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看到,小夭一直凝著相柳消失的方向。
很久后,小夭收回了目,把海圖珠藏好,對左耳說:“明日清晨,我會喚醒苗莆,不要讓知道相柳來過,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是相柳殺了那只信天翁妖。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帶著苗莆回到船上時,發現信天翁妖要殺的人是我,你殺了信天翁妖,救了我。”
左耳點了下頭。
小夭不擔心左耳會餡,左耳既簡單質樸,又狡詐兇殘,他不是不會撒謊,只是認為沒有那個必要。
清晨,小夭將一直昏睡的苗莆喚醒。
連睡了幾日幾夜,苗莆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看到小夭還活著,喜極而泣。小夭正勸,又看到了左耳,怒吼一聲,就沖了出去。
小夭大:“自己人!自己人!”
苗莆不是沒聽到,但太惱恨左耳,并沒有停手,依舊攻向左耳。左耳沒有還手,苗莆的兩掌結結實實地打到了他上,苗莆居然還想打,小夭嚴厲地說:“苗莆,住手!”
苗莆這才停下,小夭厲聲說:“我說了是自己人,你干什麼?就算他打敗了你,那是你技不如人,也不能遷怒到想殺了他。”
苗莆又是惱又是委屈,含著眼淚說:“我打他才不是因為他打敗了我,而是……他輕薄我!”
左耳會輕薄姑娘?小夭十分好奇,興致地問:“他怎麼輕薄你?”
“我不能,他在我上嗅來嗅去。”
小夭明白過來,如果要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勢必會牽扯出邶,小夭不想提起邶,直接命令道:“左耳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好奇納悶,在靠著氣味判斷,絕不是輕薄你,不許你再介意此事。左耳以后會跟著我,你不要欺負他!”
能有膽子欺負他?苗莆狠狠瞪著左耳,不說話。是顓頊訓練的暗衛,早見慣了各種殺人的方法,可看到左耳徒手撕裂兩匹天馬時,還是被驚住了,毫不懷疑,左耳殺人時,也會采用最直接、最腥的方式。
一個多時辰后,他們到了一艘在搜尋小夭的船。
瀟瀟恰在船上,看到小夭完好無損,一,跌跪在了甲板上。小夭忙上前,扶著坐下,看面憔悴,抱歉地說:“讓你累了!”
瀟瀟說:“奴婢點累沒什麼。陛下晝夜擔憂小姐,不肯吃、不肯睡……小姐趕隨奴婢回去見陛下。”
小夭對左耳說:“我先走一步,你隨著船,晚一點就能到。”又叮囑苗莆:“左耳剛到,人生地不,你照顧一下他。”
苗莆翻白眼:“他一出手,全是最惡毒的招式,誰敢招惹他?”
小夭知道也就是上惡毒,笑拍了拍的腦袋,對左耳說:“苗莆心,說什麼,你別理會,跟牢就行了!”
瀟瀟驅策坐騎,帶小夭趕去見黑帝。
飛了半日,小夭看到大海中的一個小島,正是那日和苗莆駕馭天馬逃出來時停落的島嶼。
天馬尸仍在,殘碎的軀靜臥在荒草中,一地的鮮已經變了黑紅的污。一個人也不怕臟,就坐在黑紅的污中,呆呆地看著不遠的大海。他的服上都是泥污和草,完全看不出本來的。他頭發散,滿臉胡子拉碴,幾乎看不出他的本來面貌。
小夭不敢相信地走了過去,不太確信地:“顓頊,是你嗎?”
顓頊緩緩扭頭,看到小夭,臉上閃過喜,可立即變了張,遲疑地說:“小夭,是你嗎?”
小夭走到他面前,蹲下,著他蓬的頭發說:“是我!天哪!你怎麼會變這樣?”
“不是幻象?”顓頊的眼眶深陷,顯然幾日幾夜沒睡。
小夭心酸,猛地抱住了他:“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顓頊這才相信小夭真地活著回到了他邊,失而復得,有狂喜,更多的卻是懼怕,他地摟住小夭,就好像要把牢牢鎖在邊,再不丟失:“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已經幾百年不知道懼怕為何,可這幾天,我真的很害怕!”
