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炸之時,劉武周在中軍聽得真切,以為天上剛然打雷了。
“天師,快給我算算,有何征兆?”
的相師拿出六枚銅線,丟在地上,仔細看過卦象:“將軍,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此卦為上上之卦。”
卦辭是個什麽東西,劉武周聽不懂,誠心向相師請教:“先生所講,是何意思?”
相師道:“劉將軍,今日將有重要的人前來拜訪你。此人是人中之龍啊!”
劉武周恍然大悟。
剛好前軍的千夫長前來匯報,說是有三人要見他,劉武周喜上眉梢。
來者三人,劉武周全部認得,夏、李氏兄弟,這不是敵對勢力嗎?怎麽相師還說是貴人。
正在訝然,夏淡淡一笑,把一個信封給劉武周:“劉將軍,此信你展來一看,即知我等來意。”
劉武周接過信,隨意看了夏一眼,這才把信出,信紙上隻寫著三個大字:劉建南。
這個名字使得劉武周瞬間臉大變,因為劉建南是他的弟弟,十年前被人殘殺,骨無存。
如此機的事件,連他邊的親信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夏這個外人。
劉武周拔出隨的九環刀,猛地砍向夏的頭頂。
殺氣淩厲,砭人,夏的頭發被激得向後飛揚。
李氏兄弟斷然沒有想到,劉武周說變臉就變臉,出手奇快。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夏今日有死無生。
誰知那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長刀在夏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下來,他連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
“好膽氣,好膽氣。夏,你且跟我來!”
大軍原地休息,劉武周帶著夏來到一個隻有他們兩人的地方。
“夏,你是如何得知我有一個弟弟的?”
“無可奉告。”
說了劉武周也不會相信,閱讀獎勵給他一個,那就是劉建南是突厥人殺死的。
劉武周見夏不願多說,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終於下定決心:“我看你知道得不止這些吧?快點全部告訴我!如果敢有一分不真的話,後果自負!”
 “劉將軍,我說出來的事,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令弟的死其實係突厥人所為。表麵上,他是被一刀刺中膛,他自小不好,髒與常人的位置偏差一寸。”
劉武周心中驚疑更甚,前半句確有挑釁他和突厥開戰之嫌,但是後半句,除了家人之外,絕對沒有另外一個人知道。
夏從劉武周的神判斷,他相信了三分,繼續道:“令弟的發際耳後,有一明顯的傷口,隻有針孔那麽大,這是突厥王族獨有的赤蜂針。如現在開棺,可看到右側耳後呈現一片赤紅。”
見劉武周沒有什麽反應,夏道:“言盡於此,信與不信,劉將軍自行判斷,我先行離去。”
等夏走了以後,劉武周從震驚中回過神:“好個突厥狗,竟敢暗害我的弟弟。我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氏兄弟迎了上來,夏淡然一笑:“計劃功了一大半,我們隻要坐山觀虎鬥即可。”
“你是說,劉武周將會與突厥開戰?”
夏點點頭,拉著李氏兄弟遠遠地輟在劉武周軍隊後麵。
劉武周回到軍隊中,找來手下副將蕭山:“傳我將令,全力向開拔。”
康鞘利在山腳下等著金礦的消息,探子回報:“報,劉武周的大軍正在向我這邊全速趕來!”
得知消息,康鞘利眉頭一凝,雙方實力旗鼓相當,不得要將金礦分給劉武周一些。
在康鞘利大軍十裏地的地方,劉武周大軍停下。
康鞘利來到劉武周軍中,抱拳笑道:“劉將軍,想來你也聽說了金礦的消息,要不你看這樣,找到金礦後,我七你三。你的軍隊隻要不對我方造幹擾就好。”
劉武周佯裝垂涎金礦,點頭答應,隨口問了一句:“康將軍,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突厥是否存在著赤蜂針這樣的暗?”
康鞘利不知劉武周為何有此問,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答話,劉武周拿出一千兩銀標到他手裏。
見劉武周如引上道,康鞘利也不瞞:“實不瞞劉將軍,突厥確是有一咱暗,名字全赤蜂針。如果劉將軍在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們,價錢優惠。此種東西,實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優秀暗。”
原本劉武周有七分信,看到康鞘利拿出赤蜂針,跟普通的繡花針沒有區別,隻在針尖的位置有著一抹紅的芒,當下就信了九分。
  試探完畢,劉武周冷笑,笑音中有幾分哭意。
康鞘利一愣,劉武周大笑道:“弟弟,哥哥總算找到了殺你的兇手。你放心,哥哥現在就為你報仇!”
“劉將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康鞘利不著頭腦。
“老子以前有個弟弟,名字做劉建南,死在你們突厥的赤蜂針下。我必要為他報仇!”
劉武周拔刀砍向康鞘利。
康鞘利擋過一招,氣憤道:“劉武周,你好不糊塗,突厥會使用赤蜂針的人多如牛,難道會使用赤蜂針的人都是殺你弟弟的仇家嗎?”
劉武周虎眼一瞪,長刀再次砍向康鞘利:“你說得沒錯,從今而後,凡是突厥人,都是我的敵人,仇不共戴天。老子的軍隊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要把噴在仇人的上。”
遇到劉武周這樣的莽漢,講道理是講不清楚的,康鞘利就地一滾,邊的桌子發出一聲響,從中間被劉武周的大刀斬兩半。
抹去額頭的冷汗,康鞘利大罵道:“瘋了,真他媽的是個瘋子!”
奪路而逃,康鞘利逃出軍賬,縱上戰馬,飛也似地奔向轅門外麵。
“活捉康鞘利,絕不放過一個突厥人!”
劉武周拍馬狂趕,後的軍隊如同水一樣向前湧。
從本質上來說,劉武周是一個快意恩仇的豪俠,絕不是一個好將軍,因為他太容易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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