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二叔二嬸,姜筱這是怎麼了?要不請菩薩看看?”宋喜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站得遠遠的,拿狐疑的眼神一直瞅著姜筱。
“你胡扯什麼?”姜松海本來就怒氣未平,聽到這句話,臉又黑了幾分。
宋喜云撇了撇,道:“二叔,我這可是為了小小好!小小掉下去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溪吶,那是山腳的那條!二叔,你忘了那條小溪淹死過多人了?”
要說泗村,還真有那麼幾個地方算是讓村里人齊齊敬而遠之的,一個就是西面那座百骨山,還有百骨山腳那條無名溪。
說是小溪,實際上那條溪流還真不小,而且水也深的。
除了老一輩的人暗地里說起的水鬼,實際上,無名溪近二十年來也淹死過不人。這也是為什麼那條溪流附近雖然風景秀,而且水魚,卻也沒有什麼人敢在天暗了之后還靠近的原因。
是一個讓村里人忌諱的地方。
宋喜云又接著說道:“還有啊,我聽說,以前掉下溪里的人個個都淹死了,為啥小小就活過來了吶?”
目一閃,子抖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往門口挪了幾步,又小心地瞄了姜筱一眼,道:“二叔二嬸,你們可得好好想想。”
姜筱哪里聽不出來,宋喜云就是懷疑被鬼上了!
冷冷一笑,朝宋喜云走去。
看著這樣子,宋喜云心里還真是發怵,忍不住又往門邊退,“你做什麼?別過來!”
姜筱一箭步靠近,一把就抓住了藏到腰后的手,猛地用力將的手拉到前面,咬牙切齒道:“宋喜云,你怎麼不好好想想,你又來我家的白糖,我能不能放過你?”
宋喜云的手里,赫然抓著一小只油紙小包。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做了。
現在白糖算是窮人家里比較奢侈的東西,葛六桃用了一個玻璃瓶子裝著略帶發黃的白糖,就放在灶臺上。
宋喜云不可能把整個玻璃糖罐都拿走,便每次都拿張油紙過來,然后舀一點包起來,帶走。
葛六桃不是不知道,但是,總是覺得,都是一家人,為了一點白糖鬧起來誰都沒臉,也做不出這種事,所以每次都只裝做不知道。
以前的姜筱也是知道的,是覺得,為了一點白糖吵鬧,會顯得很俗,是將來要出山村去市里的人,懶得跟這些人多說話。
但是現在可不愿意忍了。
別說是一小包白糖,就算是宋喜云只喝了家一口湯,都不會忍!
因為前世,在掉溪里這件事的后續發酵中,宋喜云狠狠地往、往外公外婆本來就已經被人言得快要倒下的背上踩了一腳!
要不是宋喜云,外公外婆怎麼會不得不賠了丁家一匹的確良?
為了那一匹的確良,外公吃了多苦了多累?
這一回,要一件一件地從他們上討回來!
宋喜云來過多回白糖了,每一回都沒有人說,這一回,姜筱竟然一下子把抓住,還用這樣兇狠的眼神盯著,這讓宋喜云又驚又怒。
這個姜筱,真的變了!
大一聲,猛地掙開了姜筱的手,把那包白糖朝姜筱臉上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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