小夭伏在顓頊肩頭,眼淚緩緩落:“對不起,我錯了!”
顓頊說:“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是我大意了。”
小夭默默地流著淚,不敢告訴顓頊,那一刻,放棄了!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顓頊,沒有盡力逃生,竟然只想結束痛苦。小夭對顓頊許諾:“以后我不會了。”
顓頊以為是說以后絕不會再輕信別人、上當中計。顓頊拍了拍的背,說道:“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再犯錯誤。”顓頊的話中有刀劍影,出難以承的沉重。
小夭去眼淚,捂住鼻子,故作嫌棄地說:“你好臭!”
顓頊舉起胳膊聞了聞,贊同地說:“是臭的,可我是為誰變得這麼臭的?”顓頊說著話,竟然要把又臭又臟的袖按到小夭臉上。
小夭邊躲,邊推了一下顓頊,不想靈力不弱的顓頊竟然被幾乎沒有靈力的小夭推得摔倒在地上。小夭嚇了一跳,趕去拉他:“我扶你回去休息,你得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了。”
顓頊聽而不聞,舉著胳膊,依舊想把臭袖子罩到小夭臉上。小夭抓起他的袖子,到自己臉上,用力地吸了吸:“滿意了?可以去休息了嗎?”
顓頊笑起來,終于不再鬧了。
小夭扶著他站起,暗衛想上前幫忙,被顓頊掃了一眼,立即又退回了暗。
小夭和顓頊乘坐云輦,去了清水鎮外軒轅駐軍的營地。
扶著顓頊走進屋子,小夭探頭探腦地四看,顓頊說:“出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服侍的人,瀟瀟他們被我派去尋你,都累得夠嗆,我命他們去休息了。”
顓頊倒不是非要人服侍的人,可現在他這樣子,小夭還真不放心他一個人,只得自己手服侍顓頊沐浴換。顓頊打了小夭的頭一下:“你別不樂意!本來就該你做!”
小夭知道自己這次錯了,點著頭說:“我沒不樂意,能伺候黑帝陛下,小的深榮幸。”
顓頊沒好氣地在小夭腦門上彈了一下。
顓頊洗完澡后,說沒有胃口,不想吃飯。小夭也不敢讓他驟然大吃大喝,只讓他喝了小半碗稀粥,又兌了一點百花釀的瓊漿服侍顓頊喝下。
小夭讓顓頊休息,顓頊躺在榻上,遲遲不肯閉眼,小夭說:“你不累嗎?”
“雖然幾日幾夜沒合眼,可一直沒覺得累,洗完澡,放松下來后才覺得很累,累得好像眼皮子上了兩座山,只想合上。”
“那你合上啊!”
顓頊沉默了一會兒,苦笑著說:“你別笑話我!平生第一次,我竟然有點后怕,不敢睡覺,怕一覺睡醒,你又不見了!”
小夭心酸,推了推顓頊,讓他往里睡。又拿了一個玉枕放好,下鞋子,上榻躺下,“我陪你一塊兒睡。”
顓頊的手探過去,想握小夭的手,猶疑半晌,終只是握住了小夭的一截袖。
小夭瞅著他,笑道:“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顓頊微笑著,沒有說話。其實,并不像小時候,那時兩人親無間,小夭偎在他懷里,不會在兩人之間留下半尺的距離,他也不會只敢握一截的袖,他會摟著,耳鬢廝磨間,聽哼唱歌謠。
小夭說:“還不閉眼睛?睡了!”
