這可是幾千年來沒有人可以找到的東西,想不到居然被他找到了,他的心狂吼著。
如果現在能穿回去,單憑這一幅畫也能碾世界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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