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固昌伯世子跑去書局找寇姑娘拼酒。”
“寇姑娘?那個開書局的寇姑娘?”
“不是那個寇姑娘還能是哪個。”
“固昌伯世子怎麼會找寇姑娘喝酒?”說這話的人明顯想歪了,眉弄眼問。
立刻有人道:“聽說是為了給慶王殿下出氣。”
“這怎麼又和慶王殿下扯上關系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慶王殿下是固昌伯世子的表哥,那日長公主府宴會上……”
本來慶王在昭長公主生辰宴上被寇姑娘喝倒的事只在上層圈子中流傳,這也是段卿過了幾日才聽說的原因。結果戴澤跑來找辛柚拼酒,被下人扶走時還扯著嗓子喊,流傳外圍一下子就大了。
慶王聽聞后,氣得把茶杯砸了。
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這樣一來,他反而不好立刻再去尋寇姑娘麻煩,免得被人說心狹窄。慶王其實不在意那些賤民怎麼說,可也沒必要在人們正關注這件事時手。
段卿又一次去找老母親抱怨:“與慶王喝酒還能說是場面上不好拒絕,竟然在自己的書局與固昌伯世子拼酒,真是沒有禮義廉恥了。”
老夫人老神在在:“都與皇子拼酒了,與固昌伯世子拼酒也不稀奇了。”
“母親,這樣肆意妄為,人家會笑話卿府沒教養好兒!”
老夫人納悶看兒子一眼:“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婉兒養在莊子上,華兒已經定親了,靈兒過個三兩年再考慮親事也不遲,至于雁兒就更不急了。何況青青只是在卿府暫住四年,說到底是寇家兒。”
“可我畢竟是舅舅,您是沒看到那些同僚的眼神。”
老夫人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京城各種熱鬧還麼,過些日子又有新熱鬧了。這件事最大的影響,無非那些人家看不上青青當媳婦罷了。”
段卿還待再說,迎上老夫人澹然的目,突然明白過來:“您還是想把青青留在家里?” “嗯。”
“可是辰兒——”
老夫人澹澹道:“不是還有朗兒麼。”
段卿孔一,很快恢復如常:“還是母親想得周到。”
這一次和老夫人抱怨完,段卿心思更迫切了。
外甥那些家財都是的嫁妝,倘若嫁給侄兒也不會充公,最終就是便宜了二房,這對他來說絕對不能忍。
到這時,段卿對外甥的殺心已經無可搖,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昭長公主這邊也聽到了戴澤找寇姑娘拼酒的傳聞,不用想就知道那紈绔子是為了慶王找人麻煩。
生辰宴上慶王找寇姑娘麻煩長公主就很不滿,只是慶王是皇兄傾向的儲君人選,皇兄在時不用擔心什麼,可想想將來,總要為一雙兒著想,這才忍下來。
沒有想到這邊忍一口氣過去了,慶王還沒完沒了了。
這哪是尋寇姑娘麻煩,分明是半點不把這個姑母放在眼里。
昭長公主輕車路,進宮告狀。
馬上就要進臘月了,各種活的準備事務多起來,興元帝剛理了一部分政務,就聽侍稟報說昭長公主求見。
興元帝對唯一的妹妹深厚,非但沒有被打擾的不悅,反而覺得正好歇一歇。
“皇妹這個時候進宮,是有事麼?”
“好些日子不見皇兄,來看看皇兄。”
昭長公主的生辰自然不了興元帝的賞賜,生辰宴卻沒能去,這就是皇家的束縛了。
興元帝一聽,臉上笑容更多了,順口問起了生辰宴如何。
生辰宴才過去不久,這個話題正在昭長公主預料中,笑著說了些生辰宴上的況,突然皺眉。
興元帝饒有興致聽著,見昭長公主如此,忙問:“皇妹怎麼了?”
“倒是發生了一件事,現在民間還在流傳,不知道皇兄有沒有聽說。”
興元帝看了大太監孫巖一眼。
孫巖微微彎腰,沒吭聲。
興元帝當然不會要求外頭有什麼事宮中侍都能知道,搖搖頭道:“皇妹說說發生什麼事了,竟然還能傳到外邊去。”
他了解妹妹不是那種張揚的,哪怕是整四十這種生辰宴請的人也不多,能傳開可見這個事不一般。
“臣妹也是后來才聽說的。熠兒去給寇姑娘敬酒,一來二往喝了不,直接喝倒了……”
慶王名熠,陳熠是他的大名。
興元帝聽得直皺眉:“是重那日救下芙兒的寇姑娘?”
昭長公主頷首:“正是。皇兄也知道我不喜熱鬧,生辰宴請的人不多,但寇姑娘對芙兒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請,世人該笑咱們皇家涼薄了。”
“皇妹做得對——”興元帝話一頓,臉難看起來。
老二在姑姑宴席上找子喝酒已是不像話,結果還被人家姑娘喝倒了,簡直丟人現眼!
“年輕人多喝了幾杯酒,行事恣意些不算什麼事,就是沒想到還有后續。”
“什麼后續?”興元帝追問。
“固昌伯世子聽說了熠兒和寇姑娘拼酒的事,不知是出于好奇還是怎麼,竟然也跑去找寇姑娘拼酒……”
興元帝一聽昭長公主提起戴澤,狠狠一擰眉。
又是這小子!
昭長公主告戴澤的狀是假,告慶王的狀是真,卻不能直接把冒頭指向慶王:“臣妹生辰宴邀請寇姑娘本是為了表達謝意,沒想到卻給惹出麻煩來。說不定固昌伯世子就是因著重那日的事對臣妹不滿,跑去為難寇姑娘呢。”
“這個混賬。”興元帝罵了一句,安妹妹,“皇妹別氣了,回頭我讓固昌伯好好敲打一下那小子。”
昭長公主臉一板:“子不教父之過,固昌伯確實太縱著他兒子了。”
興元帝點點頭,眼神閃了閃。
戴澤固然該罵,老二也很不像話,他這個當父親的也要敲打一下。
昭長公主察覺兄長神變化,暗暗滿意,于是提出告辭。
“皇妹等等。”
昭長公主停下腳步。
“咳,固昌伯世子找寇姑娘拼酒,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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