顓頊說:“你唱首歌。”
小夭嘟囔:“多大人了?還要哄睡嗎?”說是說,卻依舊哼唱了起來。
悉的旋律中,顓頊終于再撐不住,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小夭卻睜著雙眸,定定地看著帳頂。在告訴顓頊和不告訴顓頊之間猶豫了很久,小夭決定了,不告訴顓頊實。一是還沒確定究竟是馨悅做的,還是隆做的,或者他們二人聯手做的,甚至不是沒有可能,別人探聽出了和璟的私事,想嫁禍給馨悅和隆;二是此事牽涉相柳和的蠱,真要解釋起來,得把幾十年前的事重新代一遍,顓頊從一開始就非常反對和相柳來往,也答應過顓頊不和相柳打道,總是說的蠱無足輕重,所以撒謊就是這樣,如同滾雪球,只能越滾越大。
顓頊從傍晚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迷迷糊糊醒來時,一個鯉魚打坐起,眼睛還沒全睜開,就揚聲:“小夭!”
小夭掀開簾子,探出腦袋,笑瞇瞇地說:“你醒了?了嗎?我已經做好吃的了,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不等他回答,小夭就回了腦袋。
不一會兒,瀟瀟進來,一邊服侍顓頊洗漱,一邊詳細稟奏了一遍昨日如何尋到小夭的。
顓頊聽到苗莆也在船上時,臉很是沉,瀟瀟小心地說:“可以用飯了,都是小姐親手做的,忙了一早上。”
顓頊的眉目和了,穿好外袍,向外行去,剛走了兩步,又回,在鏡子里打量了一番自己,看沒有差錯,才出了寢室。
食案上擺了六碟小菜,四素兩葷:姜米茼蒿、核仁木耳、酸甜紅萊菔、石渠白靈蘑、炙鵪鶉、銀芽燒鱔,綠是綠、黑是黑、紅是紅、白是白,鮮亮,分外討喜。顓頊只看到已是覺得胃口大開。
小夭將一碗糜湯餅端給顓頊,笑瞇瞇地說:“今日可以多吃點,不過也不要太多,七八分飽就好了。”
小夭坐到他對面的食案上,端起碗,靜靜用餐。顓頊一邊吃,一邊不住滿臉都是笑意。如果每天都能如現在一般,勞累一日后,和小夭一塊兒吃飯,那麼不管再多的勞累都會煙消云散。
用完飯,小夭和瀟瀟一塊兒把碗碟收了。
顓頊打算晚上出發,趕回神農山,臨走前,還有很多事要理。
小夭想做些東西晚上吃,帶著苗莆在廚房忙碌。左耳坐在樹下,閉著眼睛打盹。
瀟瀟剛悄無聲息地出現,左耳就睜開了眼睛。瀟瀟盯了左耳一眼,走到窗前,對苗莆說:“陛下召見你。”
苗莆的臉剎那慘白,小夭說:“你先去,我會立即過去的,放心,絕不會有事。”
苗莆隨著瀟瀟走進花廳,一看到顓頊,立即跪下。
顓頊淡淡說:“從頭說起。”
苗莆將小夭如何得到音珠,如何迷倒瀟瀟,如何打開暗道,了兩匹天馬,如何用黃帝的令牌溜出神農山,如何到了東海,看到一艘船,一一代清楚。
苗莆說:“小姐下海后,好一會兒沒回來,我決定去找小姐,剛要走,左耳——就是跟著小姐回來的那個男人,出現了,一言不發就徒手撕裂了兩匹天馬。我和他打了起來,他出手非常狠毒,我打不過他,本以為要被他殺死了,沒想到一陣風過,他嗅了嗅,竟然放棄了殺我,只是封了我的道,在我上嗅來嗅去,我掙扎反抗,他把我敲暈了。等我再醒來時,在一艘船上,就是瀟瀟看到的那艘船,不是我和小姐最早看到的那艘,小姐和左耳都在船上。我問過小姐究竟怎麼回事,小姐說和左耳以前就認識,左耳殺了信天翁妖,救了,還說左耳以后跟著了,我覺得左耳對小姐很忠心。”
顓頊說:“你認為該怎麼罰你?”
