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過得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益州？”

蘇明月在床上翻了個，抱住夏。

夏不能實話實說，把夏唐生命堪憂的真相告訴：“長安城有太學院，唐兒進太學深造，總比天天喊打喊殺強。益州雖然有明師，但是與長安城的李邕等人比起來差遠了。”

一說到夏唐的將來，蘇明月立馬同意。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父母為兒子的心，永遠不會改變。還好蘇明月好騙，沒起疑心。

第二天，蘇家離開益州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城。

百姓們紛紛拿著禮，為他們送行。是裝禮用的牛車，足足裝了三大車。

一路向北，夏看到旁邊的蘇健神不振，他：“你昨晚幹什麽了？”

蘇健沒好氣道：“昨晚跟明遠頭上頂著竹板，在地上跪了一晚。”

夏微笑不語。

來到長安城，那些知好友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全部聚集在城門口。經過的百姓們看到冠蓋雲集，每個都是長安城中跺一腳，地麵抖三抖的人。他們在心中猜測，莫非迎接得是陛下。

然而，一行馬車在城門停下，百姓們這才明白，是夏回到長安城了。他們無不歡呼雀躍。那些朝中將相車馬在前麵開道，後麵的百姓跟著。場麵比上元節還要熱鬧。

來到夏府門前，蘇啟當先下車，看到多年不見的夏府門放諸多祭祀用品，不愣神：“這是怎麽回事兒？”

李靖攙著老爺子：“這全賴你的婿，人們把他當神靈一樣供奉。現在看到的，還是昨天的。平時門口放得東西太多了，陛下每天讓一隊衛士打理！”

程咬金轉頭對百姓道：“你們也看到了，夏將軍回來了，以後不要來這裏祭拜了。否則，讓我老程看見，見一次，我打一次。”他努力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無奈臉過黑，總有一種莫名的喜。

夏走上臺階，看向下邊的百姓：“各位，夏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們的青睞？”

“夏將軍不可這麽說，一手幫陛下創立大唐的人是你，始終把百姓放在心中的人也是你！若是你當不起這樣的尊敬，請問天下還有誰當得？”

“當初要不是你殺了長孫敬那個惡徒，長安城中的百姓如何能得安寧？”

“你為百姓做的好事實在太多，我們數都數不過來！”

底下的百姓們地道，聲音吵嚷。

夏雙手下按：“各位，夏重回長安，夏府的大門始終為百姓而開，你們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可以來找我。當然，如果要喝酒的話，找我二舅哥蘇大頭就行。”

蘇健對夏比了個中指。

夏環視一圈：“今日夏某回長安城，要是把夏當做朋友的話，到府中暢飲一番！”

百姓們和朝中政要湧夏的庭院，裏麵不夠用，外麵的大街上也擺滿了席位。是請來的廚師，就有百位。

正吃著酒席，下朝的時間到了，李世民又帶來一批員，他還特意帶來了很多新家，讓夏把舊家全部換掉。

君臣相見，李世民坐到主位，一點兒也沒有天子的架子。

大家在一起暢聊許久，直到很晚，宴會才結束。

許多百姓主留下來，幫助夏府做清理的工作。

等百姓們走後，大家休息。

晚上，蘇明月把一個本子放到夏的麵前：“你看看。”

夏接過本子，上麵記得全是賬，這一場宴會，花銷竟然達到一萬兩白銀。

哪怕家裏有礦，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蘇明月坐下：“這些年來，蘇府上下的吃穿用度，全部是大哥的。他雖然有錢，可也不能全部讓他出。至於你為將的俸祿，沒多銀子。我是這麽個意思，閑著沒事咱們可以搞點副業，省得我們花大哥的錢。”

夏點頭，雖然大舅哥富甲天下，老花人家的錢，心裏總有過意不去的那一天。

兩人商量好後，明天還要早朝，既是來到長安，總要給李世民一些麵子。現在哪怕說不為將，是個百姓，李世民都要讓他上朝。

逃不過，隻能這樣了。

辰時，也就早上五點的樣子，夏迷胡地從床上爬起，都好長時間沒有起來過這麽早了。

走路輕飄飄地出了門，路上遇到伏，這些年來，伏的打扮越來越像子，盡管臉上出現了很多皺紋。他也是個妙人，閑著沒事就往青樓裏跑，跟著那些子學習唱歌彈琴。

那些煙花子遇到伏，那算是幸運到家，不用伺候這位爺，就能拿到十兩銀子，簡直不要太爽。

伏遇到夏，修得長長的指甲掩在上，淺笑盈盈地看著夏，留下一個眼，向皇宮正門行去。

路上又遇到了幾個大臣，他們全部用異樣的目看向夏。

夏渾然未覺，他臉上有花了嗎？

在宮門外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傳來三聲鞭響，文武大臣們魚貫走向太極殿。

太極殿，李世民看著夏，忍不住又多看幾眼。

“夏將軍，你這服，看著很不錯呢。”

夏這才注意到，原來他穿得不是將軍袍，而是一睡。

完犢子了，這下長孫無忌那個賤人又要找理由來彈劾自己。

果然，長孫無忌的了。

李世民走下丹墀，走到夏的前，手著夏的睡：“這服樣式雖然奇怪了些，不過用料十分，起來舒服無比。你們也。”

群臣於是湊過來，好奇地來去。

“夏將軍，這服隻有你一個人有嗎？”

夏答道：“陛下說得沒錯，這服其實名字做睡。”

“睡，是專門睡覺時穿在上的嗎？”李世民猜想。

“是的，陛下！”

群臣出恍然大悟的神，很多人晚上起夜，怕外麵冷，都在屋裏放上一個夜壺。老實說，第二天起來，都會聞到屋子裏有一味兒。若是有了這個睡，那問題就能解決了。

“好了，開始上朝！”

文武群臣馬上恢複隊形，侍立兩側。

太監高聲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諸位臣子開始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