苗莆磕頭:“我沒有勸阻小姐,及時奏報陛下,反而擅自幫助小姐逃出神農山,差點鑄大錯,萬死難辭其咎,不敢求陛下寬恕,只求陛下賜我速死。”
顓頊對瀟瀟頷首,瀟瀟剛準備手,小夭走了進來,說道:“陛下不能死苗莆。”
顓頊寒著臉,冷冷地說:“功不賞,何以立信?罪不罰,何以立威?賞罰不嚴明,何以治國?這事不是你能手的。小夭,出去!”
小夭說:“兼聽才明,請陛下聽我說幾句話。”
“你說!”
“苗莆以前是陛下的暗衛,可陛下已經把給了我,現在是我的侍。也就是說陛下是的舊主人,我才是的新主人了?”
“對。”
“那究竟是該忠于陛下這位舊主,還是該忠于我這位新主?”
顓頊沉默了一瞬,說道:“該忠于新主。”
小夭說:“苗莆所作所為都是我下的命令,只是忠實地執行了我的命令,我認為對我很忠心,我很滿意。”
顓頊看著小夭,嘆了口氣,神緩和了:“盡會胡攪蠻纏!”
小夭笑起來:“哪里是胡攪蠻纏了?難道我說得沒有道理嗎?難道陛下送我侍,不想侍對我真正忠心嗎?賞罰是要嚴明,可賞罰也要有道理啊!”
顓頊說:“苗莆不再是合格的暗衛,倒是勉強能做你的侍,罷了,你領回去吧!不過,我說清楚了,你若有半分差池,我就了的皮!”
苗莆打了個寒戰,瑟地說:“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小姐。”
小夭對顓頊說:“說起保護,倒是有件事要和你說一聲。我收了個侍衛,左耳。”
“據收到的調查,他是個殺手。”
“以前是,以后是我的侍衛。”
顓頊說:“你先告訴我,在你失蹤的幾天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雇用左耳和另一個殺手信天翁妖殺我,但左耳和我是故,之前他不知道要殺的人是我,等發現后,自然不愿意殺我,信天翁妖還想殺我,就被左耳殺了。我問過信天翁妖是誰雇用他們殺我,兒沒見過雇主,完全不知道。”
“你左耳進來,我要單獨問問他。”
“左耳以前是地下死斗場里的奴隸,常年被鎖在籠子里,不善言辭,也不喜說話,對人世故完全不懂,反正你見過就知道了。”
小夭領著苗莆出去,讓等在門外的左耳進去見顓頊。
以左耳的子,在他眼里,顓頊和別人沒什麼不同,肯定不要指他恭敬有禮。但小夭并不擔心顓頊會為難左耳,顓頊不是一直生長在神山上的貴族公子,他見過各種各樣的苦難,也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苦難,他會理解左耳的怪誕,也會尊重左耳的怪誕。
小夭完全可以想象,顓頊問左耳時,左耳肯定面無表,惜言如金,一問三不知。不過,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在刺殺小夭這件事中,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殺了苗莆,他能賺十個金貝幣,希顓頊不要被左耳眼中的“天價”給氣著了。顓頊兒想不到相柳牽扯了進來,所以他不會問。他只會追問信天翁妖的事,左耳只需按照小夭教他的,不管顓頊問了什麼,簡單地說“要殺小夭,我殺了”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解釋,他也做不出任何解釋。
大半晌后,左耳出來,小夭問:“怎麼樣?”
左耳想了想,說:“他很好,不當我是怪。”
小夭笑著拍拍左耳的肩膀:“早和你說了,我哥哥很好的,沒有說錯吧?”
瀟瀟走出來,對小夭恭敬地說:“陛下讓小姐進去。”
小夭跑了進去,問道:“如何,你覺得左耳如何?”
顓頊說:“左耳是頭無法駕馭的猛,但他會對自己認定的人奉上全部的忠心。小夭,你真的相信他嗎?”
小夭很嚴肅地說:“我相信他!”
“那讓他跟著你吧!在我沒有查出是誰雇用殺手殺你前,你邊的確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小夭忽而想,相柳該不會也是怕再次遇刺,才提醒為左耳安排條出路吧?
顓頊看小夭突然發起呆來,站起,走到小夭面前,問道:“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啊?沒有!想殺我的人那麼多,像沐斐那樣明著來的都不敢了,只能躲在暗雇用殺手了。”
顓頊說:“我不相信查不出來。別害怕,像左耳這麼愣的殺手很,一般的殺手不敢接,不管錢再多,他們也怕沒命花。”
小夭點點頭:“我知道。”很清楚,如果不是顓頊,世間會有太多的人想要的命,因為顓頊,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才只能想想,永遠不敢付諸行。
顓頊走回案前坐下,拿起一沓文書,一邊翻看,一邊說:“你去和苗莆他們玩一會兒,我還有事要理,等全部理完了,我們就回神農山。”
小夭看著顓頊,一時沒有,他前幾日熬得太狠了,即使休息了一整夜,眼眶下仍有青影,看著很憔悴,可從睜眼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閑過。
顓頊抬頭:“怎麼了?”
“哥哥,我……”小夭的聲音有點哽咽,轉過了,背對著顓頊,說道:“我現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顓頊說:“我會的!”
小夭匆匆向外行去,顓頊的聲傳來:“小夭!”
小夭停住了步子,因為眼中都是淚,沒有回頭。
顓頊凝視著的背影說:“我一直都守在你后,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愿意回頭,就會看到我。”
小夭去眼角的淚,微微點了下頭,掀開簾子,出了門。
用過晚飯后,顓頊又接見了幾位當地駐軍的將領,和他們談了半個時辰左右。直到天黑,顓頊才帶著小夭乘云輦返回神農山。小夭知道他這次為了耽誤了不事,所以只能趁著晚上睡覺的時間趕路。
顓頊的云輦是特別定做的,為了速度,并不大,平日里就他一人乘坐,即使晚上趕路時,躺倒睡覺也還寬裕,可現在加上小夭,兩個人都睡,就有些了。顓頊讓小夭休息:“你睡吧,我恰好要看點東西,困了時,靠著車廂瞇一會兒就好了。”
小夭劈手奪過他手里的文卷:“你躺下睡覺,我坐著就能睡。”
顓頊手要文卷:“給我!你怎麼老是和我扭著干呢?聽話,乖乖睡覺。”
“你明日回到神農山,還有一堆事要忙,我回去躺倒就能睡,所以你該聽我的話。”
顓頊把臉板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我真有事要做,你可別鬧了,我讓你睡你就睡,別的事瞎心。”
小夭問:“這次我私自溜出神農山,你就不給我點懲罰?”
顓頊失笑:“你想我懲罰你?你倒是提醒我了,的確要罰你!你想怎麼罰呢?”剛聽聞溜走時,不是沒氣得想要好好收拾一頓,可真發現消失不見時,他唯一的祈求就是平安歸來。等回來了,他只有高興、后怕和自責,哪里還舍得罰?
小夭用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一點點懲罰,可不可以?”
顓頊故作為難地想了一想,說:“好,就罰一點點。”
小夭說:“君無戲言!”
顓頊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麼覺得又被你給帶進了里呢?”
“懲罰就是——罰我今晚坐著睡覺。好了,誰都不許再反悔!”小夭手腳麻利地把文卷塞到屜里,迅速地把掛在車頂上的明珠燈拿下合上,車廂陷了黑暗。
雖然他又被小夭給騙了,可顓頊心里沒有惱,只有甜,他把一條薄毯子搭在小夭上,自己躺下休息。
“小夭,唱首歌吧!”
小夭哼唱起了那些伴隨著和顓頊長大的古老歌謠,在低沉舒緩的哼唱聲中,顓頊沉睡了過去。
小夭閉著眼睛,仍舊隨意地哼唱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旋律變了那首踏歌:緣何世間有悲歡緣何人生有聚散唯愿與君
長相守、不分離……
小夭的眼角,一顆顆淚珠,緩緩落。
清晨,顓頊和小夭回到神農山。
顓頊把小夭放在小月頂,都來不及和黃帝問安,就匆匆趕去了紫金頂。
黃帝坐在廊下,靜看著青山白云,面憔悴。小夭跪在他面前:“讓外爺擔心了。”
黃帝沒有說話,似乎在凝神考慮著什麼。小夭一直跪著,跪得都酸麻了時,黃帝悠悠嘆了一口長氣,好似終于有了決定。他說道:“自你失蹤,顓頊一直守在東海,誰勸都不聽。下次涉險前,先想想顓頊。”
“不會再有下一次。”小夭不僅和相柳做了易,也對顓頊許諾過,絕不會再放棄。
黃帝說:“你起來,去休息吧!”
小夭磕了個頭,起要走,黃帝又說道:“我很喜歡璟那孩子,但不管怎麼樣,你和他沒有緣分,他已經死了,你忘記他吧!從今往后,你安心留在神農山,顓頊會給你一世安穩。”
小夭沒有吭聲,低著頭回了自己的屋子。連著兩夜沒有睡好,很疲憊,卻睡不著,配了點藥喝下,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悲傷地想,本以為再也用不著這些藥,沒有想到,又要開始依靠藥才能眠了。
穿越成鄉下的村婦,身後跟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包子,家徒四壁,趙蕓兒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好在自己身手不錯,極品親戚上門通通滾蛋。腦袋夠用,靠著二十一世紀得的知識,日子倒是開始過得紅火。隻是小包子開始成天嚷嚷起來,「娘親給我找個爹地」,別處突然跳出來了一個野男人纏上身,自稱小包子的爹。小包子:「我娘說我爹首先得高大帥氣!」某男:「本世子天下第一美男!」小包子:「我娘說我爹爹得有錢!」某男:「本世子良田萬頃,黃金億兩……」小包子轉身:「娘親,你看看這個合適不?」
當今陛下弒父殺兄,是個人人懼怕,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終於,連天都容不下他了! 一日雷雨夜皇帝策馬出城,不幸被雷劈中,未猝。 醒來后,突然多了一項『能聽見貴妃』心聲的技能。 號稱對自己情根深種的貴妃,在心裡給他的第一句問候語就是:狗皇帝。 所以,貴妃的愛會消失對嗎?立意:做人做事要誠懇,絕不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古代重生女VS穿越女】【先婚後愛 甜寵】 身嬌體軟釣係弱美人VS禁欲權臣 非女強,古代嬌軟小白兔重生黑化過程。 她--蕭棠寧,本是甜寵文的錦鯉女主。 可她十一歲那年,穿書女的到來攪亂了她的命運,害她雙親身亡、弟弟走丟,家財被霸。 徹底淪為穿書女表姐的吸血包,落得沉塘早亡的下場。 重活一世,她勢要所有沈家人付出代價! 放下矜持、自尊,使盡十八般手段,想攀上沈家的對家薑家公子,可每一次都被那意外奪了她清白的祁王壞了事。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那不堪的回憶,讓蕭棠寧不斷避開他。 可騎馬場、書肆,行宮...哪裏都有祁王的身影。 蕭棠寧想到祁王即將成殘廢,索性把心一橫,棄了薑家公子,嫁入祁王府。 這男人自己湊上來,那她就利用他來複仇,誰讓他是表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沒想到,利用到最後,她卻把心丟了! 小劇場: 起初: 蕭棠寧:那夜隻是個意外,你我都被中了圈套,就各自忘了吧! 祁元湛:意外?忘了?好! 後來: 祁元湛一遍遍低聲哄著:是初次...本王很抱歉!再也不會了! 蕭棠寧被纏得發慌,嬌怒:有完沒完...
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妝補貼將軍府,卻換來他以一身戰功求娶女將軍為平妻。戰北望譏諷: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錦衣玉食珠光寶氣,全靠本將軍和易昉抵御蠻敵浴血奮戰得來的?你永遠都成為不了易昉那樣颯爽威風的女將,你只懂得弄青巧,再與一堆夫人交流內宅陰損手段。宋惜惜轉身離開,策馬上了戰場,她本是將門之后,只不過為你戰北望洗手做羹湯,不代表她拿不起長槍了。